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野来京半月,流连风流勾栏瓦肆。与京中世家子弟打成一片,闲有聚会便应约而去。
“战公子,半月相处下来,真心觉得你不错。不知你是那家的公子,这让我们猜不透呀!城南柳家,城北郭家无公子。难不成是重臣?隐世柳家哥都敢报家族名,咋滴您难不成比他还厉害?”
姜北野不说话,远处坐拥环抱美女精瘦公子,抬眸轻笑。
“既然战公子不方便说,子归就不要勉强了。”
一群公子哥应声大笑,子归面红耳赤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思言!不要看你辈分高。老子就不敢揍你!”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城南的柳家可比不上这位的一根手指。
家中长者配享太庙,家族世世代代受皇族尊敬。他又是家族里年纪最小的大长老,身份地位太子都要行叩拜之礼。
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同他们这些浪荡子留恋勾栏瓦肆。
“呵呵~柳兄想是他胡言,你不必生气。”跟子归要好的玩伴连忙解释。
柳思言大笑几声,“子归性子,我十分喜欢,来继续玩。今日开销战公子请,就当是投名状。”
姜北野点头,柳思言不像是常年浪迹花楼的浪子,反而身上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雅士感。
一群人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在意中间的小插曲。
临夏护卫许久不见姜北野,生怕他玩心太重误了大君计划。
酒徒散尽,姜北野扶着醉汹汹的柳思言摇摇晃晃走回客栈。他现在的身份还不能透露,便用了假名谎称自己是战公子,在附近大酒楼租了一间房间。
“顾客,小心慢点。”
酒楼小厮帮着将柳思言抬进屋,一进屋姜北野便将他丢在一旁,坐下喝茶休息。
但他们忘了柳思言还有个跟班,丢在了花楼。
“咳咳,麻烦扶我起来。”柳思言实在用不上力气,只看见满屋子都在转。
抬起胳膊求助姜北野。
姜北野不知他们不甚酒力,两瓶下肚便晕了。
走上前伸出手,柳思言胡乱
拍了几下,总算抓住被生生拉了起来。
手指着茶桌靠上去。
“呵呵~战兄,酒品真好,佩服佩服!”
护卫不见姜北野按约定回驿站,心急去了花楼要人。花楼本就烟柳之地,来的又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又岂能容得他人打扰雅兴。
“姜北野出来!”忽烈推嚷客人,富家哥贝小贝瞧着他们穿着稀奇,不似好惹。
“哪里来的蛮子!兴在这里闹事,出去打听打听这背后的主子是谁,哪里来的滚回哪儿去。”
护卫都是北野王子的亲卫,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忽烈亲王早已无法忍受,在花楼内大打出手。花楼中的护卫带着棍棒,将一群人团团围住。
贝小贝唤来家丁,卷起袖子指着忽烈讥讽道“爷,怕你是个孬种……”
话音未落,贝小贝的手被折了。
震惊过后,只剩断指之痛。“给我打往死里的打!”
一群人扭打一起,婳妈妈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出去一看快跑下楼。
客人和姑娘们躲在一旁,双方扭打一起把花楼砸个粉碎。
“哎呦!祖宗们,快住手别打了。”
画妈妈大喊大叫着急直跺脚,赶忙吩咐人去通知衙役和齐王。
不过半刻衙役数人围住闹事的,齐王轿子刚好停在花楼门口。
此事一出,忽烈他们的身份肯定瞒不住了。
“婳妈妈,本王可是最信任你的。”
“是,是。可是主子,妈妈也不会武艺呀!”
“奥~看着不像中原人,不知阁下为何要闹事,是姑娘们态度不好吗。”
刚刚被折了手的公子匆忙上前,“爷,他们一进来就闹事,着不我手都折了。”
齐王瞧了眼眼前像猪蹄一样红肿的手,嫌弃摇摇头。“贝公子,你好歹也算个富二代,打人还自己动手。”
贝小贝家里也算京城能提的上名号的,当下被人如此折辱,还让这么多人看见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只好讪讪笑了几声,退到一旁恶狠狠盯着忽烈,此仇一定要报。
忽烈自也不怕量出了腰牌,连齐王都客客气气的。
“亲王,哼!有失远迎,都是误会误会。”
齐王吩咐婳妈妈关门送客撤走护卫,忽烈十分嫌弃用力拍打身上沾染的浮土转身便要走。
“唉!慢着~”齐王先行挡住去路。“亲王不急,我也是十分仰慕临夏风光,不知是否有幸与亲王一叙。”
忽烈看不惯惺惺作态,这般不识亲近一看没按好心。
“不了,您请便。”说完一把推开齐王,齐王也是一番好意,想要提醒他贝公子不是好惹的,既然他这么自信,自己也省费力不讨好。
毕竟花楼损失惨重,也需一笔不小的开销。
姜北野回到驿站,见他们都不在正要出去寻。便见三三两两互相扶着脸上身上带着伤,就连忽烈眼角也有淤青。
“这是?”
他们行踪这么隐秘,即使行踪暴露,大宁皇帝也不会找人打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
“哼!”忽烈避开姜北野绕进屋内,侍从互相包扎涂抹伤口。
他十分好奇发生了什么,走到忽烈身旁亲自上药。
“不是,祖宗。您玩够了吗?这半月你可查到大君要的东西了?大宁使臣已经到临夏了,大宁皇帝一定也知道我们到了。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忽烈当时极力反对姜北野来大宁,就怕因为他误事。半个月什么都没查到,盘缠因为逛花楼少了一半。
此事下面早已议论纷纷,不满他的所做所为。整日同富商官家子弟出入花楼酒楼,正事早已抛之脑后。
姜北野不想骗他们,这几日确实没有查出一丝一毫有关的事,到是结识了一群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大宁皇帝既费尽心思不想让人查出,这样下去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不如我们三日后入宫,这三日我在去打探一番。”
忽烈知他玩心重,岂知他如此不懂分寸。也罢靠一个不懂事的人,不如用自己的方法。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