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大荒西经有注:“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因其方八百里,高万仞,山顶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也被古人尊拜为“天山”。很久以前的西荒各族对于神的崇拜可谓是到了登峰至极的地步,他们向往昆仑之巅纯洁无暇的圣地,却又不敢轻易踏足,由于这里是西荒众多河流的发源地,他们始终相信在那片云雾之中必有一汪池水,碧波荡漾,终年温热,永不枯竭,令人遥不可及,故取谐音得名“瑶池”。守护瑶池的一定是位美丽的仙子,她时而沐浴池水中,洁白的肌肤犹如山顶的清雪不可侵犯;时而吟唱动听的旋律,歌声悠扬,传遍昆仑,即便是睡梦中的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醒来,陶醉其中;时而挥袖起舞,溅起片片冰雪,洒落人间;时而伤感叹息,降下雨露滋养大地。人们的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的,正当昆仑各族沉浸在美丽的梦境中时,一首歌谣传遍西荒,惊醒世人。
“巍巍昆仑山,粼粼瑶池水,伊人常沐浴,雾隐真面容。凡尘恋仙境,有去无复返,欲求长生药,堕落修罗宫。世人拜王母,血眼不瞑目,鬼面显人间,一笑轮回中。”
这首歌谣名曰《母神赋》,源自昆仑脚下一个名叫“望瑶村”的小村落,至于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无人考证,只知很久以前就被传唱。从他们的歌谣中不难看出,各族奉为的尊神名曰“西王母”或“母神”。只是这位“王母”并非道教中那位高高在、慈眉善目、普度世人的贵妇,而是一个拥有神秘力量、茹毛饮血的怪物。
对于这位“母神”的描述,在《山海经》大荒西经有注:“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
随着歌谣传遍西荒各个角落,人们便相信,比起瑶池仙子的遥不可及,这只嗜血的怪物却能让你走近她。只要得到母神的青睐,便可获得长生。后世华夏大陆分崩,中原重新编年,母神的传说不知因何原因淡出历史舞台,唯有《山海经》记录了一些只言片语。甚至秦始皇时期,嬴政为了追求长生不老,派人远赴蓬莱求取仙药,到死都没有享受到长生不老的快乐,也没再赴昆仑。
好了,回到故事中,本文讲述的故事便发生在没有历史记载华夏大陆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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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隶属西荒最大王国——西王母国的望瑶村,只不过是个半隐世的小村,方不足十里,还不到当时华夏大陆天朝——尧周帝国都城岐都的十中之一。整座村落只有20户左右的人家,他们住着石头砌成的房子,因个人喜好,形状各异,有长方形的、梯形的、还有谷堆型的,结构并无讲究。为了在昆仑雪崩和西荒黑沙的侵袭中不倒塌,这里的房子地基磐石入地深厚,墙体石头之间的接缝被灌注了泥浆。昆仑山顶雪原融化形成清水河流经此地,水面清澈、味道清甜,是滋养昆山雪莲的佳酿。因此这里家家户户都能种植昆山雪莲。昆山雪莲被世人称为“保命仙丹”,从花瓣到根茎皆可入药。病入膏肓之人服用可延寿,妇人服用可养颜。然而这种植物极其难种,据说村民需要种植整整一年方得几株,可显珍贵。每年一月,雪莲开花时,早已在西王母国都城——昆墟城汇集的商队就会来这里。村民也都是老实人,他们并不知道昆山雪莲的真正价值,生活用品往往比钱财更重要,商队只要能满足他们的生活需要,他们就会把雪莲奉。因此商队会用足够的食物和日常用品与其交换。其他时日,村民们则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和西荒诸国一样,他们在昆仑脚下的草原放牧,从清水捕鱼,或者远赴罗波尔盆地的沙漠去碰碰运气,抓几只胡蜥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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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说天朝尧周。尧周皇室为华夏大陆轩辕氏后裔,轩辕氏部落曾经繁盛一时,占据华夏大陆中原黄水流域最肥沃的土地,繁衍生息。随着华夏大陆其他部落的兴起,轩辕氏逐渐衰落,领地被瓜分,族人不得已迁徙到狐岐山脚下一个名叫“周原”的小平原。这里虽不如黄水,但也是依山傍水,气候宜人之地。部落最后一代族长名唤姬尧,此人天赋异禀,聪慧尚武,弱冠之年竟带领部中百余人挑战周围几大部落,不能说全胜,却也能令对方损失惨重。随后姬尧带领部落直奔中原,不出二十年,便收复中原、又攻陷巴蜀,轩辕部落得以再次壮大。姬尧的野心远不于此,他趁势在周原建立帝国,以其名讳“尧”,再加地名为国号“尧周”,因毗邻狐岐山,索性改“周原”为“岐都”,作为尧周帝国的都城。随后二十几年,北至北疆,南至南海,东至蓬莱,西至昆仑,姬尧南征北战,开疆扩土,终于在康恩二十八年,将东海、北疆、南蛮、西荒诸国等收归尧周版图之内,成为附属诸侯国,各地的奇珍异宝也就成了每年诸侯王进贡的贡品。尧周帝国康恩三十年秋,第一代帝君姬尧驾崩,享年八十岁,谥号圣明太祖,华夏大陆相安无事千年,如今以至第二十九代君王——姬源的康德王朝。
西王母国望瑶村的昆山雪莲从康德元年起不能再与商队交易,所得尽数作为贡品进入尧周皇宫的御药堂。突然没了生活用品的来源,望瑶村村民不知所措,虽然尧周会用金钱作为交换,但他们多数不知如何使用,好在村长经年去过昆墟城,只得每年将村民的钱集中在一起,前往昆墟城置办生活用品和食物。
而这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在一个陨铁坠落的清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