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废物,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把我们都害死了!”
陈教授对着那名上了年纪的工程师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连眼眶都布满了血丝,愤怒和惊恐可见一斑。
而知道自己闯祸了的工程师也被吓瘫在地上,眼中只剩惊恐。
“完了,完了,这下TM的死定了,真真儿的。”戴胖子一副欲哭无泪样子望了望头上正在逐渐下降的墓顶。
那种巨大压迫式的力量,会让人升起无法抗拒的绝望。
“想不到,走到这一步,还是棋差一招,我真是有些不甘心。”陈教授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样子已经绝望了。
一旁的季凉川却死死的盯着面前柱子上的符号,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不停在脑海里摸索其究竟代表什么意义。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想起来了,这是吐火罗语,这个字代表五行中的金!”
“吐火罗语?”季凉川的话让陈教授和林浅都有些一愣。
“是的,之前曾有机缘,在柏林的展厅里看到过残卷。
这是一种源起于北印度的音节字母,又称为婆罗米字母,如果我分析得没错,当时的楼兰国使用过两种语言,
虽然中原王朝在和楼兰国的商务往来中让汉语普及了整个楼兰国,
但是在楼兰的上层贵族之间依旧暗地里使用了这种语言,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当时如此强大的汉王朝在楼兰分崩离析后,依然没有找到安归逃亡的线索。”
季凉川耐心的向众人解释道,淡定的语气,似乎让周围的人都忘记了他们此刻正置身于凶险之中。
“那这五根柱子,就代表了五行之中对应的金、木、水、火、土?”林浅看了看四周问道。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那么现在大家分作五股,去到各自的柱子旁,看看还能找到什么开启未知机关的办法,快!”
随着季凉川的提醒,众人纷纷四散开去,分布在五根柱子周围,绞尽脑汁的寻找破解之道。
这时,另一边的林浅却惊讶出了声,“我这边还有另外的吐火罗语!”
“念!”
季凉川甚至根本不会怀疑林浅知不知晓吐火罗语,出于本能的喊了一声。
在之前季凉川提到吐火罗语后,林浅便在脑海中疯狂的回忆以前在大学里选修古文学的内容,的确有关于吐火罗语的介绍。
“天....有五行,分时化育,各中....奥妙,皆由实生。”念完之后,林浅也有些不明所以。
而季凉川则皱起了眉头,“由实而生?”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种灵光却转瞬即逝,有些犹豫不定。
正在这个时候,戴胖子那边也同样高喊了一声,“我靠!小川儿你快来看!”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向戴胖子望去,季凉川也飞快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只见戴胖子面前石柱上,此刻一道蓝光萦绕,漂亮非凡。
“快!胖子,回忆之前你做了什么!”季凉川抓着戴胖子的肩膀凝神问道。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戴胖子此刻也有些紧张,他也是莫名其妙发现柱子发生了变化,之前他不过是死死的盯着它看而已。
季凉川看了看戴胖子满是汗水的额头,又瞥了一眼柱子上零星的汗渍。
难道是水?
于是他立马扫了一眼柱子下方的标记。
果然是代表了五行中的水!
看来跟之前想的不错,皆由实生,就是这个意思。
“快!各自回去,找到自己的柱子,根据不同的标记,用上相对的实物!他的柱子代表的是水,激发这道钥匙正好是胖子头上的汗水!”
季凉川的一声大喝,让众人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林浅面前柱子代表的是五行中的木,随后她立马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了一把精致且价格不菲的木梳轻轻放在了石柱上。
果然下一刻,柱子升起一道漂亮的绿光。
陈教授也靠着地上随处可见的尘土激活了代表土属性的石柱。
季凉川把匕首顺其自然的放在石柱上,一道金黄色的光亮随之升起。
然而同一时刻,墓顶的下降速度却陡然间加快了一倍不止!
仅仅离众人的头顶只剩十来米的距离。
巨大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
“糟了,没火,没火啊!怎么办!”
围在火柱子旁的几个工程师本以为稳操胜券般掏出来的取火的工具却都在之前过河的时候浸湿了,失去了作用。
这下子,在关键的时候,却出现了这种危机。
“陈教授,你那里还有生火的工具吗?”季凉川也没想到关键的时候,会遇到这种事情。
“刚才我也试过了,火柴和火机都被水打湿了。”陈教授此刻也有些无奈。
这时,墓顶几乎已经贴在了众人的头顶!
难不成真要死在这里?
季凉川握紧了拳头,眼中却没有一丝畏惧。
忽然,
“呲~”
一道打火机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格外的清晰。
“还是VOLT防水厉害,比那什么ZIPPO靠谱,得亏之前没听你的话,要真是把烟戒了,咱们今天说不定真玩儿完了。”
随着戴胖子将最后的火光点亮,大厅的五道光柱瞬间汇聚在一起,而后齐齐射向上方的墓顶。
“轰!”
沉闷的声音响起,墓顶停止了下降,此刻已经正好压在了众人的头顶上。
随后,“咔咔咔~”连续的机械式般的响声传来,墓穴的顶部又再次缓缓的向上升起。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直接躺在了地上,生死之间的转换最容易让人瘫软。
“胖子,真没戒?”季凉川笑了笑问了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慢慢来呗。”戴胖子也是摊了摊手。
林浅也是罕见的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在墓顶升起之后,大厅东南角一道壁画中间,慢慢凹进去一道拱门。
“看,通道出来了!”
陈教授见状,大喜之下率先来到拱门前。
那是一条幽深不见底的通道正蜿蜒至看不见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