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云晚就后悔了。
就不应该相信他。
他居然是披外袍,带着她裹被子用轻功飞过来的。
路还……
算了,不提也罢。
温泉池里,水花四溅,暧昧声起。
“早知道,第一次在这见你的时候,就该对你这样。”
江云晚:“……”
你倒是来啊。
现在说有什么用。
本来她也不会拒绝。
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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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孟不言果然按捺不住了。
清君侧的名号在群臣里响彻了,民间也有义起之士加入进来。
所有人都觉得,司徒炎是被江云晚迷惑了心神。
太子交给她养,太子太保也是她爹,他们二人之间曾经的事迹,大家都再清楚不过。
一时之间阴谋论四起。
毒可能是江云晚下的,皇嗣也在她膝下,若是她想效仿之前的女皇帝,那这江山不是完了吗?
更有传言说太后与摄政王有私情,暗中勾结,共谋胤国江山。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在冲击着世人的认知,也把皇族最不体面的一面搬到了台面。
“主子,淮王炸石了,现在已经在城下了。”
“很好,看来他这两天被困住,并没有想清楚什么。”凤元禛指尖轻点,“那也不用对他们客气了,让云将军带人吧。”
“是。”
整个京都的气氛都紧张起来,百姓也察觉到了,一个个都闭门不出。
淮王带的兵很快攻破了城外的防御,长驱直入,直达皇宫。
凤元禛嘴角微勾,看着指着自己的锋利箭芒,“孟丞相,您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清君侧,替皇诛杀乱臣贼子!”
凤元禛歪了歪头,“哦?”
“凤元禛,放弃挣扎吧,”孟不言冷笑道,“如今已兵临城下,任凭你手下将士众多,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若交出兵符,自动让位,本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
“你们也都是站在丞相大人这边的?”
凤元禛侧头看向孟不言身后的一行人。
后面的十几人面面相觑,表示立场。
“殿下,臣等只是希望皇权规整,您不如就放权早日休息。”
凤元禛闻言笑了笑,“希望你们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丞相大人,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江云晚从殿外走进,“朝堂之的,干嘛舞刀弄枪呢?”
“太后娘娘先勿管此事,臣只是想让摄政王放权于皇,若是摄政王肯,臣自然不会动作,若是摄政王不肯,那便是刀剑无眼了。”
江云晚觉得有些好笑,她微微勾唇,站在凤元禛旁边,“你们不是都传言,哀家与摄政王有私情吗?那既然如此,哀家又怎么能不管此事呢?”
“这……”
“来人!”江云晚变换了表情,“孟不言公然在大殿舞刀弄枪,蔑视皇,蔑视朝臣,蔑视先帝,把他押下去!”
“太后娘娘,你太天真了……”孟不言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臣只有一人,手无缚鸡之力吗?”
“是吗?”
“来人!带来!”
大殿,一身丫鬟服,浑身狼狈的孟芳菲被人押来,五花大绑,全然没了曾经美人的风采,十分狼狈。
她看到孟不言,眼睛一亮。
“爹……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