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都什么跟什么,陆景臣这个男人,可真会编。
“瑄儿,我们就在牧家住一晚吧。你昨晚不是说陪我去医院检查吗?”陆景臣冲着牧泊瑄无由头的说了一句。
陆景臣虽是这么说,但只要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牧泊瑄有着莫名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说要陪他去医院检查了?
看着父亲跟母亲一脸惊奇的表情,她又不想让他们为了她的事而又徒生事端;她即使再是不爽,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回了陆景臣一句“好”。
她觉着要是陆景臣去混娱乐圈,什么奥斯卡小金人通通都不在话下。
舒悦跟牧容卓对望了一眼,他们的小宝贝,跟景臣的关系到哪一步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舒悦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只要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她。
这么一想,她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她的小宝贝跟景臣,关系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陆景臣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牧泊瑄只能是呵呵干笑两声。
“好了,别干站着,你母亲刚做了银耳羹;现在喝刚刚好。”牧容卓呵呵笑道。
就在刚刚他还在想他的小宝贝什么时候回来,这一下子毫无预兆的真回来了,是真的惊喜到他了。
“对,我怎么忘了,你瞧我这记性。瑄瑄最爱喝我做的银耳羹了。”舒悦伸出手轻轻的弹了一下牧泊瑄的脑门。
牧泊瑄假装吃痛的哼了一声。
“你个小戏精。”牧容卓笑着指了指牧泊瑄。
陆景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着牧容卓跟牧泊瑄之间的互动也只是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芮姨,快把我做的银耳羹端过来。”舒悦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又转过头来一个劲儿的看着牧泊瑄,生怕看不够似的。
“阿悦,你瞧瞧你。”牧容卓轻笑着摇了摇头。
“对对对。快过来坐快过来坐,光顾着看我的宝贝女儿了。”舒悦边说边拉着牧泊瑄往大厅的沙发走去。
舒悦跟牧泊瑄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来,舒悦还在不停的问这问那,搞得牧泊瑄有一种几十年没回家的感觉。
看着聊得火热的舒悦跟牧泊瑄,陆景臣微微垂了垂眼睑,原来回牧家,可以让她这么开心。
但为什么她嫁给他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她闭口不提回牧家,每次都是一个人回来?
甚至有几次还是母亲做了强硬要求,她才与他一起回了牧家。
想到这里,陆景臣的瞳孔缩了缩。牧泊瑄,你最好就是牧泊瑄,如若不是,陆景臣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景臣,我推你过去吧。”牧容卓笑道。
“父亲,不用,我可以自己过去。”陆景臣转过头对着牧容卓说了一句。
“没事,就让我推你过去吧。”没给陆景臣反驳的机会,牧容卓就推着他向沙发的地方走去。
舒悦正跟牧泊瑄说着什么,牧泊瑄咯咯的笑声不断的传来。
“你们母女俩正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牧容卓将陆景臣推到了舒悦跟牧泊瑄的面前,而后又呵呵的笑道。
“对啊,母亲您跟瑄儿聊了什么,可否也让我知道?”陆景臣笑问。
舒悦一下子有些惊异,她看着陆景臣,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陪瑄瑄回来过,怎么这次……
牧泊瑄呵呵干笑两声,眼里的眼神却是近乎冰冷,陆景臣,你到底要干什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牧泊瑄的眼神,陆景臣倒像是故意似的,伸过左手拉住了她的右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但就是凉的要命,凉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手心处传来,牧泊瑄本能的想要缩回手,陆景臣却是死死的拉着她,力气大得让她误以为他想把她的手给捏碎。
但牧泊瑄的这一小动作在牧容卓跟舒悦看来,就是牧泊瑄在跟陆景臣闹小别扭耍小性子,陆景臣还对她百般包容。
牧容卓夫妇别有深意的对望了一眼。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和母亲在聊过两日我回财团工作的事。”牧泊瑄也知道现在不是跟陆景臣翻脸的时候,也便由得他去了。
“这么急?瑄儿你身子还没有恢复完全,过上半个月再去也不迟。”陆景臣犹如大提琴般低醇而又好听的嗓音在牧泊瑄的耳边舒缓开来。
“没事,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我是牧氏继承人,我若是不好好管理牧氏,父亲怎能放心将牧氏交给我。你说是吧景臣?”牧泊瑄笑望着陆景臣。
牧泊瑄的话外音是警告陆景臣别乱来,她是牧氏继承人,跟他比起来那也是丝毫不差的。
牧容卓欣慰的点了点头,他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他的宝贝女儿之前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倒是现在改变了不少,一场车祸,是让她想通了吗?
车祸?牧容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瑄瑄这变化,比起车祸前,变化大的不止一星半点。
“自然是瑄儿说得对。是我疏忽了。”陆景臣温和的说。
舒悦将目光放到了陆景臣与牧泊瑄拉着的手上,瞥见了她手上戴着的镯子,她先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瑄瑄,你手上的镯子哪儿来的?”
听舒悦这么说,牧容卓这也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牧泊瑄腕上的镯子上。
“哦,这是姑姑的东西。”牧泊瑄说得毫不避讳。
牧容卓这才重新将他的女儿审视了一番,他的宝贝女儿,怕是比他现在看到的还要变化的大些。
“瑄瑄。那是你姑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牧容卓沉声,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感受到牧容卓语气的变化,牧泊瑄心里“咯噔”一下。
说句实话,牧容卓虽是她的亲舅舅,她对他的性子跟爱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虽说是有些了解,但她与他毕竟不是朝夕相处,他的一些小情绪跟小变化代表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牧泊瑄的心里一时有些慌乱,舅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了,阿卓你别这么严肃。”好在舒悦即使打了圆场。
许是觉察到自己刚刚的言行过激了,牧容卓轻咳了一声以掩饰他的失态。
“这个镯子,是我从别人那里得来的。”牧泊瑄如实说。
再者这镯子本就是她从夏侯楹初那里得来的,就算是牧容卓去查也是查不出什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