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来到车库,看着要用指纹认证才能开的车库门;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以前,陆家的车库别说是锁了,就算是不锁,除了陆家的人谁都没能耐从这里开走一辆车,而现在却是,车库需要指纹才能打开,至于谁的指纹,她不用猜也知道;反正除了她的指纹,只要是陆家人的指纹都能开这个车库。
陆家的车子都是单独编号,这是维国总统给的殊荣,整个维国陆家独一份,连牧家都没这个资格。
她有些怀疑她自己到底是不是个脑智障?但是她以前也测过智商啊,高达190,怎么着也算是个小半个天才了。
她怎么忘记了,曲曼说过不准她再开车……
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牧泊瑄果断的决定去找陆景臣。
因为,陆景臣有自己的单独的一个,车库。
于是,牧泊瑄又从车库折回了大厅,然后上了三楼陆景臣的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牧泊瑄犹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犹豫;总之她就是,莫名的,对陆景臣这个男人有些抗拒的感觉。
感觉他的眼神,能看穿她,反正她在陆景臣面前莫名其妙的心虚没有半点底气。
她从小就对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气质很敏感,但不知怎的,自从她回了陆家,虽是跟他同枕而眠,他平日里却也不怎么跟她交流。
但她总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戾气,像是,将军久年征战沙场的那种感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牧泊瑄还是轻轻的扣了扣书房的门。
“进来。”陆景臣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牧泊瑄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陆景臣正坐在轮椅上看书,牧泊瑄进来之后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陆景臣。”牧泊瑄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嗯?”陆景臣这才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牧泊瑄。
牧泊瑄走到他的身边,而后又不自然的别开了头,以免对上他的眼睛。
由于两人的距离极近,所以陆景臣能够感觉到牧泊瑄哪怕是一点点的小变化;陆景臣知道她此来的目的。
今天在她出门参加楚霄年为楚少欧一家人举办的追悼会的时候,母亲就请了人,来给车库上了锁,还是指纹锁。
但他就是不出声,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准备怎么,求他。
“有事就说。”陆景臣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平而缓。
陆景臣的声音本就是属于磁性且低音的那种,此时的他语气里更是平添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听起来;反而更让人觉得,别有一丝韵味。
“我。算了,我直说,你能不能把你的车库钥匙,咳咳,借我一下?”牧泊瑄观察着陆景臣脸上的表情。
陆景臣没有答话,一秒,两秒,三秒……
“借?”陆景臣皱了皱眉。
牧泊瑄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便没有出声。
“陆少夫人,你跟自己的丈夫,说“借”车库钥匙,怕是不合适吧。”陆景臣死死地盯着牧泊瑄。
牧泊瑄心下一紧,她说错话了?没有吧,应该不至于吧。
“咳。车库的锁需要指纹验证,我,没办法开。所以。”牧泊瑄没有再说话。
陆景臣看着欲言又止的牧泊瑄,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你要开车出去做什么?”陆景臣将手里的书放在了案几上,十指交叉好以假寐的看着她。
“怎么,我回牧家,我我我,我碍着你了吗?”牧泊瑄越说声音越小。
本来就是求人家,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要是换了平时,她早就怼回去了,还用他搁这儿跟审犯人似的审她。
陆景臣轻笑了一下。
呵呵,他这个小妻子还挺可爱的。
明明是求他办事帮忙,却还是一副你不给我车库钥匙就是你的错的样子,倒是可爱的紧。
“回牧家?那正好,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岳父岳母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回牧家。”陆景臣又接着说。
牧泊瑄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
“陆大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牧泊瑄戒备的看着陆景臣。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的夫人回娘家,我作为一个丈夫,不应该陪着?”陆景臣继续说着,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
牧泊瑄在心里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妥协了,硬是说了:
“成。”
“嗯。”陆景臣应道。
“过来,靠近点儿。”
牧泊瑄狐疑的看了一眼陆景臣,他叫她干什么?想归想,她还是凑近了些,考虑到陆景臣坐着轮椅,抬着头跟她说话不方便;她便半躬着身子,两人刚好可以,面对面的交谈。
牧泊瑄这还是第一次跟除了哥哥以外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脸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见牧泊瑄靠的这么近,陆景臣勾唇一笑,这个小女人,可真是……
“靠那么近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操纵轮椅不方便,你推着我,出去。想什么呢?”陆景臣贴在牧泊瑄的耳边,吐气如兰。
牧泊瑄听陆景臣这么一说,立马身子一直,站了起来;咬牙切齿,想怒却又不能怒的瞪着陆景臣,这个男人,他就是故意的。
“陆景臣。”牧泊瑄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喊了陆景臣的名字。
“我在。”陆景臣倒是好像没什么尴尬的,一脸无辜的看着牧泊瑄,倒好像是她理解的意思不对是她的错的意思。
“逗我玩儿呢你?”
“没有呀。是夫人你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不能怪我吧。”
牧泊瑄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要冷静。
牧泊瑄绕到陆景臣的轮椅后面,手刚搭上轮椅的靠背,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陆大少,您的车库钥匙拿了没?”想起她前几分钟到车库的经历,牧泊瑄这会儿倒是智商在线了,别等会儿到了楼下跟她说钥匙在哪哪儿,她还要跑一趟,她很赶时间的好吗?
“哦,还好夫人提醒,要不然我都忘了钥匙这事儿了。”陆景臣的语气依旧是懒懒的。
牧泊瑄满脸黑线,呵,还好她记住了刚刚在车库的教训,要不然,今儿个她就真是个,智障,实锤了。
“那,陆大少。您的车库钥匙到底在哪儿?”牧泊瑄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卧室。”陆景臣回答。
牧泊瑄愣了一下,还是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又在搞什么?车库钥匙在卧室?卧室就那么大的一块地方,他能把钥匙放哪儿?
想归想,牧泊瑄推着陆景臣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