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林浅听到这个名字,明显表情微微一愣。
中年男人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几分钟后,季凉川站在了父女俩的面前,跟之前相比他的气质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变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沉稳和神秘。
“早就听浅儿说起你的事情,面对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古文物却无动于衷,在那种凶险之地依旧能全身而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一旁不做声的林浅,转头对季凉川笑道。
季凉川只是礼貌的回应了一句,便转头对林浅说道,“我有事情想问你,不过这几天你一直没接电话,我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所以今天来看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听到季凉川的话,林浅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原来季凉川还是记得她的。
不过还没等林浅来得及解释两句,她就愣愣的看着季凉川转头对他父亲说了一句,“既然林老板也在这里,那索性我便将问题一起问了,相信作为渝都实业集团的掌门人应该能替我答疑解惑。”
面对季凉川不卑不亢的眼神,林浅的父亲,林宇,第一次正视起眼前这个年轻人起来,也颇有些好奇。
“林老板,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
季凉川直接从怀里摸出了那张旧照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林宇皱了皱眉头,缓缓的将照片拿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
“这是....嗯?”
林宇忽然瞪大了眼睛,但顷刻之间又恢复了常态,并云淡风轻的将照片还了回去,“并不认识。”
季凉川面无表情的将照片放回了怀里,然后抽出了办公桌前的客椅,慢慢坐了下去,并示意林宇也坐。
这下子林宇更是好奇了,他顺势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并悠然的为自己点上了一根古巴雪茄,等待着面前年轻人的下文。
季凉川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下了一串吊坠,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眼光直直的盯着林宇。
林宇有些疑惑,于是仔细扫了一眼跟前的物件。
忽然,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哪怕雪茄掉在了地板上,他都丝毫没有在意。
“摸金符?季家!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到底是谁?”
季凉川终于在林宇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于是笑了笑,“照片上的人是我父亲,我是他儿子,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原来如此,难怪浅儿说你在地宫一身本事了得,之前我还不信,想不到你是季老先生的后人。”林宇此刻情绪有点激动。
只是片刻过后,林宇的激动却转为了深深的遗憾。
季凉川看着林宇的变化,皱起了眉头,“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
林宇闻言叹了一口气,“可惜最后一次见到季老先生应该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在哪里?”季凉川坐直了身体。
“那时候我才执掌集团大小事务,为了急于展现自己,我冒然和高层协商了一次行动,目标是西北的帝陵。
当时高层的激进理念与我不谋而合,以至于那次行动过于草率,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所以为了增加筹码,我选择了当世唯一的摸金校尉季老先生出山。
虽然有幸和季老先生合作探了一次帝陵,见识了他的本事,但这件事情过后便再也没了季老先生的消息,哪怕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力量也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整个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次帝陵之行,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是得到什么东西?”
季凉川皱了皱眉头问道。
“说实话,帝陵一行虽说凶险,但在季老先生神乎其乎的手段下,我们在各个精妙绝伦的机关术下面依旧能够全身而退,
或许是通过得太顺利,以至于集团在帝陵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整个行动平均算下来还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说起这段往事,林宇的神情唏嘘,并不像作假。
季凉川听到这里只觉得微微有些遗憾,想不到尹倩提供的线索,并没有丝毫的进展。
“不过...”林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
“林老板可以直说,这对我很重要。”
季凉川有些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林宇,却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老板不知怎么后背微微觉得有些发凉。
“到最后要出帝陵的时候,我好像记得季老先生在一副壁画边上停留了好长时间。”
林宇想到这里也觉得很奇怪。
“壁画上是什么内容?”季凉川皱了皱眉头。
“不好说,反正是很奇怪的图案,而且旁边的文字连我们集团随行的古语言专家都表示无法理解。
但是季老先生仿佛看得懂内容一样,一直都是十分震惊的样子。
从那之后,季老先生明显情绪有些不同,性格也有些古怪起来,到后来就再也没了音讯。”
壁画,古文字?
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父亲会因此失去消息。
很多疑问忽然在季凉川的脑海中萦绕起来,思绪有些乱,难免心情会有些烦躁。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林老板了。帝陵我会再去一次,看看究竟。”
凉川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去。
“季小兄弟,等等。”看着季凉川的动作,林宇连忙招呼到。
他立马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了过去。
季凉川随手接了过来,看了看。
跟之前禁地里,陈教授的名片差不多风格,不过档次和质感明显高了不少。
“季小兄弟,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相信你去帝陵我应该能帮上些忙,我林某在这渝都城也算有些颜面,持有这名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它会给季小兄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宇郑重其事的说道。
“谢谢林老板的好意,我记下了。”季凉川说着转身便离开。
路过林浅的时候,季凉川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让后者到嘴边的话硬是收了回去。
不过林浅却觉得,自从季凉川从禁地回来后,整个人忽然有了一种变化,
仿佛性子变得有些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