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醒来时,发现车早已停在车库,而顾岭齐已经不在驾驶位上了。
人呢?
林七打开车门,往前走,应该不会把她一个人扔这儿吧。
她试探这向车库深处走,听见前方一辆大型房车后传来闷吼声:“跟着干什么?说!”是顾岭齐的声音。
嘶哑地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没,没有!”
“没有?嗯?嘴巴挺严,但在我这儿,再严的嘴你也会乖乖开口。”顾岭齐愤怒的声音尽量压低。
林七大气都不敢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在飞快的思考:有人跟踪我们?谁啊!
顾岭齐左手从背后抄着这人的双手,右手掐在他脖子上,双眸泛红,像极了要杀人的模样。
他松开脖子,狠狠一劈,将人打晕了过去,右手也传来阵阵痛感。
紧接着,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来车库,把人带走。”
“还有,办事不利,自己去领罚。”
“是!”顾岭齐挂了电话,松了口气,扯了扯领带,环顾四周。
突然发现了躲在柱子后的林七,衣角还飘在外面,他眼神一冷,大步走过去,一把拽出小人儿,怒吼:“你出来干什么!”
被顾岭齐突然出现吓到的林七,看着他愤怒担忧的样子,心里一紧,又害怕又酸涩,极其委屈地开口:“对不起,我只是看看你去哪里了。”
顾岭齐顿时气散云开:“乖乖坐在车里,我不会把你丢下。”
说着抓着林七的肩膀,粗暴地将她扯到副驾驶塞了进去,关上车门落了锁。
对不起了顾太太,我不能对你太好。顾岭齐在心里道歉,深深看了一眼做错事委屈的不行的林七,转身向房车走去。
晕倒的人还没行为,没两分钟,一身黑西装的人过来了,把地上的人往肩膀上一抗,“boss,人我带走了。”
“醒来后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是!”
黑衣人速速离去,好像肩膀上抗的不是人,是个玩偶。
坐在车里的林七越想越委屈,不就偷偷听了几句话吗,而且又没什么关键信息,至于这么凶吗?臭顾岭齐!
抱怨的太入迷,以至于顾岭齐都坐在身边了也没有发现。
“你在乱想什么?”平息了努火的声音低沉动听,开口问道。
林七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看向窗外,才不搭理你!
“回家再跟你说。”顾岭齐看林七这副样子,知道她是生气了,开口道歉:“对不起,因为我太害怕了。”
这句话让林七产生了好奇,害怕什么?她转过头,看向顾岭齐,双目相对,暗流涌动。良久,林七受不住那样热烈认真的目光,尴尬地错开了眼神,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两人又回到一种莫名的气氛之中,搞的林七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样,关系好不好就不能说明白点吗?玩儿谍战她的智商真的不太够。
回到家中,陈姨已早早候着,见两人进来,赶紧迎上前去,“回来啦!少爷小姐我炖了鸡汤,喝点儿补补吧!”
“陈姨,”顾岭齐说,“以后喊太太。”说完便上了楼,将林七也带上去。
陈姨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喜上眉梢!哎呀,马上就要有小小少爷啦!赶紧准备准备给老爷报喜!
顾岭齐将林七带到房间,关上了门,让她坐在办公椅上,自己靠在桌上。
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开口说:“施念,你知道,在我身边很不安全。我以为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别有用心之人试图通过伤害你来打击我。但是在外大家都清楚,顾先生和顾太太,不恩爱。所以这个方法没有用。但是还是有人想要要你的命,你好好想想,为什么?”
“什么?”林七震惊,所以,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刻意疏离与不喜吗?一点点接近自己想要的答案,林七莫名开心。但是去,关于有人要害自己的问题,她怎么可能知道原因。
“不知道。”
“好好想想,很重要。你的父亲母亲,有没有给你什么纪念品之类,或者他们去世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顾岭齐思来想去,除了与之前念安集团有关,找不到其他于理由。
“不记得。”那么小的事怎么记得清楚?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是拥有记忆的施念了,别问她,问就是不知道。
面对林七的回答,顾岭齐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才说道:“不要出去,随时会有危险。”
“那次你被车撞,是幸运至极,如果有点忙一点点偏差,可能你已经消失了,懂了吗?”
“什么意思?!”
“有辆黑车收钱,要你的命。好了,不要多想,我会查清楚的。我再说一次,不要一个人出去乱逛,明白?”又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让林七肃然起来,
“明白。”
得到她的保证,顾岭齐才稍微松了口气,长腿站的笔直,说:“先去吃饭。”
此时的林七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只知道事情好像在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样发展,一切都很好。
如果不是突然出事的话。
两人吃了饭,洗完澡我,气氛和谐融洽。林七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顾岭齐又认真看起了文件。
明天有与魏氏的合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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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声被顾岭齐赶回了医院,值班护士看见他的那一刻,眼睛亮了亮:“陈医生!可把你盼回来了!”
陈声吊儿郎当一如既往,开口就是骚话:“咋了,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了?看来男朋友不给力哦,程护士。”
程护士叫程澄,是妇产科护士长,陈声的小迷妹,听见这话,她急忙解释:“陈医生别开玩笑了,男朋友早就分手了!”
“是吗?呵呵。那祝你早日找到更好的。”陈声假笑着祝贺。
“陈医生,你难道看不出来……”程澄急于表达自己的心,被早就看出来的陈声打断:“什么?这几天我不在,有没有新的病人。”
话题一转,陈声对她即将吐露的小心思视而不见,换掉不伦不类的衣服,穿上白大褂,他依然是妇科圣手陈声。
程澄见状,只好跟在后面汇报:“今天来了一位病人,是石女。主任说这个手术你来做。”
“安排在什么时候?”在疾病面前,陈声不苟言笑,认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