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楹初看着牧泊瑄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是个商业头脑极强的商业天才,也将会是一个合格的族主。
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有如此的魄力与胆识,放眼整个维国,除了她牧泊瑄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楹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了帮我姑姑一家报仇丧失理智,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的。我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牧泊瑄定定的看着夏侯楹初,说得很是坚定。
夏侯楹初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宇泫不在了。但她生平又最是疼爱她的表妹。
宇泫是她的好闺蜜,她走了,她的表妹自然是由她来照弗。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直接到夏侯家来找我便是。”夏侯楹初笑笑。
牧泊瑄愣住,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一下。
“好了,时间不早了。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夏侯楹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牧泊瑄与她一道起身,往拍卖厅走去。
两人到达拍卖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门口的服务生眼尖的看到了两人,连忙走了过来。
“景少夫人,景大少在包间等您。”
牧泊瑄转头看了一圈会场,向夏侯楹初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带路的服务生走了。
“夫人,爷在里面等您。”
不知何时宗政卿殊的下属南岩站到了夏侯楹初的身后。
夏侯楹初点了点头,也是自顾自的就先走了。
南岩赶忙跟了上去。
带路的服务生将牧泊瑄带到包间门口就离开了,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景鹤修正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看着什么。
她进来他都没抬眼看她一眼,或许是他觉得没必要,亦或是他压根就不想搭理她。
一想到这,牧泊瑄没由来的就觉得火大。
瞪了正在看电脑的某人一眼,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狠狠的灌了下去压压火。
包间的地理位置很好,窗子正对拍卖台,拍卖台上拍卖的东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可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做小动作。我是腿残疾,但是我不瞎,我看得见。”景鹤修合上笔记本电脑,看着窗子面前的女人说。
牧泊瑄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感觉好点了,没刚才那样火大了。
“前不久你不是还装死人吗?小三儿找上门来一声不吭,看着别人羞辱你的妻子你觉得很好玩?”牧泊瑄说出的话咄咄逼人,毫不客气。
景鹤修沉默了。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屑与我说话,还是觉得没必要。”牧泊瑄猛的将手里的茶杯砸向景鹤修,眼睛红的厉害。
“咣。”不知砸到了他什么地方,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就是杯子落到地上被砸碎的声音。
牧泊瑄呼吸一紧,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今天怎么会……
“景鹤修,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话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
“牧泊瑄,我再说一遍,我跟姜初云没有任何关系。”景鹤修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牧泊瑄抬头看着他这一副分明是“狡辩”的样子,不知道哪儿来的火又冒了出来。
“滚蛋吧你。自以为长了一张勉强能看得过去的脸,就到处去招蜂引蝶,还说跟姜初云没有关系,没关系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会三番五次来挑衅我?”
“景鹤修,我再跟你说一遍,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真把其他人当傻子了。”
“能过过,不过离婚,整天摆了个冰山脸给谁看?我不伺候了。”
牧泊瑄真是气极了,说出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听牧泊瑄这么一说,景鹤修愣了。
后面还有更难听的。
“好啊,玩儿是吧?谁不会似的。你招你的蝴蝶,我看我的蜜蜂,咱各不相干。”
景鹤修死死握住轮椅把手,手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瞪着对面的疯女人。恨不能掐死她。
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牧泊瑄,有种你再说一遍。”景鹤修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一口牙都快要被他咬碎了。
“呵呵,威胁我?”牧泊瑄冷笑,慢慢的走了过去。
脚下一滑,摔倒了。
右手碰到了刚刚砸坏的碎茶杯上,血珠冒了出来。
许是这几天太过压抑,又刚经历了小三儿挑衅的事,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坐到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边哭还边骂。
“景鹤修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我讨厌死你了。你跟着你的小三儿一块欺负我。”
景鹤修有些无语,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管在什么时候总能把他跟姜初云扯到一块儿去。
但他又见不得女人哭。
于是,他操控着轮椅过去,伸出手想去拉她。
可人家压根不买账。
景鹤修有些怒了,狠狠的用力一扯,牧泊瑄就被他跟拎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
男女身高,力气之间的差异本来就大,牧泊瑄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景鹤修将她扯到怀里,伸手就想去拉她受伤的那右手,牧泊瑄将手缩了回来。
“景鹤修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看起来委屈极了。
景鹤修一时间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混蛋。”牧泊瑄又骂了一句,然后狠狠的在景鹤修脖子上咬了一口。
于是,景鹤修白皙的脖颈上有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景鹤修对这个报复心极强的女人是真的无语了。
刚刚还在乱点鸳鸯谱,委委屈屈的数落着他的种种不是,现在就猝不及防的咬了他一口。
女人的报复心啊!
“撒泼撒够了?撒够了就把你的狗爪子给我看看。”景鹤修是压着火说的。
牧泊瑄呆住了。
她刚刚光顾着跟景鹤修闹,都忘了她的手上有伤,这会儿才想起来,手疼得厉害。
景鹤修将她的右手拉了过来,血流得一手都是,刚刚她还不小心蹭了他一下,估计他衣服上也有血迹了。
想到这,景鹤修的脸更黑了。
她的手生得很漂亮,摸起来的触感很好。
只不过刚刚受了伤,血流了一手,看起来不太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