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妃甚是欣慰,接过药瓶来,“母妃已经敷过药了,不过,还是要多谢谢母妃的宝贝圆圆给带的药。”
“母妃还疼疼吗?”
“不疼了,看见宝贝圆圆就什么都不疼了。”煜妃干脆直接弯腰把人抱起来,“圆圆今天怎的这样乖啊。”
“圆圆一直都很乖的,一直都是母妃的乖圆圆。”
深觉自己被妻女冷落了的宴楚轩重重一咳,“还用不着膳了,知音你方才不是还怕饿着你的宝贝闺女吗!”
怎的这会子腻歪起来,没完了是吧!
…
二皇子府,西阁楼偏殿,气氛压抑的厉害。
宴未离坐的肆意,不紧不慢的酌着手里的茶,而下首站的这三列人,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紧张气氛过,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秉二殿下,太子殿下今日请您至行宫赴宴。”
殿中站着为首的男子景峰终于忍不住了,单膝落地抱拳道:“二殿下,这太子行事太不要脸,抢了咱们的功劳,还居功自傲耀武扬威起来,您一声令下,属下们定为您除了这个阴险小人。”
宴未离未曾表现出怒气,再开口,语气也是依旧平和:“不过是一次立功的机会而已,没必要,回话吧,我待会儿便过去。”
“殿下,您脾气未免太好了些,咱们总不能一直被太子那边压着,这些年他抢了咱们多少功劳,数都…”数不过来。
景峰话未说完,便被宴未离抢了过去,“自己没本事护住,被别人抢了又能如何,你们也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为何不早早防备下!”
景峰虽有不甘,可殿下不发话,他也不能多言。
柳州突发疫情,形势危急,连累着周围城区都引发了灾情,得病者会在三日之内腐烂而亡,疫情连续三个月,还未有能治好的病患,太子一直畏首畏尾,各种缘由推辞,明明是他们二殿下不畏生死出入灾区数次,寻求医者,才能让疫情得以控制。
太子怂的不敢出府,却在药方研制成功时摆了这么一道,岂非过于不要脸。
还说什么这段时间不出府,是在请能人异士研究治疗疫情的方子,谁信!
足不出府,不了解柳州情况,凭空研究吗!
二皇子刚带着药方从柳州回来,知道这药方确实可以控制疫情时,太子那边却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还先进宫复命了,这口气,让他们怎么忍!
偏偏他们二殿下平静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要被天下人唾弃只做表面功夫,在灾区待了几个月都没能出点功绩!
宴未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府中之人必有内奸,景峰,你负责把人找出来,今天的鸿门宴,我若是不去,只是会让人觉得我心虚。”
“殿下,您就真的这么忍了吗?咱们可以跟陛下告发太子的龌龊行为!”
“忍这一次,是为了蓄力,如今天下都在夸奖太子,父皇也尤为看重他,此时若是真的东窗事发,父皇也会保太子,何况,你有证据证明药方是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