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算想羞辱臣妾,能不能等回宫?”
宴楚轩吻到了苦涩的眼泪味道。
他触雷一般的扯落开怀里的裴知音,“不识抬举,朕的宠爱,多少人都求不来。”
裴知音慌慌的系上了丝带:“今日是十五,陛下理应去椒房殿陪皇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她逃也似的走了,以至于,脊背都有些挺不直。
这样的画面落在某些人的眼里,殊不知,有多刺眼。
“陛下,臣醉了。”韩孝起身,再行礼跪安,“今日多谢陛下赐酒,臣告退。”
宴楚轩看着走了的这一对,眸色瞬间恢复帝王般的清明,吩咐内侍监:“盯着他们两个,做了什么,回来告诉朕。”
他承认,裴知音方才矜持的像是为了在谁面前守身如玉的样子,让他不舒服了。
殿外,才方如御花园,裴知音便被人拦住了。
她卑微到连眸子都不敢抬,“哥哥让我过去吧,音音不想再住冷宫了。”
里面有很脏,很恶心,很多疯狂、疯癫的女人。
“我知道,上次,他对你动鞭子了。音音,还疼吗?”
“哥哥让我走吧,我是陛下的妃子,陛下给的是荣是辱我都受着,与韩将军无关,将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我的未婚妻,成了陛下的妃子,如今见你不安好,音音,我好想带你走。”
“本宫很安好,将军莫再多问。”裴知音从他身边让开了。
这次没有被下药,他们都很清醒,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可是深夜,裴知音还是看见了醉熏熏进玉兰殿的人,是深夜里沉寂的孤狼,苏醒了。
彼时,十五夜里盼了陛下整整一夜的皇后,任她平日里一副平和的样子,得知陛下宿在了玉兰殿后,也忍不住砸碎了手中的茶杯。
裴知音,又抢她的东西!
而偏偏这些东西,最是裴知音不想要的,最是让她为之害怕为之恐惧的。
她知知道,宴楚轩打人很疼。
六年前,也是如此般漆黑的夜,宴楚轩留了她一身的鞭痕,扔她去了冷宫,不允许任何太医给她医治。
知道她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才出了冷宫,孕中,许多治疗伤口的药也都不敢用,因此,留了一身的疤。
后来…她有了圆圆。
…
圆圆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冷汗津津不止,梦中,母妃受伤了,被坏人欺负哭了。
以至于圆圆是如何如何都不敢再睡下去了。
她掐着小手算了算日子,明日该是母妃…失足落水溺水身亡的日子。
是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的。
这一日,丞相府上下被圆圆闹得人仰马翻,她跪着不哭不闹,稳定镇静,求了外祖母半日,才得以允准进宫去找母妃。
可是寻常诰命夫人,如若没有圣旨,也是进不了皇宫的。
宴圆圆得到允准之后,立刻去二皇子府找了二哥哥。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会有人信,只是无力的抱着宴未离的手臂,很急,小眉毛都皱了起来:“二哥哥,带圆圆进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