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小楼内,裴擒虎跪在了明世隐的面前。
“事情如何?”
明世隐问道。
“已经将药递给玉环姐了。”
裴擒虎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用猛毒杀了楚云,对吗?”
明世隐看出了裴擒虎的疑惑。
如果明世隐真的想要杀了楚云的话根本不会使用慢性的毒药。
“还请首领解惑。”
裴擒虎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云公子你们了解多少?”
明世隐没有直接回答裴擒虎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
“青年才俊,隐士高人,有武道修为傍身。”
裴擒虎将自己对楚云的认知告诉了明世隐。
不同于公孙离,作为从战场下来的人,裴擒虎完全清楚尧天的本质。
但这又如何?那些坐与高堂之的人视他和的兄弟们为草芥,拼死回到长安仅仅只有区区百两打法,这让裴擒虎对这个国家失去了信心。
尧天想要控制长安,可这又有什么?只要能够为那些埋骨与长城之下的兄弟们报仇裴擒虎根本需要知道尧天到底在做什么。
“不错,这些都算是那云公子在世人面前所展现出来的。”
明世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但他没有展示出来的呢?”
虽然无法仆算楚云,但以尧天的情报收集能力加明世隐自身的智慧,不难猜出一些事情。
楚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隐藏自己,不说别的,就单论武道的修为来说。
裴擒虎和公孙离的修为在铂金一阶,在这个长安城里已经是几乎无人能敌的了。
可是楚云的修为保守估计都在钻石三阶之。
有这样的修为却没有丝毫的展示,这本身就不是不合常理的。
钻石段位的强者,可以清楚的察觉到自身的每一个变化。
如果明世隐给杨玉环的毒药是见血封喉的猛毒,在楚云接触到的一瞬间就会察觉的出来,并且能够在死亡之前将下毒的杨玉环杀死。
杨玉环可是自己手最重要的棋子之一,如果因为一个楚云而折损的话,实在是太亏了些。
“师父,您这是想要收付楚云吗?”
一旁听着明世隐对楚云评价的奕星开口了。
“不,不,不。”
明世隐摇了摇头说道。
“他那种人是没法被收服的,给他下毒只是想让他别在关键的时候坏了计划而已。”
致命灵药虽然能够取人性命但却需要时间,而且实力达到了钻石之的人是有能力将毒素从自己的身体里逼出去的。
明世隐之所以让杨玉环在楚云身下毒,其目的并不是要将楚云毒死,而是不想让楚云在关键的时候坏了自己的好事。
“扶桑的棋圣,五天后就会抵达长安,奕星到时候就要看你的了。”
明世隐转头对奕星说道。
看着手中手中的棋子,奕星点了点头。
“若世有神明,亦会胜他半子。”
随着白子落下,奕星的身迸发出了一股气旋,黑白二色交替,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奕星的身体里。
“恭喜,你奕星,成功晋升为钻石。”
奕星的魔道是与围棋有关的,他之所以在棋楼之中挑战各路的高手其目的都只是为了精进自身的修为。
原本奕星晋升钻石应该是在战胜扶桑棋圣之后,但楚云的出现却给他添加了不少的压力。
在他破开自己曾经输过的棋局之后,压力消失了,而奕星也顺理成章的晋升到了钻石段位。
“师父,我想在应战扶桑棋圣之前,在与楚云下一局。”
从被明世隐收为徒弟之后,奕星似乎总是那么的无欲无求,挑战楚云,这是他第一次对明世隐提出自己的要求。
“只要不影响到最终的目的,你愿意那样就去做把。”
摇了摇头明世隐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
第二天早,在阿福的指挥下,新来的丫鬟仆人们在楚云醒来之前已经将整个宅子给收拾好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下人中有一个学过一些厨艺的为楚云等人准备了早餐。
“早好。”
看出从房间里出来的李白,楚云打了一声招呼。
“你又在玩什么鬼东西?”
看着楚云李白微微皱眉。
以他的修为不难看出楚云已经中毒了。
“你就当我在研究把。”
楚云笑了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翻了翻白眼,对于楚云这种时不时就搞些骚操作的家伙,李白表示你尽管作死,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当面容有些憔悴的杨玉环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李白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的飘了飘。
“不吃了,大早的都不知道在玩什么。”
说着李白拿起了酒壶直接离开了大厅。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杨玉环不解的看着楚云。
“没有,他只是口渴了而已。”
楚云没有说什么而是给杨玉环夹菜。
看着碗里的菜,杨玉环的脸突然红了红。
起身向楚云行了一礼之后就像逃命一般的离开了大厅。
扒拉着碗里的饭,楚云有些哭笑不得,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刚的吗?饭都不吃的。
吃完早饭后,楚云并没有选择从楚宅里离开。
而是让阿福在跑了一趟楚家村,让他把自己在楚家村留下的书籍给运回来。
自己则是躲在了房间里研究起了,昨天从西域老板那里买到的日落海机关。
.....
楚家村。
看着一大队身穿明光铠的骑士在村子的周围立下了标志。
楚安生叹了口气。
楚家村成为了女帝的封地,这对村里的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但只有楚安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儿子的手笔。
既然女帝的人已经到了,那也就说明,楚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对方是笼罩了长安城百年的阴影,楚安生实在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在看到他那个天天惹自己生气的儿子从长安城里回来。
“早知道这一天的话,当初我就该把他丢到稷下学院去。”
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楚安生拖着有些佝偻的身子回到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