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贵嫔信以为真,摩莎的自己的脸,递过铜镜,微察秋毫,怏怏不悦。(作者有云:即使没有瑕疵,晴贵嫔也会无中生有,女人爱美的渴求是无底线的,只会美益求美,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至于本文中的晴贵嫔是真有一点点小斑纹的,容易生气的女人易老)
晴贵嫔忧心忡忡道“那该如何是好?”
“来,妹妹,且听我细细给你道来,保你以后容颜焕发,瑕疵全除”阮艾爱亲昵地搀着晴贵嫔进殿。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长繁宫(庞妃)
“炆琉皇后亲临邡骅宫”
一阵寒暄后,阮艾爱与庞妃进屋品茗。
“姐姐,案子如何了?”
阮艾爱颓唐道“现今,只查到一只被下砒霜的猫”,抬眸看了看庞妃的面色。
庞妃面色如常“姐姐不用心急,会水落石出的。”
“嗯”阮艾爱似有似无的扫着庞妃一直不断匀茶的右手,欲饮,却迟迟不饮。继而又道“妹妹可知那只猫正是四梅养的?”
“妾身不知,姐姐讲这些作甚。”庞妃摇首,讪笑。
“无甚,连日无人与本宫家长里短的,本宫不由片语,妹妹不要见怪”
庞妃谲词道“姐姐连日兀兀,切勿积劳成疾,适时歇息歇息”
阮艾爱端起茶,缓缓吹气,品啜小口,侧目瞥了瞥庞妃匀茶的手,见无异样。
“妹妹这茶好香,应该是信阳毛尖”
“正是,姐姐要是喜欢,妹妹这里多得是,可以拿些去”
“谢谢妹妹的好意,本宫有一方子可使这茶更醇香鲜爽,妹妹可要尝尝鲜?”
庞妃喜形于色,吟吟道“好”
阮艾爱吩咐一婢女“你去拿些糖来”
“糖?妾身还从未品过如此泡法,想来定是香甜可口”
阮艾爱起身喧宾夺主,如置身在自己宫殿中,自由穿行,时不时赏析庞妃墙上的字画,并说得头头是道。
少顷,婢女端一小陶罐来。
阮艾爱专业的为庞妃制一杯茶,放入少许糖。
“好啦,妹妹尝尝”阮艾爱嫣然一笑,恭敬的承递上,欲等庞妃双手承接。
庞妃面露难色,似喉有梗,难言。
“妹妹怎么了?”
庞妃抿嘴,歉意深深“前日妾身沏茶,不慎将手烫伤,请姐姐体谅”,她向身旁的婢女使了一眼,让婢女代她接下茶。
阮艾爱存疑道“是吗?”遂,又低眉悱恻,戚戚道“想来妹妹伤得不轻。”
庞妃强颜欢笑道“嗯,多谢姐姐的关心”
幽幽道“妹妹喜欢猫吗?”
庞妃莫名生起寒意,闪眼,笑如灿花,嘴角梨涡煞是可爱,她娓娓道来“喜欢,妾身总角时,甚是对猫爱不释手”
“妹妹也是有爱心之人”阮艾爱举目与她对视,目光炯炯。
庞妃眨了眨眼,回视,牵扯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姐姐亦是”
僵视了几秒,阮艾爱将目光撤回,温婉道“本宫乏了,今日就到此吧,多谢妹妹款待,改日再与妹妹闲谈”
庞妃起身相送,“哪的话,姐姐想来便来,妹妹随时恭候”
阮艾爱付诸一笑。
阮艾爱行径门口时,乍然栽倒在地上。
庞妃被这一骤变,惊地凝滞了下,赶忙扶起阮艾爱,关切问道“姐姐怎样了?”忽地,她感到有人紧紧抓住她左手,心一突。
阮艾爱举起她的左手,五指秀气玲珑,掌心有茧子,掌背有愈合的线行疤痕。
阮艾爱目光逼人,追问“还有什么可说的?”
庞妃怯笑“姐姐这是何意?”
“你不用再装了,这根本不是被烫伤,而是被猫抓伤”
“这是妾身不小心被碎渣子划到的,姐姐误会了”
“妹妹莫再狡辩了,你看书柜右下角里右面的内壁”
庞妃来到书柜旁,向右斜视,眼瞳倏的放大,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阮艾爱启口阐明“那是猫特有的爪痕,猫利爪变顿时,会寻物磨爪,而皇宫中唯独四梅养猫。你手上除小拇指无茧,四个拇指皆带茧子,这是长期握类似剑柄的器物而留下的茧子,想来你应该是个习武之人”
庞妃肃然起敬,换上深邃肃穆的言情,语重心长“对,是我,是我杀了四梅,但文婕妤不是我杀的,四梅本对文婕妤怀恨在心。再者,四梅杀了文婕妤,横竖是死,我不过是提前送她归西,有何不可?”庞妃转眸凝视阮艾爱,向她寻求答案。
“你非制裁者,无权掌管他人生死”阮艾爱气贯长虹,霸气侧露。
庞妃张了张口,微愣,顿然诡笑开颜,喜上眉梢,目光灼热盯着阮艾爱,嘉言:“我果然没看错人”
阮艾爱不知就里,觉得庞妃笑得诡秘,不禁毛骨悚然。追问道“你何意?”
庞妃怀奸反问“你知我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
“我做得一切,全是为了你”
“胡说”阮艾爱瞠目诧异,一口否认,她万万没想不到庞妃能找这破天荒的烂借口。
庞妃高深莫测的笑着“那你想想我杀四梅能捞到什么好处?”
阮艾爱垂眸不语,深入地冥思苦想,如果说庞妃杀四梅,是为了嫁祸给我,可是四梅的死没有非常明显指向我的嫌疑或证物,她为什么要杀四梅呢?阮艾爱思前想后,终不得其解。
庞妃好心提醒,谲言“四梅的死对我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帮到你早日解禁”
阮艾爱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她是该对她说声感谢还是将她缉拿归案。顿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更多是翻倒的陈醋罐,酸、涩、苦、呛,生生吃瘪。
阮艾爱晦涩不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庞妃恨意滔天,目光骇人,锋利道“我要你对付贤贵妃,不惜一切代价”
阮艾爱困惑不解“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你是皇后”
阮艾爱抿嘴“你已杀人犯法,我不会助你作伥”
庞妃狂妄恶言“你要是想死,大可将我伏法受诛”
“我是生是死,不由你作数”阮艾爱冷声利气
“死还不简单,唯恐死得不明不白,做一孤魂野鬼”
“我倒想听听我是怎么死的?”
庞妃笑得花枝乱颤,戏谑道“贤贵妃迟早会对付你的,届时,你想怎么死,都由不得你”
“我岂会听你谵语,贤贵妃是...”欲反驳她,想到往昔,却无力苍白。
“你是被教训不够,既有前车之鉴,何需后车再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