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我骂人吗?那……八嘎、系内、你母世を去る?”
弹幕:{说脏话也能叫骂人?没意思。}
“啊,那你们认为的骂人是怎么样的?”安田新不解地询问。
“肯定是要以理服人啊!”没等弹幕反应过来,面前隔着玻璃窗的藤井孝就先拍案而起,“骂人可不是随便地说脏话,要让对方心服口服并且还无力回击的那种!”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骂法?”
“有啊,北上骂的就很有道理。”
“……”怎么又是北上啊!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啊?
茅野栗子站在调音设备面前,双手环胸,低头思索,最终还是让藤井孝将设备关闭了。
“安田君,做一下最后的总结吧,今天的广播到此结束了。”茅野栗子一板一眼地说,“对了,你以后不用来了,这个环节你失败了。”
安田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低垂着头离开了广播站。
路灯打在他落寞的背影,将影子拉的很长,如此应景的画面,此时应该响起一首《流浪者之歌》。
安田新仰望着凌晨的星空,喃喃自语:“人生啊,多么悲泣的一首挽歌。”
……
“不好意思,北上君。”店员很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歉,“因为我们这是客流量比较大,难免会有人将你认出来。”
其实就是怕阿怂在天神中学的名号让这家店给搞臭。
又被拒绝了。
阿怂迷茫地走在大街上,放学后他一直在各种店铺里寻找着能够打工的地方,很显然,像他这样有污点的人,在正常人眼里确实印象差。
其实很多店里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可那样的店一般不提供保险,那阿怂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那点生命保险可不够。
于是乎,有保险的,看不上他,没保险的,他看不上。
如果最后还没找到的话,打一打黑工就算了。
阿怂这么想着,又回到了出租屋,这栋庭院式的出租屋其实各方面都很好,前院有樱花树,后院有空旷的土地,房间干净整洁,并且离中心也很近,电车车站近在咫尺,如果不是凶宅,那么一辈子都抢不到这个地方了。
路过樱花树,一阵春风泛起了他内心的涟漪。
他看到了一副美轮美奂的场景。
邻居的少女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之中,看着一本书,身子笔挺,坐姿端庄,樱花纷飞在她的身旁,偶然有花瓣落在发梢,她用纤细白皙的手指将头发掠过耳后。
夕阳透过花瓣的残影将零碎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很美。
“原来你还能这么安静啊?”阿怂忽然说道,可在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他的觉得话语让这幅画面有些凋零。
“如果你不说话的话,也许我还能再享受片刻的宁静。”她说道,并没有扭过头。
她合上了书,轻微地站了起来,裙摆在花瓣里扬起令人遐想的弧度,她回过了头,“天黑了?”
“没有。”阿怂很果断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在晚上被痴汉给跟踪了一样的表情?”
阿怂有些沮丧,竟然被一个女生给说教了。
“扑哧——”她忽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我觉得你像一条流浪狗,在街边嗷嗷叫就为了别人能看你一眼。”
“为什么你天天都喜欢用动物来做比喻?话说昨天你还用蛆虫呢!”
“其实还有苍蝇。”
“我知道!”阿怂脸色有些不爽,“我现在身上的伤全都拜你所赐。”
“谁让你东西被偷了,活该。”她不屑地偏过头,长发像蝴蝶一般在半空中起舞,随后平静地散落在她的身侧。
“是嘛,我忽然觉得我好没用,你能不能别再打击我了。”阿怂露出苦笑。
她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惊讶,“我以为你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类型,而且我在你的脸上没有看到太多沮丧。”
“我当然沮丧了!超沮丧的好吧!只是表现出来很无所谓而已。”这是事实,阿怂自穿越过来,一直在经历着大起大落,现在终于有时间来发发牢骚。
“emmmm……蛆虫果然有蛆虫的烦恼呢。”她闭起了一只眼,将食指放在樱唇前,微微偏着头,笑着说:“不过蛆虫也是会成长的呢,虽然都一样的恶心。”
“是嘛,生而为蛆虫,我很抱歉。”阿怂看着她那俏皮的模样,忽然笑了。
“对了,虽然你和蛆虫一样恶心,但你偶尔也会做好事的嘛。”
声音越来越小,阿怂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上了楼梯,站在楼梯口对着阿怂大声喊道:“真海的事情,难得让我对你有些好感了!不要用你的实际行动再把我的好感给刷下来了!听到没有!”
“嗨嗨!”阿怂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敷衍地应道。
“樱泽千雪。”
“什么?”
“樱泽千雪,我的名字。”樱泽千雪报以微笑,转身回到了出租屋内。
阿怂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开始吐槽为什么岛国女生的名字怎么这么有韵味呢?哦,是作者起的,那没事了。
不过,樱泽千雪的安慰让他找回了一些信心。
话说,那是安慰?
看来樱泽小姐和阿怂一样都不怎么会安慰别人。
在出租屋里随意地吃完了杯面,阿怂又继续去找打工的地方了。
他的卡里现在有爷爷和外公汇过来的生活费,生活倒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他想回到天朝,为此就得努力一点。
夜晚的东京很繁华,车水马龙。
街头还有很多女仆站在店门口拉客。
阿怂犹豫了一下,还是别在里面打工了,怎么说呢,有点尴尬。
今晚又是一个无收获之夜。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阿怂买了杯奶茶,随意地散步,最后无功而返。
回家的路上,走到了NMD广播电台,这里好像安静了很多,阿怂摇头将一些杂念甩出,这个电台就算了,茅野栗子估计早就将他拉进黑名单了。
“北上君!”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胖子……不是,藤井桑,怎么了?”阿怂看着藤井孝那圆润的身材在电台里缓慢跑出。
隔着升降栏杆和一个保安亭,藤井孝在里面询问:“北上君是回来应聘的吗?”
“不是啊,我路过。”
“哦哦。”
好像有些尴尬,事实上两人确实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只不过因为两人一起闹出过大事件,本能地觉得会亲近很多。
著名的哲学家新日暮里说过:让人拉进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一起犯事。
可能你和同桌聊上一个月,还不如你们一起翻墙去上网然后两人站在国旗下当众批评拉进关系得快。
“北上!”藤井孝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社长,哦,茅野栗子昨天新招了一个主持人。”
“是嘛。”不知为何,有种失落感。
“但他被开除了!”
不知为何,又忽然舒服了。
“北上君,再回来电台上班吧,茅野栗子说了,会给……压榨员工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
“北上君,你现在可是小有名气了,当然不是好的那一面。”藤井孝很严肃地说,“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他们认识你只是通过一张废纸,这种片面的档案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他们确实不会去赌。但我了解你,社长也是,我们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欢迎你回来。”
保安在这时竟然很应景地将升降栏杆给升起了,只见他把头偏向一边,吹着口哨,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