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素来认为和太师无冤无仇,太师今日做法实在是让季姜无法糊涂。”
“无冤无仇?呵~”
听到顾淮这般轻哼调侃的模样,季姜眉头快皱成了麻花,倒是被顾淮完全弄糊涂了。
今世,她可是从来没有得罪过顾淮,连这面也不过才见了几次,这货不会是想着她往后会构成威胁,先斩草除根?
那也不对啊?
她还没和这货成为死对头!!!
“太师大人,有什么话请明说!”季姜先发制人,既然知道已经躲不了了,那便就先下手为强。
“咳!”
“装腔作势...”季姜见着顾淮洋装咳嗽,小声的低估。
顾淮心中却是觉得季姜这般兼职是太可爱!心中觉得痒痒的,想要拥她入怀。
但面上还是清冷的模样,一手按着桌子,借力便就站起身来。
“季姑娘,今日月色不错,顾某想请你出去看看月色。”
说完,在季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淮便就一把搂过季姜的腰,轻点足尖,飞离地面。
月光洒下地面,只见一把闪着银光的宝剑静静的掉落在地上。
木辛端着热水回来,不见季姜的身影,之间刀剑落地无人问津,吓的扔掉手中的水盆,转身便就慌张的去喊人来。
这边,顾淮轻轻的抱着季姜,将季姜包裹在他的怀中,不让寒风吹伤她的肌肤。
等到落地的时候,季姜一把推开顾淮。
“太师大人!”季姜是真的怒了,不知道顾淮倒是是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顾淮伸手捂住季姜的嘴,拉着季姜绕过阆苑的弯弯绕绕,来到主人家屋顶上。
“梁上君子,太师大人如此熟悉,看样子没少干过?”季姜看着顾淮伸手将楼顶的砖瓦给拿掉,熟悉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去多想。
顾淮只是低头笑了笑,心中暗自回答,这种事情他的确是没少干过。
前世,便就是这样在屋顶看着季姜入睡,看着她的容颜安好,便就是他在那段黑暗日子中唯一的慰藉。
“嘘,你看。”
季姜顺着顾淮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下子瞪的老大。
“季长明?怎么会?”
季姜一脸迷惑的看着顾淮,心中的疑惑是越发是加深。扭头看着顾淮一脸的疑问。
顾淮只是看着季姜低头笑着,让季姜心中疑惑快要溢出瓶颈。
屋内
季长明坐在上位,看着下位一群黑衣人压着一位锦衣公子。只是这锦衣公子被人拿头套给蒙着住了脸,看不到是谁。
季长明冷着脸,与往日是丝毫不相同,季姜看着他竟然觉得陌生。
这个她认为胆小爱财的弟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面容,倒是让她意想不到。
季长明冷着脸抬手对着下面的人挥了挥手,手下的人立刻开始拿着鞭子抽打地上的人。
直到看到地上的人变的血肉模糊,黑衣人这才停下手来。
季姜冷漠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任何可怜地上的人。
季姜低头看着屋内的情况,顾淮侧头看着季姜的脸庞,好似要将季姜的容颜给深深的映入心中。
“季长明?真是让我想不到!”季姜看着屋内,默默的对着顾淮说道。
“季长明不是真的笨,朝堂内风云诡谲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他一点手段和自卫能力都没有,如何好好的活着?别忘了,他可是丞相的唯一的儿子。子承父业,这可是好大的官威的。”
“我只是没想到他隐藏的如此深...倒是让我意想不到。”
季姜低头看着屋内的季长明,眼中闪烁着杀意,看他的样子,是不想让那人给活着走出屋内了。
季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她不想季长明在这个时候手上沾上鲜血,羽翼未丰满时,一旦露出锋芒,怕是便就被人给立刻铲除了。
若是不足够强大,足以抵挡一切的对手,那么最好韬光养晦保留锋芒。
“劳烦太师大人送我下去。”
“好。”
说完,顾淮挥袖搂过季姜的腰,眨眼闭眼间,两人便就落到了屋内。
季长明见突然出现的两人,刚刚准备让黑衣人将她们拿下,但见到来人是季姜,立刻愣住了。
“你给我过来。”
季姜侧着身子看着季长明,厉声喊了一句,季长明立刻规矩的站起来,乖乖的走过去。
顾淮左右打量了一下环境,随后便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着,看戏似的看着季姜和季长明。
“阿...姐?姐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季长明是镇的慌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季姜,像被人发现做错事的小孩。
“这人是谁?”季姜指着地上的被打晕过去的锦衣公子问道。
“一个,一个,不懂规矩的人,阿...姐,我...”季长明结结巴巴的说着。
季姜才不听季长明在那里瞎编故事,走过去便就掀开那人的头套。
见到那人的容颜,季姜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几秒扭过拦着季长明,“费云章?你动了费云章?”
“阿姐,是他先惹我的!“季长明立刻大声辩解,这件事情是费云章先不君子。
“费云章你还不能处理了,打也打了,气也撒了,趁着他晕过去了,立刻让人给扔回礼部尚书的府邸。”季姜伸手在费云章的鼻尖探了探气息。
见着费云章气息犹在,只是昏睡过去了,深呼吸了一口气,赶紧吩咐着季长明。
见着季长明还在发呆,季姜站起身来,指了指季长明的脑袋,“你个糊涂的,费云章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若你想动他,也不该亲自出手,有的时候想要处决一个人,大可借刀杀人,留自己一手清白才对。”
季长明瞪着大眼睛,听着季姜说完,随后拱手对着季姜一拜,“长明明白了。”
“来人,将费云章给扔回去。”
说完,季长明走到费云章身旁,随后还踢了费云章一脚,恶狠狠的刮了一句,“今日算是你运气好!”
季姜看着他只觉得孩子气,却又满身的煞气,让她不敢再将季长明看做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