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阵阵寒意,她被冻醒了,无力的眨巴眼睛,脑中第一反映是:这是哪?她扫视了一圈,四周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纱窗照在房间里,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物体的外形,一些看起来像年代久远的桌椅、梳妆台及一些小型的器皿。总而言之:是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突然,她猛得想到自己不是跳崖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她动了动全身,又翻手看了看手臂是否有伤口,令她想不到的全身没有任何伤口,也并没有疼痛感,只是略感乏力而已。这双手娟秀小巧,肤质细腻柔滑。而不是她那双骨骼略大的手掌。难道她穿越了???是未来还是过去?又更细致的察看周围的物件,她肯定了这一事实。
这让她大感惊讶,莫不是有类似记忆芯片,自己的意识植入这具身体里了。可是周围哪有高科技器械,这个想法让她不禁莞尔。难道掉入异次元空间,显然不可能。逐一的排除,在她有限的科学知识的范畴里,她根本就解释不通这一可能成为扭转21世纪的巨大发现。惊奇之感远远盖过她在地球上已逝去的记忆,随即想到又泪眼婆娑,泣不成声。那一世遗憾抱生,愧对爱她的人。此世上天赐予了她生命,让她备感珍惜,虽不知原主人是何原因离世,但也会为她寻找到真相,好让她安然离开。(作者吐槽:其实是她心安理得的占用人家的身体)。此生她定要活的精彩,活的潇洒,做到问心无愧,决不会伤害爱她之人和她所爱之人。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可天意偏偏不随人愿。
阮艾爱被一阵响动惊醒,门外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轻声问候:“娘娘,奴婢给您送药了”。接着,一位摸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推门而入,双丫髻发饰,偶插缀着简单珠花,红绿相间的下衣服饰,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
阮艾爱断定了心中的猜想。接踵而来的是一大堆问题,这是什么朝代?年号是多少?当朝国君是谁等等这一系列常识,如果问了,这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是外来人嘛。
“娘娘,吃药了。”少女将汤药端在她面前,药水氲氤鼻息,委实让她心生厌恶,低下眉头,思思细琐。
娘娘!竟然是娘娘,那我所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皇帝的妃子。
她环视周围,这地方貌似是个冷宫,不知这身体的原主人犯了什么罪?猛然一诗浮现在脑海中: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一入宫门深似海。唉.......这是非之地岂是我容身之所。世间莫属皇宫恩怨长短最难消,若想全身而退,岂是简单事。
少女见娘娘双目飘渺凄哀,婉劝道:“娘娘,老爷和夫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大少爷一定会救出老爷和夫人的,娘娘您别担心,莫伤坏了身子,让老爷夫人知道,定为娘娘伤心。”少女情真意切,句句悲恸有力。
原主人家庭看来是有难了,这女子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猝死的吧?看来反是与皇家搭边的事情,那这潭混水可就深不可测了。
阮艾爱小心询问:“爹娘现在如何了?”
鹊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娘娘,大少爷不日就归,再说大少爷骁勇善战,为穆国立下不少赫赫战功。皇上会酌情考虑的。”
阮艾爱黛眉轻蹙,脸色凝重。原主人的家底倒是硬实,看来并非没有希望:“你可知是谁在掌管此案?”
“是刑部尚书刘大人”
“此人在你看来是什么样的人?”
鹊儿瞄了瞄阮艾爱,看她面目平静。轻启:“鹊儿不曾了解刘大人,但以前在府中的前厅见过他几次。”
“大哥何日归来?”
“这个,鹊儿不知”
“嗯”单是这些少得可怜的信息,如何也是救不了原主人的家人。再具体的估计也问不出个啥。要救我家人,首先必须离开这个冷宫。
“那娘娘,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少女将药端到阮艾爱前。
她端起碗凑近,一股中草药的味道愈加浓烈,阮艾爱蹙了蹙眉,前生是个药罐子,难道今世也要做个药罐子吗?问道:“这是什么药?”
“这是伍太医开的,疏气安神的。”
“是吗?”阮艾爱质疑道,但还是舒了口气,不由一股难以压制的情绪从心里漫在眼中,一口饮入,苦涩顿时充满口腔。“有甜的东西吗?”
“没,没有,鹊儿,现在去找。娘娘等会儿”
“罢了,鹊儿随我多长了?”阮艾爱开始收集所需的信息。
“6年了,娘娘待下人不像其他主子一样,娘娘温柔和善从不打骂下人,所以鹊儿拼了命想在娘娘身边服侍。”鹊儿说起以往神采奕奕,眉飞色舞。令人心胸的闷气豁然散去。
“呵呵,那鹊儿会一直在我身边吗?”阮艾爱柔声问道,清澈的眼眸,缩影着鹊儿的身形。
“会,小姐在哪鹊儿就在哪。”鹊儿伸出手,紧握住阮艾爱的手,眼神充满坚定。
“好”阮艾爱滟滟的眼眸中化不开的温柔,虽然不知鹊儿是否可信,但她温暖的话还是溶化了阮艾爱的心,与其孤身一人,不如畅怀感受别人,至少现在鹊儿对她没敌意,阮艾爱如是想着。“扶我起来”说着动身坐起。
鹊儿按轻轻地压住着阮艾爱的窄肩,斥责道:“不可,娘娘本身子孱弱,现在稍有起色,若晨气袭体。那就是鹊儿的不是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晨时气清凉,这小屋狭小,让人气闷得很”
“可是,娘娘....”
“鹊儿,我这一套强身健体的武功,不用担心。”
“娘娘会武功?”鹊儿瞪大了眼睛,讶异的看着她,娘娘何时习武?。
阮艾爱推门而出。
艳阳普照,空气中流动着馥郁的香气。莺声燕语,缭绕耳畔。靡靡芳草侧身细语。最得天独厚的是十几株大约四丈高的的樱花树,仿若美人身着桃色轻纱,摇曳风中,花瓣轻盈纷飞,晶莹如雪,细细碎碎,与风共舞。阮艾爱张开双臂,抿嘴微笑。让这风、这香、这光。全面的碰触每一寸肌肤。细胞似活了一样,贪婪的吮吸的这美妙,享受着生命的光华,这感觉妙不可言。
“嗯”接着所谓的武功与鹊儿想象中的大相径庭,阮艾爱开始做广播操,做完广播操又跳健美操。幅度小了些,看来这具身体有待加强。
鹊儿不期然而然,却看得一愣一愣的。
“如何?”丹朱轻启,顾盼流离,一笑百媚生。
“好美!!”鹊儿不假思索。
阮艾爱转身调侃道:“这个评价让人深度剖析。”
鹊儿报以羞赧,急忙摇头否认,辩解:“不是,是娘娘太美了,鹊儿情不自禁的就说出口了”
“你这张小嘴倒是巧言令色。”
“鹊儿句句属实,娘娘“穆国第一美人”的美誉岂可作假。”
第一美人?呵呵.....看来这一世注定不会像平凡人一样了。说来阮艾爱到这里来还未注意到自己长何等模样“第一美人?有镜子吗?”
阮艾爱接过鹊儿手中的铜镜,镜中:云发丰艳,蛾眉皓齿。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修眉联娟,丹唇外朗,气若幽兰,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外摘)。巧笑兮,脉脉眼中波,倾城又倾国。好一个绝世独立的美人。阮艾爱花容失色,没想到能穿越到如此绝色的美人身上。想想皇帝的妃子能差到哪去,她是该庆幸还是悲哀,自古红颜薄命,自己该不会是这个下场吧。怎么能行呢,我命由我,不由他。可现在自己连生活都无法保障,更何况其他的呢?不行,必须掌握主导权。这皇宫萧墙内,保全自己的手段也唯有居于上位,这样才尽可能将危害降到最低。阮艾爱不由自嘲摇头,现如今的情况,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既然上天注定让我不好过,那我偏逆境而上,在暴风雨中同样也能跳出美丽的舞姿。
鹊儿见阮艾爱许久不作答,便呼声道:“娘娘”
阮艾爱低头看自己身上白色的亵衣亵裤,开口道:“鹊儿,先进屋穿衣吧。”
看着橱柜中单薄的几件衣服,她便随手挑了一件简约素雅的粉色常服。
这一穿让鹊儿眼前一亮,以前娘娘身着宫装以颜色为端庄沉稳择先,想不到这回竟如此明艳动人。经过鹊儿巧手一妆扮。粉色宫衣裹身,外披薄如蝉翼的丝纱,更显身姿的玲珑有致。柔美白皙的细颈若有若无的侧露,无不撩人心怀。三千青丝挽成双刀髻,几缕青丝垂在胸前,头插蝴蝶钗,袅袅婷婷,幻化而飞。略施粉黛,朱唇不染而赤,眉若远黛,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顾盼生辉,柔情绰态,遥似仙姬下凡,万物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