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望着刀疤青年正色道
“昊然,你可知,你此去或许是有去无回?”。
吴昊然咧嘴一笑道
“嘿,赵大哥,你我都心知肚明,生为江湖男儿,每一日睁眼都该死庆幸自己又赚了一日光阴,那只要活在这江湖之中,咱们每一个都过得是刀尖舔血,有今日没明日的日子,我吴昊然是个粗鄙之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能为萧瑾瑜而死,我吴昊然,这一身算是值当的”。
赵铎望着咧嘴笑着的刀疤青年,下了决意
“吴昊然,我给你三千玄甲军,势必要替顾檀薇他们冲开敌阵,你曾说你是最锐利的刀匕,今日就让我看看你的锋芒”。
吴昊然手握长枪,越战马,扬了扬手中长枪
“好,今日,我便让那帮听潮阁的杂碎瞧一瞧栖雨楼最为锋锐的刀匕”。
“给我冲”
随着无吴昊然一声令下,三千玄甲尽数跟着吴昊然一起出动。
冲阵之际,吴昊然一枪刺出,一枪穿了三人,接着其用力一挥手中长枪,枪三人被吴昊然大力甩了出去,砸在人群之中,顿时将十几人砸了一个人仰马翻。
吴昊然用力一夹马腹,战马一声嘶吼,一跃而起,铁蹄之下片刻便是将一人踏作肉泥。
周遭人马见吴昊然如此悍勇,纷纷挺枪刺向吴昊然,吴昊然纵身一跃,手中长枪横扫一片,顿时又有几人被一枪扫断喉咙。
身陷重围的先头部队因为吴昊然的队伍冲杀而压力大减,又重新组织起冲锋,整支队伍不断冲杀,原本停滞不前的脚步又重新杀出一条血路一点点向前冲去。
另一边,老剑圣李牧之如入无人之境,其手起剑落便是一条性命归西,其手中长剑翻转挽出一道道银色剑花,随着无数剑花绽开,又有无数朵血花绽开,就好似一副凄美的画卷一般。
安何君望着如入无人之境的李牧之,对着身边副将道
“传令下去,全力剿杀李牧之,他死了,这栖雨楼等于倒了一根台柱”。
随着安何君一声令下,听潮阁更是调配了更多人去围着李牧之,李牧之一人一剑,一剑破百甲,青色剑罡纵横沙场之,所及之处血肉横飞,残尸断臂散落一地。
老剑圣一袭青衣染作猩红,满身血腥宛若嗜血修罗,绕是这般朝着老剑圣扑来之人还是成千万。
老剑圣一人剑斩千百人,不论是谁都瞧得触目惊心,安何君副将瞧着这场惨烈战事,忍不住询问道
“将军,不如派出那几位配合将士全力剿杀李牧之,这般杀下去即便再有多少人都不够啊”。
安何君冷冷道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些个先天高手如今都要用在刀刃,若是折在这里那刺杀萧瑾瑜的大计便无法完成,再耗吧,我就不信,一人当真能杀万人,即便他是李牧之”。
老剑圣剑气卷长龙,一袖青龙,生生将百余个听潮阁之人撕碎,其剑舞长龙在人群之中冲杀数个来回,能沾染到他的唯有飞溅而出的猩红而已。
吴昊然一枪挑翻来人,其望着冲杀了一片的李牧之,露出一丝笑意
“这老爷子当真是生猛,一人一剑就能杀成这样,当真难以想象若是这老爷子正值巅峰会是如何光景,恐怕这五万人都不够其杀的吧”。
说着吴昊然策马扬鞭,提起手中长枪冲入敌阵之中,
吴昊然冲杀一片,扬起铁枪挑杀几人,其望着尚在包围之中的前头部队,对着身后众人大喝一声道
“兄弟们给我加把劲,只有咱们杀的越多,前头部队才能杀出重围,这样才能让顾剑主和孙掌教二人有机会拧下安何君那个兔崽子的脑袋”。
吴昊然稍有分神之际,便有几人纵身前,一下扑马背,就势就要把吴昊然从马背扑下来。
吴昊然见状调转枪头把那尚在半空之人一枪刺死,接着其用力一甩长枪,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将周遭之人一下扫开。
吴昊然半圆刚扫完之际,又有几人扑了过来,这些人一起刺出长枪,吴昊然一拍马背,从马背一跃而起劈开刺来长枪,接着其在半空中旋转一圈,从枪杆滚落而在,在翻滚间隙其摸出腰际短匕,手中刀光一闪,一连几人被吴昊然割断喉咙。
吴昊然从地爬起,其再提长枪一枪捅死一人,就在此时,一旁玄甲军赶来,将其团团护在中央,吴昊然压力大减,纵身一跃重新回到马。
顾檀薇先头部队前进之路再次受阻,对着身旁孙靖远道
“靖远,这么下去根本突破不了这层层拦截,你我二人藏在其中本就是为了出其不意突袭安何君,但若是连重围都冲杀不出去,我们二人藏在阵中也是无用,不如由我出去撕开对方阵型,你接着潜藏,待逼近安何君之际,你再出击”。
孙靖远摇了摇头道
“还是由我来出手吧,你经量保守体力,争取一击击杀安何君”。
顾檀薇望着孙靖远道
“一出手,要杀之人何止千百,你能做到?”。
孙靖远微笑一声
“顾姑娘,我已非曾经那个小道士了,有些杀戮虽是不得已,但还是要为之,况且我身后站的是萧瑾瑜,我若是还是那副模样,那么有危险的便是萧瑾瑜,我的兄弟,自当是由我守护,哪怕身负千百杀戮又何妨”。
说话间,孙靖远御风而起,其悬空而立,手中印诀变化,天空雷霆大作,百道雷霆齐齐落入人群之中,顿时百人沦为焦灰。
听潮阁众人望着空中的孙靖远,顿时大叫
“放箭,给我放箭,射死这厮”。
顿时千百箭雨齐发,铺天盖地一般射向孙靖远。
孙靖远手臂伸展,一身罡气牢牢护在身,千百箭雨叮叮当当射在罡气之,愣是连孙靖远半分衣角都未曾伤到。
孙靖远手中印记再变,空中骤起一道雷霆,地面之雷蛇游动,雷光范围之中有不少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