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开了以后对吴钱的影响倒是不大,但是对段小君而言,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经过了这么一出,全班的人似乎都认定了,就是段小君偷了吴钱的钢笔,她就是一个偷人东西的小偷。
她搬座位的时候,她的那个新同桌还像是防贼一样,在她落桌的时候将自己的东西往自己那边警惕地拢了一拢。
就算是吴钱听从胡文峰的话,在台上那样跟她道歉了也没用。
段小君只感觉自己的这一天过的,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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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怀着这种被恶心到了的心情,段小君晚上心情不佳地回到家以后发现,段建国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怎么高兴。
段小君估摸着,应该是段建国调查段小亚诓骗家中补习费的事,不怎么顺利。
对此段小君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
她就猜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
段小亚从三年前就开始骗补习费了,段建国要是想把这三年来段小亚究竟从家里骗了多少钱都搞清楚的话,那么途径一共有两条。
一是直接问段小亚。
但段小君就算是用脚想都能想到,段小亚做贼心虚,因此是绝对不会说实话的,甚至于都不会说出任何这三年来,有关于她在补习班里的任何事情,例如她究竟在哪里补习,老师是谁,她说的这三年来一直跟她一起补习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之类。而她不说,那么依照段建国的性子,他自然也是不会逼段小亚说的。
所以段建国要是想从段小亚嘴里把这件事情给问出来搞清楚的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第二条路了。
那就是段建国绕过段小亚,自己直接去段小亚补习的补习班里,去找段小亚的老师们问清楚。
可诚如前面段小君所怀疑的那样,段小亚这三年来到底是真补习还是假补习,她到底有没有在外面报班还未可知呢,段建国又要去哪里找她的这个三年来,他这个做老子的都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的补习班老师?
段建国要是去问段小亚的话,她必然也是不会说的,所以段小亚报的这个传说中的补习班,一时半会的,段建国还真就找不到。
所以这第二条路就算是行得通,也得需要花一些时间。
段小君已经在心里预料,段建国在最近的几天时间里,心情恐怕都不会太好,因为她对段建国在短时间里,例如一两天这样,是否能将段小亚的三年来一直在骗补习费的这事搞清楚,表示悲观。
段建国粗枝大叶的,段小亚却心细如发。
段小亚要是有意想在段建国面前把这个事瞒下来的话,那段建国想弄清楚,可不就得花费段时间么。
段小君可是切切实实地领教过段小亚的缜密心思的,段小君的心思其实已经算是很细了,可就从前几天她猜出自己丢的那三百块私房钱是被段小亚动的到现在,她不也拿段小亚没有办法?
其原因不就是因为段小亚办事缜密,段小君没有证据,自然也就不能实锤段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