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桶的提议很快得到答复,罗金把云峰,云尘两人从酒桶身上背下来,放在墙角处坐下。
“地上真硬,我还是觉得刚才舒服!”云峰道。
酒桶:“”
“罗金,帮我让这家伙永远闭嘴,我跟着你混!”酒桶道。
“别,金灵宗内部可不允许自相残山,少宗主,别相信他的。”
“信你个鬼,不允许自相残杀?你觉得罗金我们落到这个地步跟你没有关系?”酒桶鄙视道。
“好吧,确实有些关系。”
“关系大了!”
云峰有些尴尬笑了笑,然而他发现自己笑过后,气氛更尴尬了。
“少宗主,我们作战计划是什么?”
罗金被云尘问的一脸懵,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云尘在种生死关头,还在执着作战计划什么的,难道说做好计划,敌人会跟着配合?
“随机应变!”
云尘愣了一下,眉毛逐渐形成一个川字,没有作战计划在他看来就是无头苍蝇,很容易脱离控制。
感觉到场面有些微妙,酒桶强行挽救说道:“我觉得很好!”
“随机应变很好,就像现在我们躲在这个地方就是随机应变,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罗金,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随机应变?”
这也是罗金一直思考的问题,他虽然重生了,但眼下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不是神灵,并不能掐算怎么做才能更有利。
趋利避害,他暂时不会。
他只能尝试,第一种就是,吸!
他刚才仔细想过,既然天钟能够吸收精灵血气化解他的毒,那么意味着他也可以帮助三人恢复过来,不过三人暂时会法力全失。
法力全失后,化骨神符相当于没有燃料,也就失效,只要再想办法补回法力,应该能够拼上一拼。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三人眉头逐渐拧在一起。
诚然,罗金的办法能行得通,可让他们失去法力,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只能想到这个,你们可以想一下有没有好的办法。”
三人对视一眼,那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就这样吧!你告诉我们怎么做?”
“放血,散功!”
在罗金的帮助下,三人从胳膊处散开一个口子,鲜血掺杂着金色法力,绿色法力,向外流淌。
酒桶虚弱道:“罗金你快点,我身体里可没多少血给你放。”
不用酒桶说,当血液刚出现,金色的小钟就从罗金手中出现,出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跳到云尘身边,上下翻飞,可就是不进行下一步。
看的云尘那个急,手中鲜血直流。
“它它在干嘛?”
罗金摊开手,无奈说道:“他在向你要东西。”
“要东西?”云尘一愣,旋即不可置信看着金色小钟,“你是你是说他有自己的意识?”
罗金点点头。
“不可能,他才什么品级,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意识。”
“怎么不可能?”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金钟上传出。
云尘被吓坏了,他不认为这是罗金的恶作剧,如果是,只能说罗金这人太没有大局观。
“您需要什么?”
“守城令牌,给我”天钟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目的就是要守城令牌,他现在吞噬的守镇令牌品级太低,根本毫无作用,连火尊者的火焰都差点让他伤及根本。
他需要更强大的法宝来成为他的本体。
酒桶的酒葫芦,以他现在的能力还吞噬转化不了,唯有云尘身上的守城令牌,正好。
而且他还可以利用守城令牌上的聚灵阵,来增强他的能力。
听到守城令牌,云尘下意识摸着腰间,他口中低喝道:“不可能,这是金灵宗的财产,这是我的使命!”
酒桶要哭了,他骂道:“屁的使命,你人都快没了,还说什么破使命?”
“你死了,从你身上拿不是一样吗?”
看着云尘宝贝似的护着一块儿令牌,酒桶是恨铁不成钢啊。“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这”
云尘很想说这是罗金的圈套,不然为什么非要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他的守城令牌?
云尘犹豫,从他的眼神中,罗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怀疑自己。
“云尘,你不用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天钟有自己的意志,我控制不了他的思想。”
罗金这么说,云尘不疑有他,但凡有灵智的宝物,都是恃才傲物,能够与其平等相处已经不容易,要奴役他们简直难如登天。
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大能者想要降伏一些珍奇异兽为坐骑,可珍奇异兽那个不是夺天地造化而成,心性,自尊强的可怕。
宁愿自曝,也不愿屈居人下,所以造就了这世界上珍稀异兽越来越少,甚至濒临灭绝。
宝物一样,俗话说宝物有德居之,就是这个道理,除非他们心甘情愿跟着你,不然,根本不可能!
云尘不断纠结着,要不要把守城令牌给出去,身边一只手突然碰了一下令牌,令牌直接掉落下来。
“当啷啷”
令牌滚落在天钟身下,被天钟吸纳进去。
“云峰,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救你,救我,救所有人!你每晚一分钟,事情就会少一分希望。”
大是大非面前,云峰比较能够分得清,他望着天钟说道:“现在你得到令牌了,抓紧时间。”
“稍等片刻!”
一阵咀嚼声响起,下一刻,天钟变成一枚令牌模样,和守城令牌一模一样。
“可以开始了!”
这一幕让三人惊讶不已,对于罗金说的计划,又信了几分。
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三人,天钟把令牌的尖端部分,对着几人的伤口,一个不大不小的吸力传来,云尘只觉得自己伤口处麻麻酥酥的,血液,灵炁逐渐脱离身体。
与此同时离去的,还有跗骨之毒一样化骨神符。
他感觉自己的掌控力又回来了。
云尘逐渐开始动着手指,脚趾,像初学的婴儿一样,兴奋不已。
“我的手,我的手能动了。”
“我的脚也能动了”
云尘过后是云峰,等轮到酒桶时,酒桶已经有些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呼噜声出卖了他,罗金都以为酒桶已经去世了。
不过罗金没有叫醒他,任由他睡去,以酒桶的修为来说,本不应该这么累,现在却心神疲惫,可见他内心遭受什么样痛苦。
而最大可能是他吃了张清晨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