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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天这话哪里是在问她们。

字里行间都暗示着对这几个部门官员的不满。

老油条上官青听完刘氏的话,身子微微一挺,交手回道,“臣以为上书力保派中多是乌合之众,真心赌上仕途前程以及身家性命者,寥寥无几。张氏已是强弩之末,生死在圣母一念之间,圣母实在勿须为此忧心。”

上官青的彩虹屁出自沈江浅亲笔,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听见上官青声情并茂地说出来,内心一阵恶寒。

她低头翻开折子,以此掩饰对上官青行径的鄙视。

目光所及...她脸上表情越来越沉重。

去他娘的狂草,这上面到底写的是啥呀?!

沈江浅一脸凝重,总觉智商受到了碾压。

一心处在【好歹我也是个作者,给点面子好不好?】的吐槽中。

全然不知当下的一举一动,皆落尽了刘昭天那双带有考究地眸中。

刘昭天将两者的表现看在眼底,表面未形于色。

只不紧不慢地道,“你二人手中拿着的是左武卫大将军程行俭和门下纳言仲客谋的折子。两人皆以前程作保,力证张相绝无谋反的可能。”

听完了刘氏的话,沈江浅方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到了刘氏赐死程行俭和废黜新帝的章节了。

那接下来还有半个月男主张沉之就要以探花郎的身份出场了。

书穿过来了三年,总算...正文要开始了。

沈江浅合上奏章,跪直了身子交手回道,“张氏虽已下狱,可他到底是三朝元老,门生众多皆都以张氏惟命是从。

程行俭虽有旷世之才,却从未忘记张氏的知遇之恩,如今程行俭公然以前程作保,此事若是被张氏一党知晓,难保不会借此做些文章。”

刘氏听了沈江浅的话,虽一言未发,眼底却皆是赞赏之色。

张裴炎是三朝宰辅又是先帝的托孤重臣。

大权在握几十年,其势力早已盘根错节浸透了大夏的朝堂。

而程行俭是左武卫大将军,手持重兵。

扬州叛乱未定。

倘若手握重兵的程行俭突然倒戈,与朝中的张裴炎一党里应外合,那后果岂堪设想!

上官青经沈江浅一点拨,立马也翻开了自己手上的奏折。

一目十行,片刻之后表情也不似之前闲散。

合上奏章,她神情凝重地看向刘氏,“仲客谋这老贼,竟然敢如此质问圣母,我看他莫不是也要反了不成!”

刘氏伸手,身侧的青衣男子立马半蹲向前,她不紧不慢的从琉璃盏中摘下一颗葡萄。

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并未放入口中。

刘氏脸带微笑,言语间却并无笑意。

“仲客谋原是太子太傅,太子登基以后,第一道圣旨便是擢升仲客谋为纳言。纳言与皇帝君臣一心,所以他的这些话,许是皇帝的意思呢。”

上官青迟疑且带有顾虑的看着自己手边的奏折。

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猛地冲进了她的大脑。

不可能!

那可是皇帝!

是太后与先帝唯一的儿子!

太后她,怎么会?!

就在她一颗心悬而未定,七上八下的时候。

她听见身旁的沈江浅已经开口问道,“圣母,您手上的葡萄,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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