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谦逊一笑:“只是运气好罢了”
陆清却是摆了摆手,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沉声一叹。
“只可惜那正阳道人已经遭受了意外,不然若是有他指导你,想必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他自己虽然因为家业所以无法专心学武而留下了遗憾,但如果自己的亲弟可以代替自己实现自己当初的梦想,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陆哲摇摇头道:“大哥,此事可以留待之后再说,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是关于那个怪物的来历”
“昨晚我追踪那怪物的时候,发现它很可能与那徐功名有关”
“徐功名?”
陆清眉头顿时深深皱起:“三弟你是说可能是那徐功名派怪物来害我们陆家?此事说不通啊,我们与其根本无冤无仇,甚至往日交情甚好”
陆哲看他迟疑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急躁,立刻严肃道:“大哥,你究竟是信我还是信那徐功名?”
陆清毫不犹豫道:“自然是信你!”
陆哲没给他犹豫的机会,当即便是断言道:“那就好了!大哥你若是信我,便立刻带官府的人去查一查那徐家,定然会有一些线索!”
看他如此肯定,陆清终于还是无奈点了点头:“好,便依你所言,我这便带人过去!”
陆哲看着大哥有些为难的神色,心中有些遗憾也是有些庆幸。
遗憾于大哥终究不是一个果断的性子,虽然重情重义很容易收拢人心,却过于优柔寡断,不易于做出重要的决定。
也就是所谓的守成容易开拓却难。
但也庆幸于也正因为这种性情,所以大哥当初听娘的劝没有出去习武选择留下。
不然若是真去闯荡江湖,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徐功名这样的表面君子给骗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等陆清带人出发之后,陆哲并未跟过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也没有去灵境,而是直接躺倒在床上。
刚一沾到枕头,浓浓的睡意便是涌了上来,让他立刻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毕竟昨晚的一场大战既是耗费心神,又是耗费精力,现在他还能好好地站着和大哥说话已经是托了生灵功的福。
这一觉睡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的缘故,所以做了好些个稀奇古怪的梦,有噩梦也有美梦。
有时梦到那个女鬼和徐功名突然复活过来找他索命,有时又是梦到了那两个诡异的使者来取他的性命。
有时又是梦到了自己在灵境中变得越来越强,统治了整个世界,有时甚至梦到他回到了地球上,就好像黄粱一梦一般,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地刷着手机看看最近又出现了哪些沙雕新闻
等他隐约听见外面的响动猛地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看向窗外,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月亮也已经露出了头。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按了按有些犯晕的脑袋,稍稍修整了一下,感受到体内生灵功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着,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梦”
他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起身打开了门,门外的侍卫一脸恭敬地对他说道:“三少爷,大少爷在前厅等您过去。”
“知道了。”
陆哲心中一动,猜到可能是调查徐家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果不其然,等他走到前厅的时候,可以看见陆清正在和几个衙门的捕头们商量着事情,一看见他过来,陆清便是立刻起身朝着他走来,眼神里满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三弟!有线索了!”
陆哲轻轻点头,在大哥的迎接下,一起走过去听了一下那几个捕快们关于此事的描述。
也是真正了解到了徐家的事情。
“我们今早过去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却始终不见有仆从来开门,不禁心生疑虑。担心会有什么意外,便是派人强行把门给撞开,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早已经没有了活人!”
“整个徐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有老有小,从徐夫人到洗脚的丫鬟,全都死了,但古怪的事他们好像到死前的一刻都不知道要死亡一般”
一个捕快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称奇,面露惊奇。
办案这么久,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等怪异的景象!
若非是大白天的阳气正盛,他们几个衙役恐怕都要被吓得腿软不可。
这些其实也都是陆哲早已知道的事情,直到他们说到接下来的事情,才让他有些意外。
“说来,我们的人还在那徐家的卧房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密道,刚一进去,我们好些人都被吓得落荒而逃,还得请来经验丰富的仵作戴上面巾才勉强下了去”
“密道?”
陆哲一怔,不禁有些疑惑。
说来昨天的时候他因为钱财已经被那两个使者给取走了,索性就没有下过地道。
“莫非就连那里面也有古怪?”
那捕快长长地叹了一声,似是还有些难以忘记当时的恐怖的景象。
“那地底下全都是一些乞儿的干尸!”
“这些乞丐们本就四处流浪,今天在这儿明天不见了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从未有人怀疑过。但是现在看来,恐怕许多吃过徐家粮食的乞丐们都惨遭了毒手!”
“甚至还被吸干了血,腐尸留在了地下,就好像是战利品一样”
“我们派人清点了一些,足有上百的数量”
说起此事时,在场的众人们的面色都是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亲眼见证了的那几个捕快,更是脸色有些泛青。
便是陆哲也稍稍惊愕了一下,但是想到了那徐功名之前的所作所为,这些似乎也就不是那么不能理解了。
不过他也稍稍有些庆幸自己昨晚没有贸然下去看见那恐怖的一幕。
不然今天的噩梦怕是要多几个素材了。
陆清在一旁也是悠悠一叹,看向他,有些愧疚地说道:“三弟,此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谁都猜不到那徐功名竟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伪君子!”
那捕快也是有些敬佩地看着他,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是啊,我等相处了十几年,竟是根本没发现此人竟是如此歹毒,多亏了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