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姑娘如何?”
木辛哭着脸,看着把脉把了快半个时辰的大夫,心中忍着把他给扔出去的冲动。
大夫不为所动,摸着胡须把这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为所动。
半晌,大夫这才扭头看着木辛,长叹一声,“你家姑娘这是因为房事不当引起的内虚,开些补药补一补便就要。”
大夫说的有些拘谨,木辛听的人更加脸红羞涩,只有季姜在昏睡中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庸医,在胡说些什么!我家姑娘还未出阁呢!”木辛看着大夫便就破口大骂,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一边骂一边扭头看了看季姜,心中羞涩为少,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慌张,刚刚她瞧着屋外的侍女,正是林夫人身边的春生。
木辛这会子是怕了,若是春生嘴巴大,她家姑娘的声誉可就完全毁了。
万万不可,木辛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大夫便就责怪着他的医术。
大夫一把年纪了,为人耿直不懂圆滑,被木辛突然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立刻恼羞盛怒,“你这个小儿,老夫救人的时候,你还未出生。今日把脉良久,如何能错?你竟然污蔑老夫!!!”
木辛瞧着屋外的春生一个劲的听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内心格外的着急,又见面前的这个大夫不懂变通。
她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对着他使着,怎么半分不懂?
大夫心中正在气恼刚刚木辛对他说的话,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去纠结木辛对他使眼色要去表达什么。
“这分明是你家姑娘身子的原因,我把脉多年如何能错,这位姑娘这般对我说话,实在是过分。也罢,今日就当老夫运气背,遇到了你们这些人!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夫怒气匆匆的指着木辛说完,转身便就拿着药箱离开,嘴里不断的说着欺人太甚,想来也是,这大夫治病救人一世哪里受的了别人如此说他,一时气恼如动他父母,悲愤欲绝。
木辛见着大夫离去的背影,用余光瞄了瞄离去的春生,心中暗自气恼,她干什么不好,完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说那把脉的大夫,实在是不该。
今日算是她脑子秀逗了。
只是这春生......
木辛扭头看了季姜一眼,想了想,季姜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她倒是不必太过于担心,只是这春生许是留不得了。
木辛抽过一旁的匕首,脚步匆匆的便就去追赶春生,只是春生脚步向来快,这会子小跑入院子,已经将想说的话给告诉了林氏。
林氏见春生脸色慌张的跑过来,看了一眼在身旁正在昏睡的老爷,给春生一个指示,挥了挥手,告诉她小声说话,两人来到屏风后面,林氏附耳去听,“当真?”
“这种事情奴婢哪里敢瞎说,自然氏十分真确的这才敢来告诉夫人。”春生知道林氏不相信她说的话,这话别说林氏了,单说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季大姑娘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林氏见着春生十分肯定的模样,心中慢慢盘算了一会,随后双手一拍,看着春生严肃的说道,“记住了,这件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若是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我也就容不下你了。”
“夫人放心,奴婢在夫人身边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春生赶忙跪下去对着林氏说道,林氏也知道春生的脾气,断不是个嘴碎的人,只是如今有个麻烦事情,季姜身边的木辛可不是个淡定的主。
“春生,带回出去,将木辛给引诱出来,我有事情要问她。”林氏叹了一口气,对着春生说道,说到底季姜也是她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她都会保住她周全。
春生抬头看着林氏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林氏瞪了她一眼,木辛这才反映过来,立刻低下头去,“是,奴婢明白了。”
林氏看了看大堂内牌匾上写着的:家和万事兴。
今日丞相府遭遇这样的事情,又何谈兴旺?
还有她的明儿,她的明儿啊,如今又在哪里?
这边,季长明摇摇晃晃的朝着丞相府赶去,见着丞相府外面军队包围着,心中慌张的跑到一旁的石狮子后面躲着,“果然是真的,顾淮你这个畜生,如此做事,你就不怕遭遇报应吗?”
季长明心中悲愤欲绝,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顾淮要如此做事。如今脑海中慢慢想起季姜对他说的话——这太师大人不是能够与之共谋的人。
想来阿姐当初已经有了一些计较,这会子不过是事情爆发出来了。
季长明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身后的石狮子上面,随后躺着闭着眼睛休息一会,让自己安静下来,再次睁眼立刻爬起来,走到丞相府的后门处。
“开门!”
守门的小厮听到季长明的声音,立刻将后门给打开,“公子,是公子回来了。”
“府内如何?”
“公子你怎么了?小的这就去找大夫。”
“站住!”
季长明就要离开。立刻将人给拦住,虽然他如今有些头脑发昏,但是却还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找大夫。
“府内如何?”
“公子放心,府内一切都好,太师大人......”
小厮话还没说完便就被季长明给打断,“别在我面前谈顾淮,我不想听。”
季长明说完便就推开小厮往院内走去,他现在慌张的很,他要见到他的家人都平安无事这才能够放下心来,想着想着,一滴泪滑过季长明的脸颊旁。
刚走几步便就见到给季姜把脉离开的大夫,见着他背着药箱,季长明立刻伸手将人给拉住,摇摇晃晃的看着面前的大夫,有些微微颤抖的看着大夫问道,“何人出事了?”
大夫本就在气头上,见着季长明——这丞相府的人,脾气立刻上来了,挥手打退季长明的手,看着他便就说道,“何人?当然是丞相府的季大姑娘,既然与他人苟合,让老夫把脉,还来责骂老夫的医术?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