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好的帅哥不仅可以养眼,还能愉悦心情。
沈江浅一扫之前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心悦神怡地看着一动一静皆相宜的青衣男子,缓步朝着自己走来。
由衷感叹:帅,是真帅!
常言道,有汉不撩,天理难饶。
是以,沈江浅亭亭而立,目光熠熠对青衣男子报以最灿烂的微笑。
在二人擦肩之际,柔声细语道,“这位哥哥瞧着好生眼熟,我们可是在哪见过?”
对沈江浅的轻浮言辞,男子面色如常。
身姿如松般立在沈江浅身侧,交手向她身旁的公差施以一礼,客气道,“可是有了回信?”
沈江浅见他完全无视自己,倒也不恼。
反正闲着没事,便顺着他的话,偏头一起看向她身旁的公差。
公差见沈江浅一身男装,背上又背着一个包裹,便以为她是来探望亲友的寻常百姓。
拿眼扫了一下,而后交手朝男子回了个礼。
有些难以启齿道,“恐怕...张公子又是白来一趟,张相虽然未被定罪,可到底是得罪了宫里的那位,我们上头不敢松口。
不过,”
公差顾盼左右后,拉进了半步距离。
刻意压低了声音,以此暗示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能明目张胆说出口的。
“听说津门尉的沈大人来探望了张相,还在大牢里待了不短的时间。
张公子若是真有要紧的话要传,不若再从别的地方想想法子。”
男子倒是通透之人。
听完公差的话没有为难对方,交手施礼,诚然道谢。
“三白多谢宋兄实言相告。”
三白!
张三白?!
沈江浅猛然回头,满脸震惊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滚油里的猪肉一样,被三白这两个字给炸的外焦里嫩!
张沉之微微侧眸,见衣着藕粉色袍衫的女子目不转瞬地盯着自己。
又想起初见之时她的大胆言论。
便轻问道,“姑娘认识在下?”
听他似漫不经心的一问,沈江浅忽而有种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感觉。
她矢口否认。
“不认识!”
好似怕这话不够有威信度,话音刚落,她便警惕地与张沉之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远远看着有点像,走进了一看,其实一点也不像,他比你...”
沈江浅一双黑眸闪着高洁的品格,从上而下地打量了张沉之一圈。
无比诚恳道,“屁股要大些。”
说完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鞠躬。
弯腰。
收腹。
退场。
要死了!
是谁把男主给放出来的!
有没有考虑过她们这些死在起跑线上的朋友感受啊!
沈江浅心慌意乱的一头撞上了自家的马车,吃痛地回过神。
见了喜宝那张好无记忆点的脸,破天荒的沈江浅竟然觉得高兴。
她没有责备也没有多一句的废话。
而是快步溜进了车厢里,急声道,“喜宝,驾车赶紧走。”
喜宝浑厚的男中音在车外响起。
“大人,咱们去哪?”
沈江浅握着手上的玉珠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静不下来。
“回沈府。”
说完闭上眼,蜷缩在厚实的座垫上,伸手捡起一个抱枕,抱在怀中。
脑子不受控制地尽往那位温良儒雅的男子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