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能量忽强忽弱,梁绾卿大踏步走在过道,越是靠近赵晓曼的房间,感觉越强烈。
为什么会这样?
梁绾卿忽然凝住脚步,猛地抬眼逡巡了一圈医院回廊,眼风过处皆是形色各异的病人,一双双无神空洞的眼睛游移着,不知道看向何处。
可是她并没有看到异常,至少没有看到拥有异能的人,像她这样的。那这忽强忽弱的能量又作何解释?
来不及思索,她感觉的到,赵晓曼的气息越来越弱,血腥味也是越来越浓重,而这些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都在迂腐的等着预产期的到来。
“妈,”梁绾卿踉跄了几步,伸手抓着赵晓曼的手,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冻住。赵晓曼看着梁绾卿,“你这孩子,踹成这样,跑这么急干什么?你手怎么这么烫?”说着伸手摸了摸梁绾卿的额头,又在自己额上试了试,这才看向梁永寿。
霎时,梁绾卿浑身一怔,怔怔看着梁绾卿,感觉着周围的气息,毫无踪迹,为什么会这样?刚才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眼下顾不上这些,梁绾卿抓着赵晓曼的手,“妈,你必须马上生孩子,剖腹产,不然,”话头被周围一双双错愕的脸给拦住。
同一个病房安置了四位孕妇,看样子都是这一两天就要生的,另外还有家属,不过这些人看着比村子里的人光鲜亮丽的多。
也是,这个年代生孩子大多数都是在自己家里头,叫个大夫,婆媳妯娌帮忙,没什么大问题,基本不会来医院,所以来医院生的只有两种,要么就像赵晓曼这样的,身体不好,胎儿不稳,要么家里条件好的,有点钱的,大多都是城里人。
一个病房住了几日,平时唠嗑知道赵晓曼还有将近一个月还要生产也不是难事,再者,生孩子在她们的认知当中当然是自然生下来的最好,剖腹产,天哪,那是没救了的。
所以周围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错愕到这会的责备、厌恶,更多是看向大人,小声嘀咕,“农村的娃一点家教都没有,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这娃,毁了。”
赵晓曼亦是大吃一惊,盯着了梁绾卿看了半天,如果不是了解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不会搭理这种人。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辛辛苦苦,几经磨难才坚持到现在,这会要她剖腹产,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绾绾,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赵晓曼还是耐着性子柔声安慰梁绾卿,“我还要23天才能生,你不要着急好不好,等到,”
“妈,”梁绾卿表情十分严肃,用尽她最大的力气抓紧赵晓曼的手,咬紧牙关,憋了半天,“好,请专家过来,我就不相信没一个人懂,妈,你不希望肚子的孩子出事吧,请个专家放心点。”
梁永寿看了看赵晓曼,“好,我去挂专家号。”
“还要挂号?”梁绾卿脑仁子疼,“都住院了,还要挂号?那我妈的主治医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