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诺偏过头,企图痕迹的转移话题,“我们赶紧送唯愿回病房吧,一直站在走廊里也不好。”
蒋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儿子还在呢。
“快快,我们先回病房,等回去阿姨给你讲讲菜谱……”说到做菜,蒋母眉飞色舞,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完全不担心还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沈一诺:不用,真不用……
知道情况的卫晗言表示淡定,而华络则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确定这两个人没有认错父母?
把蒋唯愿送回病房后,沈父因为还有工作没处理就走了,卫晗言和华络两个人先回了学校,虽然沈一诺并不希望两个人现在就回去,尤其是卫晗言还打着石膏。
但是沈一诺坳不过卫晗言,只好让两个人先回去。
两个人刚走沈一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忘了报平安,顺便叮嘱石磊把唐诗还有卫晗言两个人给保护好。
确认没有其他事了,沈一诺立马就被蒋母给拉走讲菜谱去了。
折腾了一下午,沈一诺的体力消耗也很大,听着听着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蒋母见状,叫来了一个护士,两个人一起把沈一诺搬到了床上,就在蒋唯愿的身边,这是VIP病房,病床也足够大,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终于忙里空闲的沈母也来了,看着正在搬运沈一诺的两人,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过来帮忙。
如果放在平时只要有人靠近,沈一诺立马就会醒来,而今天他们都这样折腾都没醒,那只能说沈一诺真的累坏了,否则也不会睡得这么沉。
临近夜晚的时候,处理完工作的蒋父和沈父在二楼遇到,两个人一起取了沈一诺的片子才去病房。
两个人一进门,还没说话就见蒋母和沈母将食指放在唇瓣之前,意思要两人安静。
两个大男人,还是宠老婆的男人自然是立马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病房一进来的门口,要拐个弯才能看到病床,所以当沈父蒋父看到睡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无声的笑了起来。
沈父把片子放在床头柜上,确保沈一诺一醒来就能看到。
这片子他已经看过了,沈一诺的脚踝没什么问题,只是身体检查报告上显示她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抹几天药就好了。
问题最大的可能还是脚踝,这两天估计是不能下床了。
两家无良父母见自家娃子睡得香,睡也没打算把人叫醒带回家,而是直接走了,回家去过少有的二人世界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可不能放过了。
然就在他们出去之后,还在昏睡得蒋唯愿突然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不清醒的神色看向了身边的沈一诺,然后……伸出那条完好的胳膊,一点一点把人巴拉到自己怀里,接着心满意足地又睡了过去。
蒋唯愿底子差,就算麻药效果过去了,也一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他原来常住的病房。
病房里没有人,只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窗户被大开着,微风吹动着窗帘轻轻摆动,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咚——”
蒋唯愿听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皱眉看过去,那边是卫生间,“谁在那?”
蒋唯愿话音一落就听到门锁“咔”地一声被打开,出来的人是沈一诺。
蒋唯愿一看到沈一诺,微微蹙眉,因为她的身上和他一样穿着一套病号服,不过他的是蓝色而沈一诺是粉色,看起来像情侣服。
见沈一诺单脚一蹦一蹦向自己跳过来,宽大的裤腿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飘动,很轻易就能看到脚裸处的黑紫,而且比昨天看到的还肿了一些。
“你终于醒了。”沈一诺看到睡醒的蒋唯愿明显很高兴。
“嗯,你刚才在干什么?”蒋唯愿一直盯着沈一诺的脚裸。
沈一诺爬上床坐在蒋唯愿的身边,水就在床头,她伸手就能够到,倒了杯给蒋唯愿,“唯愿你昨天晚上有醒过没?”
蒋唯愿下意识回答:“没有。”
沈一诺俏脸浮现几分怪异,“那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为什么被你抱着,而且要不是我反应快,你那条胳膊就要二次进手术室了。”
她睡觉一直都很老实,睡着是什么姿势,睡醒还是什么姿势,而且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睡着的时候明明是在沙发上,难道是她妈或者沈阿姨把她给放到唯愿怀里了。
蒋唯愿摸了摸鼻子,这个他好像……有点印象。
不过自己主动把人揽进怀里这种事,他是绝对不可能说的,“是这样吗?我倒是完全没感觉。”
沈一诺对蒋唯愿的话从来都是绝对的信任,所以更加怀疑是蒋母和沈母干的。
见沈一诺的表情越来越怪异,蒋唯愿抿了一口水,有一点甜丝丝的味道,“一诺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沈一诺想着蒋唯愿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现在饿了也是正常的。
至于她,因为早上是被饿醒的,所以一大早就吃过了,不过现在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帝都第一医院的设备环境吃食都是最好的,尤其是VIP病房的服务也是极为到位的,每间房的床头都有一个按铃,只要按下对面就会有人根据你的吩咐准备你所需要的东西。
早晨沈一诺也是这样叫餐的,顺便还让人取了一些药来,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片子沈一诺也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叫了餐,过一会儿才会送上来,蒋唯愿看着沈一诺的伤,碰了碰。
“你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比昨天严重多了。”
沈一诺不在意地道:“正常现象,没什么大问题,抹两天药就没事了。”
蒋唯愿有些心疼,“你疼不疼?”
沈一诺眨了眨眼,“那你疼不疼?”
蒋唯愿摇头。
沈一诺笑道:“你挨了刀子都不疼,我又有什么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