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未离屏气,“哭什么?”
被这么一问,小东西更是委屈了,把被子往上一拎,将脑袋蒙在被子里不出来了。
小孩子刚醒来,有些脾气也正常,宴未离也没打算跟她置气,放下粥,给他整理了下被角,“自己再睡会儿,等下我亲自送你去相府,你外公外婆还在等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一下子便刺激到了圆圆,让她哭的更凶了,她呜呜咽咽的在被子里嘟囔,吐的字也不是很清晰,“回什么家呀,圆圆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能回什么家,圆圆才,刚醒,二哥哥,就凶我,就要,迫不及待的送我走,圆圆在哪里,都,不招人喜欢,呜呜。”
小东西哭的断断续续的,让宴未离有些莫名情绪凝在心头,他去将被子里的小东西翻了出来,认真的跟她讲:“你外公外婆,每日派人来打听你的消息,你知道,你前几日病成什么样子让两位老人多么担心,你不能因为几个人,否定所有人。”
“唔你现在不要跟宝宝讲大道理,哥哥,宝宝脸疼,腿疼,手手也疼。”圆圆伸出自己的小手给她看,“唔哥哥你看,宝宝的手上都是痘痘,宝宝是不是脸上也有,宝宝是不是变得不好看了,宝宝成丑圆圆了。”
宴未离:“……”请不要岔开话题好吗?
原本是想把人说教一顿的宴未离,瞬间没了办法,只能哄人。
这个包子,可是真的能哭。
眼泪不要钱的一样。
特别是哭的时候,还要往他怀里钻,跟受了欺负的大狗狗一样。
醒来,小腿是暂时不能走路了,尽管厉丹峰后来用银针封了她的筋脉,可是难免有些为时过晚。
下午的时候,厉丹峰带着银针过来给圆圆的小腿扎针,方便她的筋脉恢复健全。
可是圆圆看见针头,死活就是不敢,一顿乱哭,嚷着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走路了,呜呜呜当个瘸子也行,就是别扎我别扎我。”
厉丹峰无从下手。
因为感觉,宴未离对这个妹妹挺上心的,他怕扎了宴未离的妹妹,宴未离会原封不动的扎死他。
片刻后,圆圆哭累了,看着床边的人问:“你怎么还不走啊,宝宝说了,是不会给你扎的,宝宝的爹爹是陛下,娘亲是煜妃,外公是丞相,你要敢扎了宝宝,宝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厉丹峰:“……你二哥让我来扎你的,成吗?”
唔,面前这个,哪里像是公主,简直是个刺猬。
给刺猬扎针,他也怕被刺猬扎着。
无奈之下,厉丹峰是真的不敢硬来。
他深思熟虑的一会儿,“是你要学医吗?”
圆圆呆呆愣愣了一会儿,“是我呀,你…不会就是外公给宝宝找的师父吧。”
这下圆圆更不愿意被扎了,“你给你徒弟的见面礼就是扎针嘛,师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呜呜呜你今天要是给宝宝扎疼了,等宝宝以后学会了扎针,一定扎的你半身不遂!”
如此欺师灭祖的小丫头,厉丹峰倒是真的不敢要这个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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