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收服了?”希萝有些不敢靠近曦天,只是坐在火神蛾的背上隔着十几米,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不是看到了嘛。”曦天倒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转身把倒在地上的郑杰扶了起来。
“那可是伊裴尔塔尔啊!我在图书馆里看到过的,那是上古时代存在的极恶神兽之一,传说中的宝可梦!你就一点也不激动吗?感觉就跟收服了一只普通宝可梦一样。”
曦天道:“又不能用,还不如一只波波呢。”
“波波!你拿波波跟神兽比!”希萝听到了她出生以来最荒诞的一句话,但偏偏说出这句话的人实力强到让人无力去争辩,这是最难受的。
“呜……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把他们放好,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把他们救回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伊裴尔塔尔这种能摄取生命的,或许也会有能够赋予生命的呢?比如说凤王。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归是有的,所以他想为郑杰他们保留一线生机。
希萝见状,连忙跳下来道:“我也来帮忙!”
两个人将石雕全都搬到了隆隆岩的老巢当中,整齐地排列好。曦天又拔出自己平时用来劈草的刀,在每一个石雕的脚下都雕刻上他们的名字。
最后,他让香香搞来一块石碑立在所有人旁边,将今天的事情大致刻录了上去。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希萝在一旁看着。她口语是很利落了,但对汉字并不熟悉,所以不太看得懂曦天刻的东西。
“我怕把他们的名字忘了,就刻下来,以后如果有人能够来到这里,看到我刻的字至少也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曦天一边刻一边说道,“你知道吗?一个多月以前,我根本想象不到旷野地带有多危险,我甚至以为宝可梦只是一些可爱的小宠物,每天考虑的事情就是上学、吃饭、看电视、玩游戏……”
“普通人都那样。”希萝下意识地说道。不过随即她就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点……一个多月以前?我的天!这怎么可能!!!
“是啊,可是你看看他们,看看周围,这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吗?他们守着的那座山过去就是我的家乡了,仅仅一山之隔,便是完全两个世界,我15岁之前的无忧无虑全都是他们拼了命换来的。”
希萝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都是这样的,一直是这样的,上千年了……”
“时间再久也不该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有一句话我曾经觉得很矫情,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罢了,现在倒是稍微懂了一些。”
“懂什么?”
曦天刻完字,转身认真地看向她:“曾经我一直在迷茫,来到这个世界上该干点什么,什么名誉、权力我都没有兴趣,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有钱就能解决的,仿佛我注定了只能当一条咸鱼,这或许就是无敌的寂寞吧。”
希萝嘴角抽抽了一下,她怎么感觉这话那么嘲讽、那么欠扁呢?
“但是现在我找到了一件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曦天忽然笑了笑,“不,不是可以,而是除了我没别人能做的事情。”
希萝看到这个自信的笑容,心脏仿佛被人抓了一下,莫名地有些燥热。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情?”
曦天道:“神兽、幻兽、究极异兽……这世上存在着各种各样威胁着人类的宝可梦,遇到它们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所以我要把它们全都收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
这就是他发自内心的决定,他觉得自己穿越后成为挂逼的意义可能就在于此。包括凤王在内,这些宝可梦的实力超出人类可以应对的水平太多了,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就像是一包炸药,就算没人引爆,你敢把它拿来当枕头吗?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希萝瞠目结舌,“你疯了吧!”
“你觉得我做不到吗?”曦天嘴角一翘√。
这里原本应该是装逼的时刻,然而希萝却问了一句:“你知道神兽在哪儿吗?不,问个更基础的,你知道神兽有哪些吗?”
“啊,这……”曦天瞬间破功。
这个,他好像还真不知道。
目前为止他唯一见过的无主神兽好像就凤王一只,其他的玛夏多、爆肌蚊、费洛美螂、伊裴尔塔尔全都已经被收服。非要扯的话,也就只有一只曾经和香香隔着时空大战的不知名神兽。
他大话说得牛逼轰轰,结果却被希萝问得哑口无言。
“我就zi道!”希萝指着他,“我早就怀疑了,你这家伙就是个丈育!”
“那叫文盲啊!你个学霞!”曦天恼道,“老子年级第一,你凭什么说我是文盲!”
“那你知道这世上已知的宝可梦有多少种吗?你知道哪些变化招式会冲突吗?知道哪种宝可梦的弱点最少吗?知道宝可梦在什么时期该喂养什么树果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曦天哑口无言,整个人仿佛和身后的郑杰一样化作了石雕。
“你不zi道!你统统都不zi道!哼哼~”希萝挺着自己的砧板,得意道,“你连神兽在哪儿都不zi道,抓个空气?”
曦天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啊,”希萝拍拍砧板,“如果你真的很渴望知道这些的话,我勉为其难教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哦。”
说完,她似乎意识到了不对,连忙补充道:“才、才不是我想教你,你、你要求我才行,哼。”
曦天因为在想事情,也没注意她的话,随口道:“我求你干嘛?我不会去训练营查资料吗?”
虽然非常讨厌上课,但有明确的目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大不了在自己不感兴趣的课上混一混嘛,他当年读大学这都是基操。
“啊?”听到他这么说,希萝顿时急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曦天疑惑道,“不麻烦你还不好吗?你很想教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希萝涨红了脸,捂着自己的双马尾叫道,“我才不想教你这个丈育呐!别自恋了!”
“哦。”曦天心道【神经病】,便也懒得搭话,自顾自走到了那棵长黄金树果的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