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段府,整个东陵的人都知道段北骁宠爱叶凝。
叶凝住的揽月楼,是集结东陵所有能工巧匠的心血,耗费三年时间,用各类珠玉瓦片建造而成,坐北朝南,壮丽辉煌,极尽奢华。
叶凝把这当成自己的荣耀,后来段家失势,新帝君下令屠城,在禁卫军冲进段府,叶凝都盛装打扮的坐在揽月楼里,不曾离开半步。
“就你?”团团满脸不信的盯着沈清梦,它本来想打击沈清梦一番,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这个愚蠢又自大的宿主,以为抢到了女主的金手指就能在这个位面肆意妄为了,她怕是低估了眼前的这几个反派。
哼,那就让她先吃些苦头!
于是,团团乐津津的准备看好戏。
“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随将军嫁入了东陵,那还能滚到哪里去?滚回南疆吗?”沈清梦睁着雾气缭绕的眸子看他,不疾不徐的开口:
“到时候南疆王兄要问起,清梦应该怎么说呢?被夫婿赶回来的?那恐怕难堪的不止是段府,而是整个东陵了。”
“你在威胁我?”段北骁鹰眸死死盯着沈清梦,额角青筋凸起,浑身散发着怒气。
“妾在跟您讲道理,再说了,这只是个误会,完全不至于让将军生这么大的火气。”
沈清梦笑意盈盈的,丝毫不把怒气即将爆表的段北骁放在眼里。
“误会?”段北骁气极反笑,这人证就站在面前,沈清梦上午在前堂命人用刑段府上下都知道,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是要如何狡辩!
“王兄遣人从南疆捎了口信来,说是过些日子有使臣来东陵议论国事,顺便来看看我出嫁后的日子过得怎样。”
沈清梦有些为难的扫了一眼周围:“但是我左思右想,觉得这套家具委实寒碜了些,就让菱儿去账房支些银子,可不知道是账房的哪个小厮偷了懒,菱儿没支到银子,反而把锅甩到了将军身上。”
沈清梦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管家,后者立马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哦?”段北骁半眯着眸子,半真半假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把锅甩到我身上的?”
“她说并非是库中没钱,而是将军不喜欢清梦,所以不想在妾身上花钱。”沈清梦挤出两滴眼泪,巴巴的望着段北骁:
“妾相信将军的为人,知道菱儿在胡说,可若是这话传到帝君那里,再传到王兄那里,这不好办的就是将军了。”
帝君,王兄——
段北骁的目光彻底寒了下去。
这是无形之中给他施压,段北骁不得不给她一个台阶下:
“所以,你故意公然在前堂行刑,弄得府上人尽皆知,还是为了本将好?”
阴晴不定的凝视着沈清梦,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是啊!”沈清梦含泪点头,满脸都是真诚。
菱儿没想到沈清梦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愣了一愣后,愤怒的大吼:
“将军您不要听她胡说,奴婢听她亲口说以后......”
“大胆奴才!还在这里混淆是非!”
段北骁忽然厉声喝止,菱儿脸上一扬得意的笑,过了两秒才发现,段北骁说的是自己!
她吓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