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斗气有提升的东西很多，但是灵魂的却极为少见，而且大部分都必须要有足够的修为才能服食，否则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而我从得到秘法的那本古籍上得知，菩提子除了能潜移默化地增强灵魂力量以外，还会起一个平心静气、外魔难扰的作用，在置换身体时能很好地保护她的灵魂。”

林岳微微点了点头，从纳戒中取出菩提子，他兑换的这一颗，并非此界大陆特产，对斗气的提升不不是很大，但是灵魂的滋养效果却非常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阁下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韩震接过这枚圆润青绿的树果，一时有些激动地失态，他终是拿到了苦寻数年的东西了。

“正常的交易罢了，你先去准备为你孙女换身体的事情吧。”

他知道林岳跟莫老头还有些事情要谈，告退一声后，便急忙离开了密室，韩震的脑子里现在全是准备换身体的事宜，已经顾不得其它了。

待他离开后，林岳有些戏谑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炼金实录》，“看来你还挺认真的呀，这是上面的笔记都要写满了。”

“嘿嘿，大人说笑了，这哪叫什么笔记啊，就是在看书的时候偶有所得，周围又没有纸张的时候，就勉强记在了旁边。”因为字迹有些潦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林岳放下手中的书本，“所以，研究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正事，莫老头也没了往日不着边际的样子，“禀大人，这书中的内容记载的可能是上古时期，很多上面提到的材料，我连听都没听过，自然也没有办法做实验来验证。”

“但是舍弃掉这些以后，上面的研究思路却是极好的，我以前的探究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根本没有形成系统性的东西。”

“这次我将以前的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进行同一分类，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我之前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斗气并非是单纯的粒子或是波动，它同时具有这二者的共同特征，我将其命名为——波粒二象性。”

林岳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现了失态，呆呆地盯着莫老头半晌，然后才仍然有些震惊地收回了目光。

这个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甚至让林岳有了一种莫名的奇妙感觉。

好在此时莫老头正讲的唾沫横飞，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岳的失态。

“虽然之前的结论有些谬误，但是关于功法那些，却跟我推测的差不多，好的功法是让我们吸收斗气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能够对我们的身体进行改造。”

林岳早就准备好了几个问题，现在依次抛给了他。

“这个结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人既然都是吸收的弥散在天地间的斗气，那为什么斗气质量会因修炼功法的不同而有所分别呢？”

莫老头思考了片刻才说道：“这就涉及一个我还没研究透彻的领域了，斗气一旦被吸收进人体内，就会产生微小的变异，这种变异是跟一个人彻底绑定的。”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斗气像是一把锁，被我吸收以后，锁芯就会变异成我的形状，只有我这把钥匙才能解开。”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人不能控制已经被吸收的斗气，并且这种变异会因功法不同而加剧。”

“所以即使都是冰属性斗气，有的人就要更加寒冷一些，有的冰冻范围要更大一些，我觉得应该是先天与功法相结合的产物。”

他这么解释倒是能说通这个现象，林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现在仅仅只是个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个推测，但是只要能提出逻辑上自洽的一种可能，也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到时候再慢慢验证就好。”林岳随口一说，没想到莫老头突然眼睛一亮，拿出了一直羽毛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什么。

“大人这句话总结的还真是精髓啊，我把它记录下来，时刻作为我的提醒！”

林岳顿觉有些尴尬，毕竟剽窃前辈的话来给自己脸上争光，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轻描淡写地转移走了话题。

“我看你刚刚泼洒的东西还有点奇妙，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

刚刚那些都是理论上的突破，理论虽然是所有事情的基础，但是林岳自然更在意实际上的运用。

莫老头老脸一红，“这个东西是我无意间鼓捣出来的，这本书上也有介绍，叫什么魔导反应。”

魔导反应在林岳的前世又被称为化学反应，但不管叫什么名字，大致意思都是一样的。

“虽然上面记载了许多看不明白的符号，但是大概能猜出来一些，应该是在记录某些物质相遇所发生的反应，于是我就跟着想试验一下。”

“结果发现斗气的组合其实并不算太多，且大部分都已经被探明了的，所以我想着能不能用外物与其产生反应。”

“没想到提炼了几种物质还有点用，但是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吧，”他指了指之前的黑色溶液，“这个东西叫九幽玄冥水，是从九幽冥地蟒居住的地方采集的。”

“加上风残花与余晖灵石之后，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一旦与浓度较高的斗气接触后，将会让周围的同属性斗气变得狂暴且不可控。”

“这个红色的溶液则是从一种名叫青玄噬海兽的体内提取出来的，能跟我调配的溶液发生反应，将周遭的斗气全都平静下来。”

“若是单独使用，则能让斗气的吸收变得非常困难，刚好一个刺激，一个压抑。”说起自己的研究，莫老头自信满满的样子，已经颇有些宗师气度了。

林岳用手占了点红色溶液，发现食指那个位置的斗气运输竟然产生了一丝阻隔感，看来这种压抑不仅仅可以对“野生”斗气生效，连已经被炼化的同样有抑制作用。

“不错啊，老莫你着实给了我不少惊喜。”林岳将溶液弹开，有些感慨的说道，没想到当年随手布的一子，一年后便让他都有些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