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楼。
原本的议事大殿此时已经成为废墟,到处都是深坑,空气中还弥漫着惨烈的气息。
燕西楼,齐浣溪,飞鸢三人站在不远处,脸色难看,身隐有血腥味传出。
“哪里来的狂徒?”齐浣溪冷脸,眼里弥漫煞气。
很怒,非常怒!
在自家山门被人调戏,被人压制,这次若非有飞鸢和燕西楼在,她要吃大亏。
燕西楼摇头,他也受了些许轻伤。
“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他的那件武器也很古怪,没有丝毫灵性,但威力却是强的惊人。”
“这样的人,纵使一直隐居,可能培养出他,其家族也不该籍籍无名,但却从未听闻。”
他们三人联手也只能压制对方,其实力恐怖可见一斑。
最主要的还是他那件武器……
“管他什么人,杀了就是。”飞鸢出声。
“这种人,无法无天,嚣张自我。实力又非常强横,不杀,你们觉得会出多少乱子。”
“怎么杀?”齐浣溪和飞鸢一样,心里都是杀意沸腾,对墨飞灵这种人,比之魔教更让她难以容忍。
“可请地府出手。”
“不可以!”齐浣溪当即反驳。
“为什么不可以,这两者都是我正道敌人,他们相杀,于我们而言,不是正好?”飞鸢反问。
“你能确定地府会出手?”
“只要钱够,地府就会出手。他们没立场,正道杀得,魔教杀得,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不可否认,飞鸢的提议,齐浣溪心动了。
但请动地府的代价太恐怖,尤其是杀这样一尊大高手,若只由她浣花楼承担,会消耗诸多底蕴,得不偿失。
“燕掌教的意见呢?”
燕西楼回道:“其实我赞同这个提议。但是,我觉得若是两位不急的话,可以缓几天,等白鹤道长金花婆婆他们到来。”
“届时除掉这人一样轻而易举。”
“不!很着急!”飞鸢和齐浣溪齐声道。
“额……好吧。”燕西楼得承认,他小瞧了女人的报复心理。
“你们看着办就好。”
……
看着手中信件,韩千绝陷入沉思。
心狐在他旁边为他按揉身体,以舒缓的真气为他放松。
广发英雄帖。
齐浣溪这个提议与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无论是登台论武,还是行进途中,他都可以让那些江湖人士死掉一批。
倒是飞鸢信里提到的墨飞灵让他有了些许兴趣。
“古怪的武器?”
“灭阎,你又有食物来了。”
化作指肚大小的黑龙闻言叫了两声,眼里露出兴奋。
这家伙变小了,倒显得颇为精致,不那么凶了,迷你造型很讨女性欢喜。
至少,心狐就挺喜欢的。
将信交给心狐,韩千绝问道:“你觉得该定价多少,能让浣花楼太白剑宗愿意支付,又觉得颇为肉痛不舍的?”
看了信件的内容,心狐不禁莞尔。
“飞鸢那家伙倒是学坏了,这种提议都想得出来。”
“心狐以为,圣教主不妨加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群雄论武,我地府也可要一个名额。”
“嗯。”韩千绝点点头。
“回信你来吧。”
“是,圣教主。”
……
浣花楼庇护之范围,竹仙宗。
又一具尸体从房内扔出。
墨飞灵从房间内走出,周身都弥漫着阴冷之气。便是平日喜欢和他开玩笑的玲儿雀儿此刻都战战兢兢,心惊胆跳。
公子开心时还当她们是个人,不开心时她们就是玩物,还是会被随时弄死的那种。
“打听清楚了吗?”
竹仙宗宗主跪在他脚下,浑身颤抖,声音都在发颤。
“回公子,您说的那两位分别是太白掌教和离恨掌教。”
“三绝,呵?”墨飞灵脸越发阴冷。
自他出生,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三人联手一起围攻他,这三绝,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没有他父临行前让他带着的绝影,他怕是就要交代在浣花楼了。
此仇不报,他就不是东海墨飞灵!
他目光落在竹仙宗宗主身。
“你说,我要弄死他们,该怎么做?”
“这……这……”竹仙宗宗主惊骇欲绝,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杀三绝掌教这种恐怖的事,他怎么敢想,他怎么敢做?
嘭!
一脚踢爆,无头尸体后仰。
墨飞灵目光冷森然。
“一宗之主,也是废物!”
“你们呢?”
不远处,跪着更多的竹仙宗弟子,有人绝望,有人麻木,有人恐惧。
反抗,则是一人没有。
或者说,有,也早就死了。
“我……我……知道”
一个弟子战战兢兢地起身说道。
“说。”
“地府,找地府。一任离恨宫掌教就是地府杀的。”
“很好,不错,你完美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弟子脸露出些微喜色,以为能逃过一劫。
“可还要死!”
头颅横飞。
这一刻,所有的竹仙宗弟子都陷入地狱之中,被绝望和恐惧笼罩。
一刻钟之后,墨飞灵走出竹仙宗,白衣胜雪,不染纤尘。
可他的侍女玲儿脸却有恐惧露出,尽管很细微,可还是被墨飞灵发现了。
“玲儿,你在怕我?”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
“不是,公子……”
噗呲!
玲儿满脸呆滞,僵在原地。
“原来你的心脏是红的,我以为应该是黑的。抱歉,弄疼你了。”
嘭!
似水囊爆开,玲儿的生机彻底消散,身体重重摔在地。
“无趣。”
墨飞灵踏步离开。
“雀儿,怎么还还不跟?”
“来了,来了,公子。”雀儿强忍心中的惊惧,脸不敢流露出丝毫,连忙跟。
……
同样的大殿。
韩千绝躺在躺椅闭目养神,心狐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
“何事?”
“圣教主,您请看。”
韩千绝接过,看完之后,脸也有些怪异。这请杀手请到同一家去了,也是挺有意思的。
“心狐,你说,要不安排他们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