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家耀:“你觉得,我说了,我们能活下来吗?”
张家耀问陆辛:“阴司大人,我姐说了,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
陆辛淡淡地道:“不能。”
张家耀怔了一怔,愤怒地咆哮:“为什么?”
陆辛道:“因为这里是阴司,你们是恶鬼。”
“弟弟,你听到了吧,我们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张盼盼忽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弟弟,我不该把你拖下水的。”
张家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嘴巴动了动,还没等他说话,张盼盼又道:“因为你太蠢了。”
张盼盼不顾张家耀内心是什么感受,继而又恶狠狠地对陆辛道:“你别妄想从我口中套出一个字来!”
陆辛淡淡地道:“是吗?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
“宋威,行刑!”
“是,大人!”
宋威前一步,抡起手中拘魂索,用力抽在张盼盼身。
张盼盼登时皮开肉绽。
“桀桀桀桀……”
张盼盼狞声冷笑,“我说了,我所尝过的人间苦,比这还要痛苦十倍。这就是你们的寸凌之刑吗?也不过如此。”
“别打我姐,要打打我!”
张家耀扑去,把张盼盼护住。
“放肆!”
宋威抡起拘魂索抽在张家耀身。
“啊!”
张家耀发出惨叫,却仍死死护住张盼盼。
“你给我滚开!”
张盼盼用肩膀用力把张家耀撞翻,冷冷地道:“谁要你来多事!”
如果这是一出电视剧的话,弟弟如此保护姐姐,绝对能赚取观众的眼泪。
但陆辛不是观众。
这也不是电视剧,这是城隍大殿。
在陆辛眼里,没有姐弟情深,只有恶鬼伏法。
哪怕张家耀再怎么心疼他姐姐,只要他生前杀过无辜之人,死后必须受到严惩。
“张家耀,死后化作恶鬼,生前至少杀害十余人,其罪当诛。如今又咆哮公堂,其罪当斩。两罪并罚,法不容情。来人!”
“大人!”
两名阴差前听差。
陆辛缓缓道:“拖出去,斩了!”
“是,大人!”
两名阴差拖着张家耀走出大殿。
不多一时,便传来张家耀的一声惨叫。
张盼盼虽然愤怒至极,却不能直视陆辛,只能低着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今天你杀了我们姐弟,用不了几天,你也会遭受这样的下场!不光是你,整个曹州市百姓,全部都得死!”
“哈哈哈哈……”
张盼盼说完,仰头狂笑。
陆辛冷笑,望向宋威:“宋威,你来。”
宋威走到陆辛跟前,躬身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陆辛没有说话,而是把一枚散发着强烈煞气的锥形钢钉放在宋威手心。
宋威会意点头,走到张盼盼跟前。
陆辛道:“张盼盼,此乃缚魂钉,所钉恶鬼,皆听本官差遣。你不想说,本官也懒得再问,届时,本官会跟着你,亲自会见你口中鬼将大人严真。”
顿了顿,陆辛又道:“本官以为,严真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这个叛徒。”
张盼盼脸色大变,愤怒咆哮:“你好卑鄙!”
陆辛淡淡一笑,冲宋威挥挥手。
“是,大人!”
宋威应了声,抬手把缚魂钉刺入张盼盼体内。
张盼盼顿时感觉到一股煞气在体内游走,神智也逐渐变得模糊。
“我说,我说!”
在神智消失的一瞬间,张盼盼大声呼喊。
张盼盼宁愿死在陆辛手,也不愿遭受鬼将大人的刑手段。
她曾亲眼看到一个无意冒犯鬼将大人的恶鬼,被挖心剖腹,斩断四肢,塞入一个古怪的坛子里,惨叫了七七四十九天才魂飞魄散。
那声声凄惨,历历在目,每每响起,都让她遍体生寒。
待宋威取出缚魂钉,张盼盼如大病初愈,气喘吁吁道:“鬼将大人见你们地府阴司日渐盛名,才让我弟弟去诋毁你们的,为的就是让官家把你们地府阴司赶出曹州市,好让鬼将大人的计划顺利完成。”
陆辛问:“严真的计划是什么?”
张盼盼自知不说不行了,一咬牙,道:“鬼将大人决定对曹州市发动一次鬼潮袭击。”
陆辛还是第一次听到鬼潮这个词,随之,脑海里便有了关于鬼潮的知识点。
至少是万只以恶鬼进行某种集会或者执行某种行动,这便是鬼潮。
陆辛想象着成千万只恶鬼袭击曹州市的画面,忽然就想到了在前世看过的各种丧尸大片,不觉头皮发麻。
“严真在什么时候发动鬼潮袭击?”
“中元节,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