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旧的小平楼,正是花溪村的村委会所在。
“老鬼,今年的村长大选你退位呗,反正你也老糊涂了,让我来当当。”
花雀德眯着眼睛笑嘻嘻地掰着手中的橘子,看都没看在旁边愤愤不平的父亲花正行。
花正行正是花溪村的老村长,一生清贫,处事公正,受村民们拥护。
今年正是他退休的时候,必须得退位,但没什么好人选。
不是有德无才,就是有钱无德,他的儿子花雀德就是这种类型。
他清楚花雀德就是个混蛋,平日经常欺负弱势群体,对寡妇动手动脚,可花雀德是他的独子,舍不得下重手。
麻烦的是,这个混蛋盯上了村长这个位置。
要是他当选村长,那就是花溪村的噩梦。
最难缠的是,花雀德仗着自己有钱,用钱买通了一部分村民,还成立了所谓的农场品回收站,给一部分村民创立了工作岗位。
今年,没什么意外的话,村长的职位就是他花雀德的了。
转头看道花正行一脸不愿意的样子,花雀德气不打一处,毫不留情地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看看你当村长这几年,花溪村没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倒是变得更穷了。”
花正行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满脸通红,花雀德这番话恰好打到他的痛处。
花雀德得意地道:“呵呵,老东西,前些日子我给村子讨回来了一些钱,你有这本事吗?”
“钱?什么钱?”花正行疑惑地问。
“送出去的那些地啊,不可能免费给他们种,包括叶家的,一个残疾一个强奸犯,有资格用咱花溪村的地吗?不加倍收钱就好了。”
“你……你这个混蛋!!!”
花正行嘴里喷出一口血,无力地倒在地上,脸色如白纸,气若游丝。
这些年确实有的人家过得太艰苦,不是孤儿寡母就是身体有缺陷的,要是收了他们的地,这就是造孽呀。
想不到清明一辈的他,竟然被这个混蛋儿子给气得快死了。
花雀德一开始被吓得跳到一边,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直接骂道:“老家伙,演技不错呀,给我卖惨来了。”
说完便骑在花正行身上,抬起手想一巴掌抽过去,“来,这点血不够,我给你再加一点。”
不过很快发现,他整个人被提起来,凌空了。
“垃圾玩意,”叶天提着花雀德的后颈丢了出去。
一过来村委会就看到这垃圾玩意想做打自己父亲的大逆不道之事,况且老村长从小看他到大。
在他上大学时,也是老村长号召村民们集资给他上大学。
一份份恩情,叶天都铭记在心。
叶天双手以特殊方法在老村长身上推拿,待老村长吐出一口黑血后,便取出长针,通过长针插入了百会穴,缓缓渡入了体内真气,过了一会儿,花正行脸色好点,气息恢复正常。
还好,只是年纪大了受刺激,气血攻心,吐了堵在心口的淤血就好了。
花雀德此时站了起来,眼睛像一条毒蛇一样,冷冷地盯着叶天。
“我说叶天,一个强奸犯也就别装老好人了。”
叶天压根没理他,只是淡然道:“我家的地这些年多少钱,你算一下。”
村长花正行虽然很虚弱,但马上开口提醒道:“小天,别听那混账的,村里不收你们的钱。”
叶天笑道:“老村长,我也长大了,总不能白吃白喝,你们的恩情我记在心里的,这钱还是给得起的。”
花雀德连忙道:“对呀老东西,人家叶天都说有钱给了,村里的钱都快见底了,你别把钱往外推。”
村长花正行看情形阻止不了,又想着村里确实没钱了,只好长叹一口气,点头答应了。
看到老东西答应了,花雀德得意地道:“我算数还行,那给你算算。”
说完拿出计算器一顿操作,过了不一会儿,花雀德冷笑道:“看你家有个残废,我按最少最低租金给你算,总共一万八千多块。”
花雀德接着嘲弄道:“我说叶天,别打脸了充胖子,丢人的可是你,还有翠花婶家的三万块,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不给也行,倩倩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一说完,一沓钱砸到他脸上。
叶天面无表情地道:“两万不用找了。”
花雀德大怒,曾几何时,竟然被人用钱羞辱。
接着,又一沓钱砸了过来。
“三万,欠条给我。”叶天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嘲笑,不过眼睛里蕴含着一丝冷光。
“去你的,”花雀德抄起一个长凳子,冲过去想往叶天头上砸。
叶天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冲过来的花雀德,心中杀机乍现。
“不要,”老村长花正行此时坐了起来,虚弱地喊着。
不过花雀德完全不理,依旧想取了叶天的命。
但叶天看着老态的老村长心里一软,毕竟老村长也照顾他多年,这花雀德又是老村长的独子。
村里人最重视传宗接代,要是现在弄死了花雀德,老村长得多伤心。
于是,叶天一个闪身,手指点在花雀德的定身穴。
“唉……老村长,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叶天摇头叹气道。
老村长也是叹气道:“谢谢你呀小天,雀德这孩子自小没了娘,又出去外面闯荡结交了坏人,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叶天不想谈老村长的家事,其实是有正事来的。
叶天正色道:“老村长,我是来找你租地的。”
谈起正事,花正行脸上的唏嘘消失殆尽,认真道:“你看中了哪块地。”
“咱村后面的那块白地,想把它承包下来。”
“这……”
“老村长不愿意?”
花正行苦笑道:“不是不愿意,那个地太瘦了,你不介意吗?”
“无所谓。”叶天咧嘴一笑。
越是这样越便宜,反正他是用灵液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