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不怪您！这真的不怪您！”令狐冲眼中神色微闪，摇摇头回答道：“我华山自从剑气二宗之争后，本就实力衰落！师公又突遭劫难身陨，师父您临危受命担任华山掌门！”

“这些年来，华山派外敌环伺，内忧不断！师傅您与师娘以一己之力将华山振兴！这是师傅您身为华山掌门做到的最大成就！与这想比，弟子不但没有与师傅分忧！反而还总是惹事！”

“弟子。。。弟子。。。”令狐冲喃喃着。。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要说令狐冲这人本就心思敏捷是个聪明人，叶明天的那番话确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但是在这一小段时间里，令狐冲自己也想通了许多！这才能说出这些话！

“冲儿！你能说出这些，为师就已经很欣慰了！”岳不群有些惊讶的看着令狐冲，突然有种自己儿子突然成熟的感觉，眼眶微微湿润伸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开口道

“冲儿，那你觉得那叶明天所说的话，有道理吗！？”

“有道理！”令狐冲沉吟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之前弟子想不通，但是小师妹将我带回来这一路，弟子思前想后，却是发现。。叶兄他所言完全正确！”

“只是。。。。。”说着，令狐冲面有些难看

“只是你觉得这与你心中一直秉承的侠义之道不符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居然如此天真！？”岳不群知道令狐冲话中的含义，微微一叹道

“是的！师父，江湖。。。当真如此黑暗吗！？”令狐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看向岳不群开口问道

“虽说现在跟你说这些可能还有些早！但是身为华山大弟子，有些事情你也确实应该知道了！”岳不群拉住令狐冲来到房间内的桌子旁坐下，面露回忆，想了很久，这才叹气道

“冲儿，你觉得日月魔教品性如何！？”

“危害百姓，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令狐冲闻言，想了一下开口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岳不群摇摇头，似笑非笑得看向令狐冲

“这。。。。”令狐冲闻言一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

“呵呵。。。你这臭小子，刚才不是还说的头头是道？怎么现在又不敢说了！？”岳不群见此轻笑一声，伸手给了令狐冲一个暴栗，接着语气惆怅得道

“日月魔教，本不叫这个名字，其原名乃是日月神教！其实何人所创已经找不到具体的线索了，但是其在这五岳境地附近也有近百年的时间！原本日月神教与我五岳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实力也是相当！”

“但是直到日月神教一任教主任我行的时候，这个平衡便被打破了！那任我行老谋深算野心极大！却是对我五岳境地起了贪图之心！”岳不群说着转而一笑语气莫名

“当然了，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五岳自然也是对于日月神教早已忌讳莫深！所以。。矛盾便这样一触即发！日月神教也跟我五岳展开了大战！”

“但是那时候的日月神教势力庞大，我五岳其实并不是对手，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了！”

“帮助！？”令狐冲闻言眉头一紧，原本茫然空洞的视线有了些许神色

“没错！江湖之毕竟不止我五岳！还有其他诸多门派！正巧那日月神教是要入侵五岳之地，说直白点，那就是个侵略之人！我五岳被迫迎敌，天然的在名声便处于受害者的地位！”

“于是在五岳前辈的有心渲染之下，日月神教渐渐变成了让人惧怕的魔教！而我五岳则是逼不得已回击的正道人士！”岳不群说完看向令狐冲

“冲儿，你觉得这其中有所谓的正邪存在吗？！”

“这。。。没有！实力强大者吞并实力弱小者！弱肉强食，这是江湖亘古不变的道理！”令狐冲犹豫了一下见岳不群眼中有着鼓励之色，于是咬咬牙开口道

“是了！这世间一切其实无所谓正邪！所有人追求的最终不过是利益二字！”岳不群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极为感慨：“日月神教图谋五岳之地，所以入侵！但是反过来，我五岳剑派又何尝不眼馋那日月神教的势力？”

“只不过双方最终没有胜利者，或者说，。。在这场争斗之中双方都是失败者！经此一役，五岳剑派衰落，日月神教同样是元气大伤！各自也只能退守一亩三分地！轻易不敢随意出手折腾！”

“但是也正由于那一役，日月神教因为行事有些诡秘不择手段坐实了邪道的头衔，从此世人称其为魔教！我五岳剑派，则美其名曰乃是正道门派！但其实说起来，在那场争斗之中，我们这些正道门派使出的手段同样也不怎么光彩！”

“但是在世人的眼中，正永远要比邪来的容易接受！这也是这江湖正邪的主要由来！”

岳不群说完看向令狐冲：“冲儿，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谓正邪不过是利益驱使所致！但是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只有占据大义名头这才是真正的正道！”令狐冲并不笨，自然清楚其中的含义，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作为我华山大弟子，武学可以循序渐进！但是对于这一点，你一定要分清楚其中轻重！所谓正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二者谁能给你带来足够的利益！”

岳不群说的话很直白，直白到。。让令狐冲感觉极其不适应！

自己师傅不是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吗？江湖扬名的君子剑居然会跟弟子传授这样的理念？这让令狐冲不由有些怪异得看向自己的师父

“怎么？！觉得师父是不是与往日不同！？”岳不群轻笑一声，眼中眼神极其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