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坑徒弟的师父
百里川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一脸沉痛道:“我赶到冰烽郡的时候,商祁寒正在被追杀,我看他的武功好像练的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景衣连忙用真气探入商祁寒的身体。
百里川一脸严肃,心里却暗道:徒儿,师父对不起你,敲晕你之后把你的武功给废了,反正你以后也是要修真的人了,为了现在能追回你家娘子,总要付出点代价的对不对?
景衣发现商祁寒体内的内力逆乱,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是修真者,但从没接触过世俗界的武功,况且,修真者也不是什么都会。
景衣抬头问百里川:“八窗前辈可有办法救他?”
百里川摇头道:“谁知道商祁寒这小子练的什么武功,居然还练岔气了,真是丢人。”
话语中充满嫌弃,明明就是他把商祁寒弄成这幅样子,可他此刻却装的异常无辜:“景衣啊,我最近有事,你看住商祁寒,千万别让商祁寒死了,我还指望着他继承我的衣钵呢。”
说完,不给景衣拒绝的机会,百里川掐了个隐身诀跑了,他还要去找他的玲珑呢,他相信徒儿是个聪明人,知道把握机会。
“前辈”景衣出声挽留,她还想问问商祁寒被人追杀的原因是什么,可百里川已经不见了踪影,巧的是,百里川前脚一走,商祁寒马上就醒了过来。
商祁寒感觉浑身都痛,尤其是头最痛,眼睛微微睁开一些,脑子已经清醒:莫非自己被廉王的人抓住了?
可他已经杀出了重围,廉王那群手下武功没他高,再加上他身边有浮余几人,逃跑不是什么难事,他现在浑身痛,感觉自己不是躺在地上,而是……
商祁寒思维清醒,眼睛适应了光线,才完全睁开,随即,景幕僚那张俊俏的脸映入眼帘。
景衣正低头瞧着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商祁寒也不说话,直接挣扎着下地,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体格纤秀的景衣抱在怀里!
商大将军脸色爆红,就连身上的疼痛都被短暂地忽略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见到景衣。
商祁寒环顾四周,见到远处有塔戈人正在忙碌,脸色微微一变。
景衣简单地解释道:“是八窗前辈把你送到我这儿来的。”
商祁寒一听,稍稍放心了,师父虽然看着不靠谱,实际上还是比较细心的,浮余几人应该不会有事,师父不会抛下他们不管。
商祁寒知道八窗有些神秘手段,让他不解的是师父当时为什么要打晕他。
“八窗前辈让我好好照顾你。”景衣又道。
商祁寒“嗯”了一声,唯一让他疑惑的是,他逃出来的时候只受了点皮外伤,可现在身上的皮外伤没了,内力却一团糟,心里有些疑惑师父这样做的用意,可他对上景衣那双略带关心的眸子时,商祁寒心中微微有些悟了:师父把他弄成这幅鬼样子,是想促成他和景衣的事?
不过,师父下手还真狠,商祁寒身上一抽一抽的疼,别说有自保之力了,连站着都觉得头晕目眩。
“我扶你去休息吧。”见他随时都有可能晕倒,景衣连忙过去扶住商祁寒。
塔戈部落的房屋还没有盖完,但景衣是圣子,部落里盖好的第一间木屋就是给景衣居住的。
“这是哪儿?”商祁寒忍着没喊疼,他看到了塔戈人,感觉这里不太安全。
景衣的脚步一顿,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里是一座无名山脉……”
不用她说自己和塔戈人有什么关系,戮存已经跑了过来,他之前忙着监工,难得能有个空闲时候,看到景衣身边多了个男人,戮存心中警铃大作,等到走近了,发现那个男人是冰烽郡的将军时,戮存那双幽蓝色的眸子瞬间犹如冰封万里,他愤恨地看了商祁寒一眼,转头对上景衣时,才恢复了正常:“圣子大人,您把商将军抓了?”
塔戈的大部分都认识商祁寒这张脸。塔戈的巫医曾经绘过冰烽郡几个大小将领的头像,对于部落的敌人,自然要让每一个族人都认清。
商祁寒:“……”圣子?
他疑惑地看向景衣。
他并未怀疑景衣是塔戈部落派去冰烽郡的细作,只是奇怪景衣为何会成为塔戈的圣子。
“一会儿跟你解释。”景衣压低声音对商祁寒说了一句。
接着,她的目光迎上戮存,淡淡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去忙吧。”她不是很喜欢有人对商祁寒露出充满敌意的眼神。
戮存还是第一次听景衣用这么生硬的语气跟他说话,在他的印象中,圣子从来都是温柔儒雅、不温不火的,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可现在……圣子大人似乎生气了?
想起景衣曾说的商祁寒是她的人,戮存心里叹了口气,不知商祁寒何德何能让圣子护着,戮存本身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可他打心眼里认可了景衣的圣子身份,见商祁寒的身体靠着圣子,戮存压下心中的不悦,他不会去质疑圣子的话。
戮存优雅而又谦恭地对景衣微微折腰,说道:“戮存随时听候圣子的吩咐。”
“嗯。你去吧。”景衣的语气也不像方才那么冷了,她点了点头。
商祁寒本身不忍心让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在景衣身上,但他浑身疼的厉害,额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百里川对徒弟下手丝毫负罪感也没有,百里川认为……如果徒儿行走起卧都成问题,景衣肯定得贴身照顾着,因为商大将军跟塔戈人的矛盾很深,如果景衣把商大将军扔给塔戈人照顾,商祁寒很可能会被愤怒的塔戈人乱刀捅死。
不得不说百里川确实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把所有环节都考虑到了,眼下商祁寒和景衣挨的有些近,笙儿和塔戈族的孩子们采蘑菇去了,也不在这里,商祁寒挨着景衣,身上在痛,脑袋也在痛,但痛着痛着,他的记忆似乎又有复苏的迹象:“景……景玉……”
他无意识地叫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