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回来了?
林许之抬起前爪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慢悠悠的踱步出了窝。
也不知道猫宁之碰上白没有。那家伙虽然看上去憨憨的,但能附在一个化神修士的身上而不被察觉,这不仅仅是魅的特殊性与其实力能解释的。
要知道,猫宁之可不仅仅是一个化神修士,他还是一个神兽,对一个化神修为的神兽出手...啧。
被白那个家伙打乱了思绪,他连卓惊澜都没去想了,其实也好,该忘掉他了。毕竟,在游戏里看,是好几百年,可在外面,也只是几年,况且从一开始,他也没当过真...游戏而已。
“小妹你去哪儿?”猫宁之忽然出现在洞口。
“......”林许之懒得搭理某人,绕过他继续向外走去。
“哎?小妹是想去外面玩吧,来来来,大哥带着你啊...”
切。
林许之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猫宁之紧跟在身后,活像是一只小猫在溜人。
嗯?林许之走出自己的“窝”才发现,他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的“窝”,这是协、协之的?
林许之决定去看看。既然他目前无法出去,还是认真点在这里生存比较好。
虽然他不知道外面的身体怎么样了,但根据他进来时脑袋的疼痛感来看,估计伤的不轻,脑子肯定是有问题了的。
虽然并不想留在这,但他不能糊糊涂涂的认为,他短期内可以出去,现在只希望外面的身体可以被早些发现,不至于腐烂,被保存起来,等他出去。
“喵~”林许之叫了一声。真挚而深情的呼唤他的兄弟!
“喵?”奶牛猫漏出半个脑袋,打量着外面,看到白猫,格外欢快飞奔而来,绕着林许之打圈。
“?”林许之思考一下,跟着他的二哥一起蹦哒。猫宁之尽职尽责的紧跟着。
就这样,蹦到了溪谷,蹦到了高山,蹦到了......忍无可忍!
林许之伸出爪子,一爪将那个有多动症的家伙糊在了地上。
“喵?”奶牛猫毛发凌乱,沾着灰尘,双眼朦胧,眼泪在眼眶中流转,要落不落,委屈看向林许之。
林许之冷酷无情的走开,才懒得搭理他,和一个刚出生的小猫学,他也是傻了,做一个天才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像个智障一样。
他是正经投胎的,又不是夺舍,遮遮掩掩,有什么好藏的!不就是多带了点记忆嘛。这世上多的是带有宿慧的大能投胎...虽然他带的多了点,但这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猫宁之在后头憋笑,见林许之要离开,才上前去拦住。
“小妹,我们还是先上课?”
林许之翻了个白眼。天才是不需要上课的。
他点了点头,可有可无。
猫宁之右手虚握,将奶牛猫提溜过来。
清了清嗓子。“那今天就......”
林许之施展遁术,几个虚晃,就不见了踪迹。
“......许之这是,逃课了?”
“喵。”
没错,他膨胀了,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听课,起码现在不需要!猫宁之所讲的常识,除了一些没什么用的杂闻之外,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当然,除了卓惊澜是男人这样的杂闻,但他不需要再重塑一遍世界观了!
一百年后。
草丛中蝉鸣时不时的响起,九容踏到一块大石上,嘴边叼着一根草茎,仰着下巴眺望远处界口。
“猫宁之这个死小子,说好的绝对听话,让往东绝不往西,呵,居然还是带期限的,涮你老娘玩儿呢?!看你这次回来老娘怎么收拾你!”
九容远远的看到界口进入了一个白色身影。
“?”九容挠了挠下颚骨。喃喃自语。“猫宁之这小子居然肯放下他哪些锦衣华服,穿素衣了?”
“受什么打击了?”
在九容怀疑自己看错了的时候,猫宁之已然到了跟前。
举止得体大方,笑容浅淡温和,嗓音如清风拂面。
“母亲。”
“......”九容仔细的打量大儿子,白色长衫上没有一丝花纹,脸上原本的肆意也没了,头上只束着一根青木簪,只在见到她的时候扬起唇角,却略显刻板,眼里的神儿都快没了。
这还是她那个大儿子吗!
真受打击了?终于体会到了人间险恶。唔,都不好教训了。
九容轻咳一声,把嘴里的草茎拿了下来,腿也放了下去。
“儿子啊,你这是?”
“并没有大碍,让母亲担心了。”猫宁之保持微笑,轻声道。
完了完了,这还叫没大碍,这个德行,一看就知道——是失恋了!
亲人无碍,就是死个至交好友什么的,也不至于换个风格。
只能是为了讨某个姑娘欢心了,还是没讨到的那种。
也是难得啊,向来流连花丛的家伙居然也有栽了的一天。
虽然有点心疼,但她更多的是想笑。
噗,不行不行,得憋住,老大最记仇了。
九容抿了抿唇角,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瞳孔,看上去似乎是在难过。
但以猫宁之对他母亲大人的了解...这绝对是在憋笑!
猫宁之磨了磨牙,这可真是亲妈啊!看见自己儿子过得不好,居然是先幸灾乐祸!
九容的耳朵很灵,所以在她听到磨牙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是暴露了,索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手拍到猫宁之的肩膀上。
“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猫宁之脸上发黑,哼了一声,将九容的手从肩膀上甩下去,别过脸不想理恶劣的某位母亲。
“来来来,跟你娘亲说说,是哪位姑娘收了你这个小妖孽的芳心哪?”说到芳心,九容又憋不住一针豪放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直穿猫宁之的耳膜。
猫宁之羞恼道:“母亲!”
“啧啧!怎么还害羞呢,脸皮这么薄了?扑哧!”
猫宁之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九容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母亲不笑,母亲不笑。呼呲,咳咳!”
九容竖起两根手指。“儿子啊,真不能和母亲说说吗?母亲保证,绝对不笑!母亲给你出出主意啊?”
“母亲,您别问了,真的不能同您说!”猫宁之转过身,不去看九容。
“呵,一百年前你就不肯如实交代,当时就是这个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