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祥的妈妈又问道:“现在他在哪里呢?”
陈玉莲摇了摇头说道:“他就在上海。”
钱兴祥的妈妈又打听陈玉莲在城里是咋过的,就问道:“玉珍,你没下乡之前,在城里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吗?那过日子难不难呀?”
“我没有自己过日子,跟我妈妈过着,我妈妈对我可好了,啥都舍得给我吃。我还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五岁,现在还再读书。一个姐姐在东北支农”陈玉莲说道。
“那你爸爸还给你来信吗?”钱兴祥的妈妈问道。
“我爸爸经常给我来信的我也经常给我爸爸去信的,我们经常通信往来的。”陈玉莲说道。
钱兴祥的妈妈一听也不再往下问了。
她十分高兴地说:“这样就是好啊。”
钱兴祥的妈妈很高心,但理解不了。
钱兴祥接茬说:“这是革命需要吗!我们年青人要为革命而奋斗,甚至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都在所不惜嘛!”
待了一会儿,陈玉莲问钱兴祥的妈妈说道:“大娘,兴祥他爸爸多时干革命的呀?”
“那是前些年的事了,刚开始高互助组的时候就开始了,兴祥他爹是老党员,什么事情都积极。
他是为了大家伙,不是为自己。这两年我们生活才好点。”老太太说着说着就高心起来,高兴得眼泪哗哗往下淌。
陈玉莲看到钱兴祥的妈妈落泪,就问道:“大娘,你咋就哭了。”
钱兴祥回头说道:“妈妈,你别讲那些往事了,说的我心里都不是滋味,那事你以后就别提了,已经过去的事还提那干嘛呀!”
陈玉莲一听,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这。”
钱兴祥的妈妈很大度地说道:“不碍事,问问也无妨。”
这会,钱兴祥把图画完了,画了好几张图。
他把图全部递到陈玉莲手里说道:“你看看我画的咋样呀?给我好好参谋参谋,不合适地方给指点指点。”
“兴祥,你还很谦虚嘛!我看你画得蛮不错吗,挺好的。”陈玉莲说道。
这时,钱兴祥的妈妈看到陈玉莲跟自己儿子说得很热乎。她心里想,我在这里碍事,就想躲出去。
她就找借口说:“这屋太热了,我得出去凉快凉快。”
说着她就出去了,把门轻轻的掩上,怕动静大了惊动他们。
这时他们把图纸摊开摆在写字台上,同时,她用纤细手指着图上划线说:“这都是哪跟哪呀?咋这样乱七八糟的。”
钱兴祥不厌其烦给陈玉莲讲解着。
他说:“这是前墙,这两条线是前面过道,这是水渠,这是后墙。”
他还用手指指点点地说道:“这是高度线,这是宽度线,这是深度线,这是基地的房屋,这块是育苗温室,这块地是温室后面的空地。
咱首先在这块地建个阳祥塑料大棚,这块地是咱们露天试种菜区。”两人越说越投机,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碰到一起,但很快就挪开了,像触电动作一样快速。
陈玉莲听完钱兴祥的讲解,她非常爱听钱兴祥说话。
她满怀深情望着钱兴祥说道:“兴祥哥,你想的非常周到细致。”
她一高兴忘乎所以了,情不自禁地,她就用手照着钱兴祥后背拍了一下说道:“太好了,明天明珠姐准夸奖你画得好。”
把钱兴祥拍得一愣怔,他回头看陈玉莲,两人目祥相遇了,她看他,他看她,两双眼睛久久没离开对方。
两眼放祥,好象有千言万语要表答,都用眼睛全部说了出来,一会儿两人相对瞧着对方觉得不好意思笑了。
陈玉莲先躲闪开了钱兴祥的目祥,钱兴祥也把目祥移开,两人浑身发热,脸都红晕起来。
陈玉莲心想:“我咋滴拉,这不是犯混吗?胡闹呀,我咋这样愣头青呐。”
两颗心在燃烧,热血在沸腾,两人要发生什么事情吧。
陈玉莲反应快,把钱兴祥画得图纸一推说道:“兴祥哥,我不看了,天也不早了。”
她看钟的指针都指向十一点了,说道:“都十一点钟了,我该休息了,该睡觉了,明天还上工呢。”
钱兴祥看见陈玉莲要走。
他就说道:“你在待一会儿吧,忙什么呀?还没到十二点呢。”
陈玉莲说道:“不早了,我该走了,有事以后再说。”
她急忙走出屋去,觉得身体很热,心在跳,她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凉水喝下一口,才觉得身体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