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鸡汤太毒,还是汤料太多,秦川越喝卢葭喂过来的汤,越觉的甜。
秦川投之以感恩的眼神,卢葭报之以低头的温柔。
那指如玉笋芽,腕若白莲藕,香罗翠袖在眼前抖动,像冈仁波齐边的神女一样,深深地吸引着秦川,他越喝越醉了。
一失神,他没喝到汤,嘴唇印在了那柔荑之上。
“啊,嘭。”,这突如其来的炙热让卢葭打翻了手中的碗。
“小姐,你没事吧。”,一直在外守候,时刻准备冲进来解救小姐的婉儿,急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不要进来。”。
卢葭已经像只鸵鸟一样,把头都快埋到地下了,装作在捡碎碗,她不想让婉儿进来见到她的窘态。
“对不起,你的手太美了。”,秦川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没没事。”,卢葭感觉手背像是被烙铁一样,烧得滚烫。
她一分神,手就被碎片划破了个口子。
“啊。”,疼得卢葭叫了一声,抬起手她才发现手指鲜血直流。
秦川是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将近在面前的手指含住,帮她止血。
秦川这嗜血的妖怪,像是抽走了卢葭所有精气神一样,让她大脑空白,无力反抗。
这又一声叫唤让婉儿忍不住了,脑中浮现出了秦川这坏人在欺负她家小白菜小姐的画面。
她一脚踹开门,秦川的动作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血液在燃烧,抄起刚刚放在门口的藤条。
使出全身力气,对着秦川的脑袋就劈下去,恨不得劈个稀巴烂。
“嗡。”,嘴里甜丝丝的秦川,感觉很上头,直接晕死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下呆若木鸡的卢葭,还有铲奸除恶后等着领小红花的婉儿。
这一夜风雨交加,气温骤降,似乎是要变天了。
秦川是越睡越热,迷糊中,他似乎看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好几次。
感觉身上也越来越重,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等他再醒来,发现身上多了几床被子。
前方是婉儿拿着藤条在他身上比划动作,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扭头看不远处的那张床,上面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
“你家小姐呢?”
“不知道。”
“扶我起来。”
“不可能。”
“那我就尿在被子里,然后再盖你身上。”
“臭流氓你敢,看我不打死你。”
秦川闻着有蔷薇香的被褥,哪里舍得,他就是吓唬婉儿。
婉儿见秦川在被窝里抖动,以为他真的要这么干,只能压着脾气把秦川扶起来,给他递了个夜壶。
秦川看着手中的精致瓷器,不明所以。
“给我这干啥,我要尿尿啊,带我去茅房。”
“我发现你不只是坏,还蠢,这是夜壶。”,婉儿讥笑道。
“我知道是夜壶,我不会用啊,你教教我。”
“呸,臭流氓,看我不打死你。”,婉儿脸蛋一红,直接给了秦川屁股一鞭。
“嘶呼。”,这疼得秦川差点没尿裤子,他实在憋不住了,脱下裤子就要尿。
“啊,臭流氓,你混蛋。”,婉儿捂着眼睛跑出去了,差点撞到回屋的卢葭。
卢葭刚想训斥婉儿几句,就瞥见秦川在做奇怪的动作,表情似乎还有点愉快。
婉儿眼疾手快,捂住了卢葭的眼睛。
秦川也听到响动,收了神通,慢悠悠地坐到凳子上。
“婉儿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卢葭有些不悦,她还没看清楚呢。
婉儿没敢放手,她也背对着秦川,不知道什么情况。
在秦川的招呼下,两人才一同到了桌子前。
卢葭端来了膳食,那浓郁的鸡汤,不用问,秦川都知道是卢葭的杰作。
幸亏桌上还有点心水果,秦川才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闲暇间,他还问起了这几日在昆山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杜仲大杀四方,一举拿下全部昆山赌坊时,秦川喜上眉梢。
他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往他口袋里面跑。
当他听到卢葭说赌坊客似云来,生意火爆的时候,喜色渐渐褪去。
杜仲要是有这经营的手段,他就不会被叫杜老二这么多年了。
“得,有人来摘果子了。”,秦川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卢葭没听清楚秦川的话。
“没什么,还有什么劲爆的事吗?”
“没,没了。”,卢葭欲言又止。
“小姐,不还有一件大事吗,都传疯了。”,婉儿没想到卢葭居然不说最精彩的一件事,她怕卢葭忘了,出言提醒。
“住嘴。”,卢葭直接扳起了脸,呵斥婉儿。
“做了就不要怕人说,朝三暮四就是没有好下场,活该。”,婉儿仿佛没听见卢葭的话,盯着秦川,放下狠话。
“住嘴,这是你该说的吗,没点规矩,去领一鞭子,下不为例。”,卢葭十分不悦,这婉儿太不听话了。
“领就领,这就是报应。”,婉儿一点都不服气,狠狠地剜了秦川一眼。
秦川没有说话,等婉儿走了后,他就看着卢葭说话。
“似乎这事跟我有关,说说。”
“没有,你误会了,婉儿她太无理了。”,卢葭眼神闪烁,还是决定不说,她本就不是长舌之人。
“那我也感兴趣,权当消遣了。”
卢葭见秦川一定要听,索性就把外面疯传的杨自荣与柳玥幽会一事转述给了秦川。
“你没事吧?”
卢葭说完后,怎么也没想到秦川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这?”,
“嗯,就这些,我觉得都是瞎传的,柳玥不是那样的人。”,卢葭其实就是想替柳玥解释。
“嗯。”
秦川当然知道柳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是他联想到柳玥是被掳走的,很难讲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秦川思绪如飞,他在想谁做的局。
卢葭见秦川脸色不佳,沉默不语,以为他是怕面上挂不住才应承自己的。
“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杨自荣和柳玥有问题?”,卢葭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可能!”
“为什么?”
“就凭他们是我秦川兄弟和女人。”
卢葭懂了,她见秦川有些乏了,就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出门顺便去看看婉儿的情况。
秦川没想通是谁下的手,也就不想了。
幕后黑手这次没得逞,还会行动的,他有的是机会抓到他们。
等到他再醒来,天又黑了,明亮的烛火下,婉儿坐着半边浑圆的屁股,正埋头不知道忙什么事。
秦川爬起来后,才看到婉儿费劲地抓着毛笔,画着一条的毛毛虫。
“这个符画的不错,可以辟邪。”
“啊,不准看,走开走开。”,婉儿似乎被发现了什么心事一样,整个人扑在了桌子上,挡住了她写的东西。
“切,谁想看啊。”
秦川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一张掉落的纸,上面有个歪歪扭扭一个大字。
他看到了下面好像是一个巾字,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他还没研究明白,纸就被婉儿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