无暇不知道自己给其他玩家造成了这么大面积的心理阴影,她进入了柴府之后,便感觉阴气在自己身边围绕。
她倒是不害怕,直接就从身后扯出一个偷摸跟着她的鬼魂来:“你们家主子在哪里?”
被扯出的鬼魂是个小丫鬟的装扮,跟无暇面对面后,顿时就有点懵逼,但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无暇手上,顿时就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无暇直接拿出鞭子,一鞭子抽到小丫鬟身上,小丫鬟立刻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听起来别提有多麽的凄惨了。
这是生命之树的鞭子,可直接抽人魂魄的,无暇也就抽了她一鞭,生怕抽多了让她魂飞魄散。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家主子在哪里?”
小丫鬟被抽了一鞭子后,整个人瞬间萎靡下去,偏生还被无暇提在手里,只能红着眼抹着泪道:“在前面。”
“怎么只有你一个…鬼过来?”
“她们说让我来探探你的底。”
“哦。”
无暇放开小丫鬟:“前头带路。”
见小丫鬟脚底抹油,似乎是想跑,无暇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别想着逃跑,你的身上已经有我打下的印记了,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可以把你找出来。”
小丫鬟:……
憋屈的继续抹泪,到底谁才是鬼啊!
小丫鬟带着无暇往前走,一路上遇见了无数鬼魂,能好好说话的无暇就跟他们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一来就凶兴大发想要出手伤人的,她直接一鞭子抽过去,很快就老实下来,委委屈屈的跟在她身后。
柴府虽然多年未曾修缮,但这群鬼还是把这里打扫的极其干净,院子里一层不染,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穿过厅堂、走过回廊,很快就到了正厅,此刻正厅的鬼正在用膳,一听见动静,立刻朝着无暇看过来:“妹妹,今个儿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啊?”
话落,场景一变,面前寒酸的黑白灰突然就有了色彩,一个个穿着姹紫嫣红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厅堂之中,她们每个人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有的摆弄门口的鲜花,有的拿着一团团扇好奇的看着无暇,还有的正在绣花,一边绣花一边笑嘻嘻的打闹。
好一副花团锦簇的场面。
像是凭空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坐在最前面穿着紫色衣服看上去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个女人,在丫鬟们的搀扶之下,慢条斯理的朝着无暇走来,看着无暇圆嘟嘟的脸,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面上却带着笑意:“妹妹且在这里坐上一会儿,我让丫鬟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燕窝,相公很快就过来了。”
她说着,就要来挽无暇的手,但无暇嫌弃她死太久,直接一鞭子朝着她抽了过去:“这种低级幻术,也敢在我面前来献丑。”
无暇连着抽了三四鞭,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便在耳畔响起,随着她的惨叫声,面前的这一切也一寸寸的破裂。
鲜花、美景、美人就像是在水底的月亮一般,一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无暇面前的场景又变成了清冷的台阶,空无一人的厅堂,阳光从外面照射而来,更为其添了几分孤冷。
这里本该如此。
其他女鬼飘在褪色的花瓶之后,露出一双眼睛,惊恐的朝着无暇看来,再也没有先前的闲适、舒服。
“把你们老大叫出来,否则,别怪我血洗你们柴府了。”
无暇将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高人姿态,另外一名女鬼察觉情况不妙,撒腿就要逃跑,无暇手指轻轻在空中一点,她便再也无法移动。
无暇又重复了一遍:“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你们老大叫出来,否则,今天你们柴府所有鬼,一个都别想逃。”
那女鬼见到无暇这手神鬼莫测的手段,终于是歇了心思,连忙给其他人打眼色,便有女鬼飘进内院,没一会儿,就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飘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长着一张貌似潘安的脸,他冷冷的看着无暇:“就是你来我们柴府闹事,你可知我们柴府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了你一个个小小的贱婢闹事!”
他的话才说完,无暇就一鞭子抽到他脸上,这一鞭无暇使了五分力气,男人顿时疼得在地上翻滚起来,脸色因痛苦而狰狞,哪里还有半分英俊潇洒。
其他女人见状想扶又不敢扶,而其余的几个男子则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连忙上前:“爹,你没事吧。”
“爹你怎么样了?”
“本神仙也是你这玩意儿可亵渎的?”见此,无暇眯了眯眼:“本神仙掐指一算,得知你们这里二十年前发生了一起冤案,现在立刻告知本仙,本仙自会为其做主。”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被打翻在地的男人总算缓和过来了一点,一听见无暇这么说,立刻就变了脸色:“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本尊的身份,也是你个小小的厉鬼可以打听的,小心我让你魂飞魄散!还不赶紧给本尊滚下去!”
“我…”
男子有些不甘心的还想说什么,但见到无暇那凌厉如有实质性的目光,究竟是把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来,院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她的身边还有一对老夫妻与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男人一见到她们立刻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娘亲,父亲、婉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视线落在最为貌美的那名女子身上,瞳孔猛地一缩,震惊的失声尖叫:“元娘…”
元娘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然后将那名三十岁的女子与那老太婆推倒,最后跪倒在无暇面前:“求神仙给我做主,我的命好苦啊。”
毕竟是女鬼,说话间就带了点阴森气息,连尾音都有些颤抖。
无暇打了个哆嗦,然后从空间里掏出一箱子金银珠宝坐在上面,嫌弃的看了元娘一眼:“给本座好好说话。”
元娘凄惨的脸微微一变,顿时就正经起来:“小女子名唤何青元,是…”
事情的发展既老套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二十年前,柴府的男主人也就是刚刚被无暇打伤的那个男人柴铭看上了年轻貌美的何青元,对父母以死相逼要与何青元成亲。
何青元不过一介孤儿,柴府又怎是她能嫁进来的地方?但柴父柴母拗不过儿子,只能答应让他们成婚,却又暗中搞小动作,不仅设计何青元,还设计自己的儿子,让儿子与何青元成婚十日便跟自己的表妹也就是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婉娘混在了一处。
柴铭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纵然喜欢元娘也没想过要为她守身如玉,跟自家表妹发生关系后,也不顾何青元受得了受不得,就要把婉娘提为平妻,美其名曰是不能让表妹受委屈。
何青元自然是哭过闹过,但架不住柴府的一致对外与柴铭的甜言蜜语,说他对婉娘没有一点儿感情,只是想弥补她,何青元又能如何?她只不过一个孤儿,再如何也无法阻止婉娘进门。
于是很快,婉娘就进门了,还是以平妻的身份,她的背后又有柴父柴母撑腰,婉娘极其跋扈,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就无法无天,指使全府的丫鬟对付元娘,只要柴铭不在柴府的时候,就疯狂的针对元娘、欺凌于她。
元娘不是吃素的,自然也想过跟柴铭告状,可全府的人都站在婉娘那一边,柴父柴母甚至当着柴铭的面说元娘不懂事,柴铭自然就相信了自己的父母。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
最可恶的是婉娘嫉恨柴铭对元娘温柔体贴,便想了一出毒计,彻底害死了元娘。
大佬快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