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庄义生谢绝了唐小霜和陆铃铛的好意,叫了一辆马车回到梧桐派。
见到庄义生这个样子,秋兰佩赶紧扶住他。
“药”
“绿珠已经将药材送来,我马上就给公子熬,我先扶公子进房。”
将庄义生扶入房间,放倒在床上。秋兰佩立刻挽起袖子,进入厨房给庄义生熬药。
将每样药材按固定份量放入药锅,不多时,泛起一种异香。修罗虎和风火鹅凑过来,不停地抽着鼻子。
不多时,药已经熬成了药液,呈一种澄清的蓝色。
她捧着药碗送到房中,温声道:“公子,起来吃药了。”
庄义生其实也没有睡着,现在的他头痛欲裂,人在越疲惫的时候,反而越睡不着。
小心扶起庄义生,将他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秋兰佩盛了一勺,轻轻吹散热气,再送到庄义生唇边。
庄义生抽了抽鼻子:“好香。”
秋兰佩脸上一红:“我新换了熏衣的香料,公子鼻子好灵。”
“我说的是药香。”
秋兰佩恨不得将药砸在庄义生脸上,最后还是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庄义生吃药。
庄义生只感觉口齿生香,药液顺着喉咙流入胃里,自己像是捧着一个火炉,全身发热,脸上竟然冒出一层热汗。
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觉得冷了,感觉当场翻五个跟头,也丝毫不费力。
嗅着秋兰佩身上的脂粉香,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这蓝药也太灵了。
能不灵嘛!
为了买这些药,庄义生花了三百万两。而且这还仅仅是个开始,日后随着实力提升,庄义生还要更新药方,需要的银子更多。
修行是一件很花钱的事。
某种程度上,修行也是一种生意,只不过投资对象是自己。只要实力够强,就能换来更多修行资源,然后变得更强
可如果实力不够强,就一直是负面循环。
刚服下的蓝药郁在身上,令庄义生全身冒汗。他立刻盘腿坐下,开始呼吸吐纳,消化体内的药力。
所使用的炼体法门,自然是最适合庄义生的炼体功法以后简称最庄功法。
炼体阶段三个境界:凡人,后天,先天,简而言之便是打磨身体,血肉坚实,趋于完美。
这个阶段,修仙者还无法从周天吸收灵气,只能尽可能搜集天材地宝,吸收其中的灵气。
用呼吸吐纳的方式将灵气化入血肉中,锤炼身体,让血肉的消化更彻底。
这一切,都是为接下来的炼气阶段做准备。
庄义生坐在房中发作,刚刚开始修炼,便察觉最庄功法的妙用。
刚刚吞入腹中的药液,很快便被身体吸收,庄义生睁开眼睛,竟有一种很饿的感觉。
就像一个没吃过肉的人第一次尝到肉,身体也是一样,血肉第一次被灵气滋补,同样也是如饥似渴。
“还有药嘛?”庄义生道。
“有有有。”
秋兰佩又从厨房端来一碗药,庄义生吞入腹中,继续运功消化。
他一口气吞了十碗药,都被身体吸收,才有一种饱腹感。
秋兰佩烧了热水,庄义生洗去身上的污垢,换了一套干净衣物,感觉全身轻松。
自己现在也算一名修仙者了。
第一次修炼,便能有这种感觉,其实是极不容易的。普通人短则三五月,长则两三年都算是稀松平常的事。
之所以庄义生的进度这么快,一来是最庄功法是用几百本炼体功法优化出来的最优解二来,庄义生喝的药也是最适合他喝的药简称最庄蓝药。
况且,庄义生本身天赋的确不错,就算错过了最佳修炼年纪,因为前两者的优势,也可以补充过来。
不过
庄义生心里暗暗打鼓。
照目前的修炼进度,每月三百万两肯定不够用。
看来自己要寻找新的挣钱路子。
次日天明,辰时庄义生便从床上翻身坐起,虽然睡得晚起得早,但庄义生精神丝毫不感觉疲惫。
这便是踏入修仙者行列后的妙处,神足意满,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自己再也不虚了。每天早上也能升旗了
梳洗收拾过后,庄义生站在院子中央,冲着初升的朝阳修炼最庄功法。
以身合气,以气合意,身心意合一,去感知这个天地。
顺着身体的动作呼吸吐纳,可以帮助身体血肉更好地吸收灵气。摧毁血肉,再重建血肉,这个过程中,有灵气滋养,整个人便会变得更强。
万事开头难,修行一路便是这样,最开始的一段路是最困难的,然后中间难,结尾难,越来越难
一个时辰后,庄义生收身立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神体两轻。
接着,庄义生便开始思考该怎么挣钱,前期修炼,干脆就是用银子砸。多挣一些钱,既是为现在考虑,也是为将来考虑。
想来想去,庄义生还是决定挖矿。
挖矿简单省事,只要挖出来,就不用发愁卖。而像其他卖药,排戏这些事情,都是需要动脑子的,收入也不够挖矿稳定。
想到这里,庄义生把赵海找了过来,见面直接开门见山:
“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挖到矿?”
赵海看了好久,最后慢吞吞道:“公子,如果我知道哪里有矿,我自己就去挖了,何必窝在你这里。”
呃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庄义生想了想,重新道:“我准备再挖一个矿。”
“去哪里挖?”赵海眼睛一亮。
“刚才我不是在问你嘛?”
“呃”
两个人面对面愣了好久,然后同时叹了口气。
赵海道:“公子,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朝廷倒是有一批荒山向外承包,但有可能挖出矿的地方,都已经被别人占了,挖矿是一本万利的事情,谁不想干呢。剩下一些荒山野岭,之所以没人要,就是因为大家觉得它挖不出来。”
“公子可以去试试,说不定公子运气好呢。”
庄义生撇撇嘴,我从来不靠运气,我都是靠深思熟虑的实力。
赵海是行业内部人士,他稍稍同庄义生一说,庄义生就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