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有股女性的柔美不及阳刚。
信的内容寥寥几个字,诉说着今日早上的事。
宗标看了眼,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回去告诉她,以后的每日派马车到南府的后门等我。”
“……是。”
敢这么命令人的是南小姐!宗岁不知道主子在信上写了什么,南小姐这样的话语,他只能应着。
宗标把纸丢进炉子里燃烬,宗岁不敢待太久,得了回复立马原路返回,生怕下一刻房间门就被婢女推开了。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房门就被推开了。
阿悦进来,瞧见小姐呆坐在贵妃椅上,手边搁放一本小姐自己寻来的书籍。
她没识过字,不知道讲的是什么,书的封面挺旧,书名已有些看不清。
整日里,小姐无事就会捧着书看,刚才她走进来,小姐呆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事,面色还算正常,但是她觉得奇怪。
阿悦抱着几件夫人给小姐新做的过冬棉袄,
“小姐,夫人又送来几件新衣裳,奴婢给您放到柜子里头。”
宗标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阿悦将衣裳拿去柜子,叠好之后,关上柜门,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低头一看,光滑无尘的地上,好像有水渍。
除了她没人出过房间了,怎么会有水渍?
阿悦疑惑顿下去,细细看了看,是脚印!
然后她寻着方向找去,最后消失在窗户边。
阿悦忍着诧意,推开窗户朝外面望了望,什么都没有,准备关回来,床边有点泥土!
“小姐,”阿悦急忙跑出来,“小姐,方才房间是不是进来人了?”
宗标一愣,暗自骂宗岁不小心点,嘴里却道:“没有。”
阿悦很着急:“可是地上有水渍和脚印。”
“哦,是我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杯,弄湿了我的鞋子,可能那个脚印就是我的。”宗岁神色自若,解释。
阿悦还想再说点什么,宗标直接吩咐她:“你拿布去擦干净。”
“是。”虽然小姐解释了,但是阿悦心里还有些疑惑。
把地擦干净,阿悦寻找小姐打湿换下的鞋子,可是找了一圈并没有。
这不禁让她的疑惑更多了,小姐不肯说,她作为婢女伺候好小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如果不危机到小姐的安全,她就不会禀告夫人。
—
翌日一早,一直飘雨的天空,总算有点晴了。
可寒风依旧凛冽,早上宗标起得有点早。
阿悦还没端水盆子进来,他就醒了。
要是以前在宗家,他起得比现在还早,可能是因为住着南苏的身体,他的一些作息习惯都变了些。
自从他感上风寒之后,柳妃仪不再叫他一起去餐房用餐,让她在房里用膳。
这也省了他和别人一起用膳,还要回答其他问题。
用完膳后,宗标一直想着如何支开身边的两个婢女。
阿悦和阿芸从用完早膳到现在,就一直陪在身旁,没离开过。
宗标不太想让婢女跟着去,太多人了容易引起关注。
可没有理由出门,又不让她们知道,毕竟是要去一整天的。
宗标陷入沉思,没多久,他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带一个婢女就行了。
当小姐说出来之后,阿悦和阿芸皆惊呆,发愣。
阿悦眉头一皱:“小姐,天刚不下雨,您的身子骨还没好实了,怎么能又出门。”
宗标不容许别人质疑他的命令,你尽管做就是了,这些婢女怎么这么多事,整天像个老妈子一样管三管四。
“就这样说定,阿悦你跟我去,阿芸你留下来,作出我在院里的迹象,不能让我娘知道了。”
他的话不容置喙,阿悦她们两个只好乖乖听话。
他住的院子离后门有些近,所以很快就出到了后门。
后门已经有马车在等了,驾车的人是宗岁,见南小姐出来,马上跳下车,拿出踩蹬放在地上。
……
马车很平缓走在路上,速度不快不慢。
宗岁有一种感觉,自家的主子和南小姐偷情的既视感。
他负责安全接送南小姐到宗府,唉!
这种比喻真贴切。
—
宗府,
马车停在门口,南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下车,赶紧招呼宗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