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处都没有呢,能跑到哪儿去呢?”
猫宁之追着林许之跑了出去,不料他居然没追到,接着又找了一圈,也未找到,猫宁之心中暗道奇怪,刚出生的幼子竟能将他也瞒过去,真是天赋异禀不成?
他不敢耽搁,连忙通知了他们的母亲九容。
林许之一边跑一边隐匿了气息与行踪,如果他投胎成人,那肯定是没这个能力的,可他如今的身体是神兽,身体强韧,得天独厚,与灵气亲和,灵气可谓是随取随用,没有丝毫阻碍。
与身为人时相比快了何止十倍,再加上他前几世积累也不是虚的,逃过一个区区猫宁之的探知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并不怕暴露,就算是神兽,所继承的天赋也不完全一样,这完全看自己能领悟多少。而且根据天都大陆的潜规则:底牌不可问。暴露的可能就更低了。
林许之蹲坐在一块儿巨石后,看着猫宁之经过,又飞快的消失。心底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都这时候了,还能记得这么多,顾虑周全,真是棒棒哒?
唉!他趴到柔软的草丛上,看着自己的白爪爪,双目失焦。卓惊澜...真的是男人吗?
应该是的吧,猫宁之没必要说谎...可笑的是,按游戏里的算,也有几百年了,他居然丝毫没有发现!他为他而来,可此时,他却没有了目标。
林许之的身后的空间轻微的波动了一下,接着一道道散乱的烟雾凝聚到一处,成为了一个白色的看不清五官的人性。缓缓的向林许之飘了过去。
“谁!”
——
“猫宁之!许之你都看不住,眼睛就是为了长得好看吗!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我...”
猫宁之灰头土脸。“母亲,还是先去找许之吧。”
“这里是广宁界,许之不会有事,有事的是你!”大白猫身上光华流转,须臾间便化成人形,白色的毛发化作衣物,白发及腰,大大的猫瞳,眼尾略微上调,可爱的脸上满是严厉。
“......”刚才不还因为这个骂他吗?母亲心,海底针。
“平日里,再怎么叫你,都不肯回来,连你父亲出征都无动于衷,我可不认为,许之和协之能叫动你这尊大神。”九容轻嗤,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猫宁之扶额。“这么久的时间...我还以为您不会再追问了。”
他啧了一声。“母亲,之前不想回,现在想您了,自然就回来了,这...或许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九容怒道:“什么叫没问题!你父亲出征你都不回来,逆子!呜呜呜~~你不孝啊~”白衣白发的美人卧在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石头上,痛哭流涕...哦不,梨花带雨。
可问题是,这样很假好吗?要是真哭,那不得撒泼打滚,满地乱蹿啊,怎么可能这么文雅。
看着地上的白虎皮,猫宁之不止一次的感叹,父亲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
“额...”猫宁之嘴角抽搐。“母亲,父亲出征难道很危险?”
“没危险难道你就不能回来吗?逆子,你一点儿都不惦记着你父母,呜呜呜~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啊!呜呜呜...”九容掩面,轻拭眼角。“而且你连你父亲出征去哪儿都不知道!你父亲是去仙界打架!怎么就没有危险!”
“回来你又不待见我,为何还要盼着我回来,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平白回来惹你的眼。”他无奈。
“就算我们是被发落在这里的,可那已经是祖父那代的事了,与我们并无多大干系,九天玄猫一族的血脉向来稀少,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为难我们。况且...”他顿了下,接着道。
“父亲的实力不输给仙界那些老不休,真打起来,还说不准是谁输谁赢,我们只是从仙界降到了灵界,血脉可没有稀薄。”
“据我猜测,应当是我们这一脉的子嗣格外丰盈,仙界有意召我们回去。此举意为示好。”
九容放下袖子,撇嘴。“你父亲早就同我说过了,用得着你废话。”
他挠挠额角。“...哈哈,这不是母亲您想听吗?”
“切!什么我想听,分明是你想岔开话题!快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九容挥舞着拳头眯着猫眼冷声威胁。
“我的确是想您了啊,您看,父亲不在,您一个人带许之和协之,多辛苦啊,我是想替您分担一些啊。”猫宁之讨好的凑过去给九容捏肩。
“呵,从前可没见你心疼过我。还分担,照顾两个小家伙,怎么可能累的到我,再不济,我从外面招两个猫族的小崽子也比你能干。”九容扬起下巴,俯视着他,眼神里满是嫌弃。一边说一边戳着他的脑门。
他老实的把脑袋送过去任戳。“从前那不是有父亲吗,怎么轮的上我呢,再者,外面的那些怎么比得上我放心好用呢。您放心,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哦?说话算话?”
猫宁之竖起两根手指。十年之内。“绝对算话!”
“嗯~那姑且相信你好了~”
九容停下戳着他脑门的手,并狠狠的撸了一把脑袋。
“真的!那...我先去找许之!”
“回来,咱们母女好好聊聊!”九容一把将他拉了回去。
他弱弱地说:“...是母子。”
九容并不理会。自顾自道:“虽然你有点废,但许之能从你眼皮子底下跑掉,你还找不到踪迹,看来许之继承的天赋很不错啊。”
“是。”他点头附和道。
“领悟力也不错,运用的很纯熟。”
“有道理。”
“嗳,宁宁你说,许许继承的天赋是什么啊?”不等他回答,又接着说。
“唔,想来是隐匿一道?”
“有道理。”
“你怎么只会附和啊,打起精神好好说话!”
“您说的都对,我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啊。”
“啧!”九容嫌弃。“比你父亲差远了。”
他只好有气无力的应道。“是。”父亲的深厚功力他是这辈子都学不到了。
唉,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感到无奈,又来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回来的原因了,他的母亲,是个话痨!
天啊,再听下去,他的耳朵就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