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丹峰突然撤了她腿上所有的银针，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她，“你再多说一句，我会让你后悔。”

“你除了会扇我两巴掌你还会什么，要不叫你的小女徒弟听听她师父跟一个瘸子上床是什么动静？师兄我也是挺好奇的，我一个瘸子，你是怎么做到还不嫌弃我每月十二找我发泄一次呢，是不是觉得反正是发泄，也不需要真正喜欢？还是说我不能怀孕，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师兄故意自己骗自己，您把下我的脉？”

厉丹峰的眸子，阴沉且不见光，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布满了恐惧的深情，他猛的握住了顾渺的手腕，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之上，感受她血液的跳动。

厉丹峰眸子里的恐惧越多，顾渺笑的便更开心，知道厉丹峰手打着哆嗦，抬眸看她，顾渺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我知道师兄进来医术见长，不如师兄试试，这次能保几个月？我其实挺喜欢给师兄怀孩子的，因为他保不住的时候师兄会很痛苦，渺渺就会特别开心，我爹爹娘亲弟弟，以及唐门上下百余条性命的仇，终于有人来还了。”

“顾渺，你故意的，你每月十二日不是排卵期不会受孕，你故意要怀这个孩子！”厉丹峰眼中，有难以言表的怒火。

那种怒，让人看起来会觉得心疼。

顾渺笑了下，“我故意用药错开了，渺渺愿意给师兄怀孩子，师兄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毫无预兆，厉丹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啪的一声，将屋内的两人都惊着了。

“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有多伤身体，你非要拿自己的性命来报复我吗，顾渺，你想不想活了！”

她揉了下自己的脸，也不怎么在意，“师兄总算看出来我不想活了，我活的跟个傀儡一样，我每月十二躺在你身下的时候，我恶心的只想死，我腿动不了，就只能任凭你摆弄，我这次就是想看看，一尸两命，会不会让师兄哭的更惨！”

“我去给你熬堕胎药。”两相争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不清到底是谁更痛。

“我不喝，我不会喝一口，我就要留着他，留到能让我死的月份！”

“不喝也得喝，你以为你还是无忧堂的大小姐？会有人纵着你，一众师兄弟护着你。”

…

厉丹峰在厨房熬药时，圆圆过去看了一眼，用小蒲扇搅动着药罐下面的火，“师父，顾渺是顾淮的姐姐吗？”

厉丹峰怔愣间，圆圆解释道：“我没有听墙角，是师父和她争吵的声音太大，我听见了，猜的。”

“她是顾淮的姐姐顾渺，她的父亲得罪过你外公，有你外公当时联络武臣结党营私的铁证，你外公绑了我的家人，要我拿无忧堂密道开关的钥匙换，我背叛了无忧堂。”他眸子里，是药炉下燃烧的火焰的倒映，似血一般的红光，“可后来我家人还是去世了，是亥青做的，我的师弟，我没有资格恨任何人，我也没有想到，淮淮还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