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腊月的第一天,大雪纷飞,为宏伟壮丽的江都城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素袍,给这座大隋排名第三的名城更添了几分神韵!
天刚蒙蒙亮,尚书右仆射苏威就进宫领了圣旨,领着一队护卫出了江都城直奔襄阳而去。
凛冽的北风呼呼作响,苏威坐在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内,马车内点着一盆炭炉,使整个车厢变得十分温暖。
苏威惬意地斜躺在车厢内,享受着一名侍妾为他做的按摩,得意地抚须一笑,“如今赵王殿下被圣上册封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那老夫便是从龙之臣,老夫官场沉浮快五十年了,想不到竟然在万年还能在发迹一次!”
苏威越想越兴奋,望着一旁美艳的侍妾突然来了兴致,一双贼手不安份地伸进了侍妾的衣领,肆意地玩弄着侍妾高耸而又丰满的胸脯。
“啊,老爷轻些,奴家疼!”侍妾口中虽然这么说,但一双狐媚的眼睛却不时地放电勾引着苏威。
这也难怪,苏威毕竟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对于某些事情早就是力不从心。而这侍妾年方二,正当妙龄之际却要夜夜独守空闺,心中自然是寂寞的很。此刻见了苏威居然有了那方面的动静,自然是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极尽各种诱惑挑起苏威的欲火!
苏威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闪烁着一样的光芒,一刻不停地盯着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的侍妾,嘿嘿一笑说道:“你个小浪蹄子,让你看看老爷的厉害!”
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黑漆漆的药丸,塞进了嘴里,一只大手顺势就朝着侍妾的裙下摸去。
“苏大人,前方出事了!”正当苏威磕了药丸打算一展雄风之际,车门外突然响起来卫队长的声音,登时就把苏威靠药丸雄起的小弟吓回了原样!
“什么事?”苏威被搅黄了好事,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前面有军队拦路,不放我们过去!”
“什么?”苏威顿时勃然大怒,“这群当兵的疯了吧,连老夫都敢拦,扶我下车!”
“是!”
侍卫长小心翼翼地将苏威扶下了马车,苏威也不领情,下车后恨恨地一甩手,大步就走到队伍最前面,大喊道:“老夫乃是尚书右仆射苏威,你们都是瞎了眼了,竟敢拦截老夫!”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大人啊!”苏威话音刚落,就听到对面响起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苏威闻言顿时定眼望去,却见这群拦路官兵之中的为首大将正是宇文化及,而在宇文化及身旁赫然立着骁果军统领史怀义。
看到史怀义和宇文化及二人,苏威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如果只是普通的郎将拦截苏威还会认为这是正常的盘问巡查,但是宇文化及和史怀义都是军中高层,绝不可能来这里做这种低级军官才干的事情。
“原来是宇文将军和史将军!”苏威呵呵一笑,壮着胆子冲着对面问道:“二位贤侄来此地作甚?”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沉声喝道:“本将是奉圣上之命在江都城外巡逻,拦截那些企图逃离江都逆臣叛将,苏大人你大过年的不在城里好好呆着,怎么往北边去了,难不成也想叛逃吗?”
苏威听了宇文化及这么一声喝问,一颗悬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呵呵笑道:“贤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老夫是这样的人吗?老夫乃是奉命前往襄阳宣旨去的!”
“哦,原来如此!”宇文化及故作恍然大悟状,阴阴笑道:“原来苏大人就是前往襄阳宣旨的天使啊,可让本将好等啊!”
“贤侄这是何意?”苏威闻言一怔。
“何意?”宇文化及脸色一变,面色狰狞地说道:“弟兄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杀!”
史怀义双腿一夹马腹,当先冲出前去,率着上百骁果精锐朝着苏威的卫队猛砍猛杀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这些卫士全部杀光,只留下一个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苏威。
“宇文化及,你要造反!”苏威气的脸色发青,手指着宇文化及颤抖着说道。
“苏大人,你说对了!”宇文化及戏谑地看着苏威,回头对着史怀义说道:“他毕竟是你我二人的长辈,别让他死的太难看!”
“是!”史怀义点了点头,手中钢枪一扬,作势就要取了苏威性命。
“啊!”
临近生死关头,苏威的潜能全部爆发了出来,大叫着把头一缩,堪堪躲过了史怀义一枪,旋即掉头就跑。
史怀义一枪刺空,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怒反笑道:“这老东西都七十多了,想不到反应还这么迅速,倒是我小看他了!”说罢一纵胯下战马直取苏威。
苏威毕竟年纪大了,跑出不过几十步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眼冒金星,地上又都是积雪,苏威脚下一个不留神便打滑摔倒在地。
“哈,老匹夫受死吧!”
史怀义见状大喜,狠狠抽了坐骑两鞭子,手中长枪疾刺向苏威。
“休得伤了苏大人!”
史怀义正策马向前,冷不听的听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抬头望去,却只看见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镏金镗,旋即便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好像遭到千钧重击,然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宇文承都一镋结果了史怀义,旋即一只手抓住了苏威将他拎到自己的坐骑赤炭火龙驹上,沉声大喝道:“不怕死的就上来!”
“承都我儿!”宇文化及看清楚了来将,顿时吃了一惊,厉声呵斥道:“承都,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苏威老贼押过来!”
“父亲,请您原谅孩儿,今日孩儿绝不会让你杀了苏大人的!”宇文承都在马上躬身行了一礼。“父亲,您和祖父昨天晚上讲的孩儿都听到了,陛下对孩儿恩重如山,孩儿不能对不起陛下!父亲,请恕孩儿不孝,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