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桌的客人招手结账,他们倒是没把钱赛我领口,我心里还想褒扬他们的君子之风呢,可是拿到钱转身的我突然顿住了。
四个客人走的时候,经过我身后,轮流在我屁股上抹了一把!
“M的混蛋啊!”我在第三个人摸完后破口大骂。这种事本来应该上来就骂的,可惜我脑子反应太慢,直到第三个摸完才想起来骂人。
“辣妹果然够味啊,哈哈哈”。第四个人趁机又摸了一把。
好吧,骂了也白骂,还是被人卡油了,一个也没落下。
闪光灯和低音炮把整个酒吧都炸上了天,没几个人注意到我被摸了,也没人在意我骂人了,在这里,这些似乎都是平常,跟喝酒一样的平常。
不知道摸屁股这事是不是个传染病,反正酒吧里的人就像是被传染了一样,结账的客人在走的时候,几乎都在子我的屁股上留下来掌印。
“变态!”
“去你M的!”
“居然敢摸老娘!”
……
我越骂越激烈,可是微醺的客人被骂的越来越兴奋,有些甚至讨着要我骂他几句。
我骂的渴了就喝酒,喝酒收钱点单骂人,这几个小时里我干了二十九年都没干过的大事:喝酒和骂人。
夜越来越深了,我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喝了几杯,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怎么开始卡客人的油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谁身上开始的?我都不记得了。
当我把手从一个胸肌鼓鼓的客人身上拿开的时候,我看到客人回应我的笑容。那么放荡那么热烈同样也那么的美好。
“我是不是醉了?”我拖着下巴问酒保。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保笑眯眯的回答。
凌晨一点之后,酒吧的客人慢慢的少了,阿雅终于走下了舞台,取而代之的是用音响播放轻柔的音乐。
“不错嘛,脸色红润,身体自发摆成S形”,阿雅抱着胳膊点着头,意味深长的说,“味道!”
“什么味道?我是喝多了”。我伸出手晃了晃说,“我喝了五杯酒!不,也许是七杯。”
“那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
“二啊”。我不懈的回答说,“三岁小孩都知道嘛。”
又有客人进来,酒保过去点单,阿雅从柜台里拿出我的包说,“今晚幸亏你来帮忙,现在人少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我摇摇头把阿雅按在椅子上说,“我又没醉倒走不了路的地步,你这里还有客人,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行吗?”阿雅担心的询问。
“担心我?你就别费那个心了。我都二十九了,嫁都嫁不掉还怕被人劫色不成?”我红唇一噘,幽怨的说,“我倒是希望遇到个劫色的呢。”
阿雅噗嗤笑了,弯着腰站起来趴在我耳边说,“酒后吐真言,姐,你今晚是打算开荤了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小哥哥?包你满意的那种”。
“去去去”。我轻推开阿雅,拿上包往外走。我想啊,可是坚决不能承认啊,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我给你叫辆车吧”。阿雅拿起手机跟上我。
“我自己走走醒醒酒,来时候的路我都记住了,都是大路绝对安全的”。我说。
“小安县的治安是全国有名的好,这点我倒是不担心,不过你前面那条路到头时不要走小路,要走大路”。阿雅交代。
“有抢劫的?”
“那倒不是,我们这里的治安刚刚的,不过小路两旁站满了等候猎物的美女蛇,吸**气的那种”。阿雅做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O了,走到尽头上大路,一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对不对?”
“行啊,看来你还没醉。”阿雅放心了,“那我就不送你了,有事给我电话啊。”
“晓得了!”
……
酒吧出来的路走到头,再走过桥,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康庄大道一条羊肠小巷子。
走哪一条?
理性告诉我要走大路,大路上路灯明亮,人行道上还有三三两两遛弯的夜猫子,头顶的监控也坐到了全覆盖,总之就是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地步了。
可是阿雅不是说了吗,小安县的治安可是全国出名的好,出名的好那就意味着没有犯罪,没有犯罪的意思不就是整个小安县的地盘上治安一个样,不分大路还是小路嘛。
我为自己的等价代换能力深深的骄傲!
可是阿雅交代我不要走小路的,到底听还是不听呢?
最后我的好奇心最后还是战胜了理性,我头脑一懵,抬脚进了小巷子。
事后分析,好奇心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小孩子的专利,如果你喝醉了,好奇心就会加倍的放大。不信?你试试啊。
“大路有水小路有鬼”,我哼着小时候的儿歌,一边幻想着如果遇到个出来散步的鬼魂也好,只要是帅的,鬼不鬼的也没啥关系。
只要你够帅,三观就跟着五官走,我就是这么肤浅。不过我也很善良啊,比如我就不会因为帅哥是个妖怪还是鬼怪就歧视人家,这种垃圾思想我是没有的。
小路和大路的分别很明显,一条窄一条宽,除此之外还表现在路灯的亮度上。小道的路灯亮度要低好多,不过是暖色调,有点暧昧有点浪漫,偶遇一个小水洼,喝点小酒的我会觉得这个水洼都美好的跟爱琴海似得。
再走一会,小道和大路另一个区别就出现了。小道两旁昏黄的路灯下像是造物主遗落凡间的堕落天使,各式美女如同橱窗里的展示品,凹着造型对着路过的男人们打趣。
让我惊讶的是这里不仅仅有阿雅所说的美女蛇,我还看到了几个修着柳叶眉的男人,同样守着一盏昏黄的路灯,修长的大白腿比我的细好多。
“不是说只有美女蛇吗,这明明还有公蛇嘛”。我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这种娘般的男人不是我喜欢的型,我刚升起的邪恶感又被压制下去了。
走在我后面的两个男人轻车熟路的超过我,奔着一个昏黄的路灯杆走去,然后消失在路灯照不到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