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远和空巢三言两句,定下了阴损之计。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二人的谈话,却被一个人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
这个人,就是宋威。
当时,宋威就在空巢的禅房中。
宋威是死过的人,属于阴魂,只要用隐煞符,哪怕空巢佛法高深,照样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大人,今晚您还要不要亲自去见马清远?”
宋威把马清远和空巢二人的一言一行禀报之后,又问陆辛。
陆辛冷笑:“去,为什么不去。这空巢老和尚想看看我是神明还是鬼祟,我当然要满足他这个愿望。”
沉吟片刻,又道:“你去告诉赵光明,就说我答应了马清远的请求。”
宋威抱拳道:“是,大人。”
与此同时,法空刚刚到了马家。
他一眼就看出,愣愣怔怔的马秉辉少了一魂一魄。
一番作法,马秉辉依旧痴痴傻傻,那丢失的一魂一魄不见踪影。
法空无奈,只好问马秉辉去过什么地府,见过什么人。
然而,无论他怎么问,丢失了一魂一魄的马秉辉都说不出今天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发生过矛盾。
法空这时才豁然想起一个人来。
数日前,在唐家见到的地府巡察司。
如今的城隍大人。
看来,马秉辉的一魂一魄,定是被他收了。
不过,法空并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马家人。
如果让马家人知道马秉辉的一魂一魄在地府城隍手中,一定会去求他。
那么,今天晚的计划,就彻底被打乱了。
“哼!我不管你是巡察司还是城隍,神明也好,恶鬼也罢,今天晚,定让你离开曹州城!”
一想到晚的计划,法空的眼中就禁不住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晚九点五十五点,状元祠。
灯火通明。
景点的工作人员接到通知,全部离开。
如今偌大的状元祠内,就只有马清远和马伯伦两个人。
二人就坐在第一进院子中央的状元擂台。
死寂的状元祠让二人如坐针毡,心中直打鼓。
虽然害怕,二人却没多带人来。
地府能勾魂,带再多的人也没用。
不过想到空巢率三源寺一众高僧就守在院子外,一颗心才不至于悬到嗓子眼。
马伯伦忍不住看了看手表的时间。
“几点了?”
马清远忍不住问。
马伯伦道:“马十点。”
马清远问:“这地府城隍,会来吗?”
马伯伦摇摇头。
当!当!当!
就在这时,状元祠内戏楼顶的钟表忽然响起。
这表示,现在时间十点整。
马家父子被这忽如其来的钟声吓了一跳。
“明天让人把这个破钟拆掉!”
马清远一脸的气急败坏。
“知道了,父亲。”
马伯伦深表同意。
等待是最痛苦的煎熬。
特别是身处不安中的等待,更是让人痛苦万分。
马伯伦终于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去大门口看看来了没有。”
“我也去。”
马清远也急忙站了起来。
“二位等得不耐烦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马家父子头顶的夜空响起。
马家父子一个激灵,猛地抬头,顿时僵在了原地,眼中充满了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敬畏一闪而过。
夜空之中,陆辛身穿绯色官服,负手而立,脚下空无一物,却能纹丝不动。
如此诡异的一幕,再加陆辛周身散发的强大官威,让马家父子几乎双膝一软,就要当场跪拜。
“你……您就是地府城隍?”
马伯伦强作镇定,可哆哆嗦嗦的嘴巴加下意识的恭维,还是出卖了他。
“本官便是地府城隍。”
“马清远,你约本官前来,所谓何事?”
陆辛周身黑雾氤氲,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更加无法揣度他此时的态度。
马清远本能地拱手作揖,但双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能太过卑微,便有些滑稽地缩了回来。
“城隍大人,听说您要用我马家状元祠建城隍庙,不知是不是真的?”
陆辛淡淡地道:“此事,赵光明没有跟你细说端详吗?”
马清远道:“说了,可是,城隍大人,这马家状元祠,乃是先祖留下的萌荫,作为后辈子孙,实在不敢私自改建。城隍大人,您能不能行个方便?您放心,我们马家愿出资帮您修建城隍庙。”
陆辛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这状元祠是马状元留给你们的萌荫?如今被你们拿来作为盈利的手段,如果马状元在天有灵,定会帮打你们这群不肖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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