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管易捡起刚才脱在地上的衣服,抱着衣服就躲进马车里换衣服。
姬千璎看着远处的管易,心想这易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神色稳重,从容不迫,而不是现在这样毛手毛脚。
一语成谶,多年后的姬千璎无比后悔曾经有过这种想法。
而小熊仔又不会说话,这事问它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千璎盯着小熊仔叹了口气,算了,先不想这么多。
先琢磨着怎么处理这条大蛇,这蛇可是全身都是宝,看它那油亮亮的鳞片,这得用多少稀罕的毒物才能泡出这么油亮油亮的鳞片。
不过,现在到了自己的手上肯定是要物尽其用。
嘶啦一下,大蛇就被千璎斩下蛇头破开肚子取出蛇胆,随即那蛇皮也被剥开,看上去血淋淋的,有些恶心。
姬千璎在山泉边搭了几块石头架了个锅子蛇肉炖了一锅鲜美诱人的蛇羹。
管易在马车里就闻到这股诱人的肉香味,一换好衣服就腾腾地跑到千璎身边。
“千璎,这是什么?”管易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香味简直要人命,但是这是什么东西?
姬千璎抿嘴浅笑,夹起一块蛇肉,“易,要不要尝尝?”
管易看着千璎匕首上插着的那块手臂粗的蛇肉,脸色煞白,连忙转头就跑,跑到一棵树下在那里扶着树狂吐,吐的天昏地暗,直至吐出了水都泛酸了,他才脸色都发白的抬起头来靠在树上。
无论前生还是今世管易最怕的就是这些软体动物,一看到就会起鸡皮疙瘩,更别提说让他吃了。
这时小熊仔抱着个桶过来了,桶里是徐禧给它准备的鱼,就前几天徐禧帮忙看了几个时辰的小熊仔,这一人一熊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小熊仔看管易一个人跑到远处树下,赶紧叼着自己的桶过去找他。
管易正靠着树上闭目养神,突然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随即鼻尖一种滑腻冰凉的触感,管易他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条鲜血淋漓的大鱼。
管易本来就胆小,这冷不丁出现的大鱼,吓得他心跳都停止了好几秒。
一只站起来差不多到他胸口的小熊仔嘴里叼着一条大鱼送到他嘴边,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副讨好的模样。
看来是真的把管易当兄弟了……把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拿来跟他分享。
管易脸瞬间僵住了:“我,我不吃生鱼。”
说完之后,管易觉得自己肯定是傻了,居然跟一只熊解释吃不吃生鱼的问题。
小熊仔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管易,好似在问:“鱼这么好吃它不香吗?”
管易闻着鱼腥味,喉咙里感觉一阵翻滚,自己刚呕完舒服一点,被这鱼腥味闻得又吐了起来,小熊吓了一跳,眼神里透出嫌弃:“不吃就不吃,还吐出来是什么意思?”小熊耸了耸肩回头去千璎那里。
一棵大树后一个戴着白色红纹面具的少女双手环胸,眸光流转,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前面那一人一熊。
少女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头看去,发现一团白影在林中快速疾奔,少女便纵身一跃跳到了树上,接着抖出一块与树颜色相差无几的粗布包裹住自己的身影,融入到树干之中。
那团白影快速逼近过来,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只见树下站了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这女子白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双臂裸露肌肤胜雪,后腰一左一右横插着两把短剑,两把短剑的刀柄却有一根锁链相连缠在腰间。
女子站在树下嗅了几嗅,自言自语道:“奇怪,刚刚闻到不同的气味,为何到这里就消失了?”
接着又嗅了几下,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白衣女子秀目轻蹙:“这味道很像阿舍,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吗?按理说出来觅个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白衣女子顺着香味嗅着追了过去,刚出树林,便看到山泉边上架了口锅,一位娇美的少女跟一只小熊躺在地上休息,均是肚子鼓起,有一团血淋淋的物事堆在锅边,一股不祥的预感朝白衣女子袭来。
千璎感觉到有人靠近,坐起一看,是一个衣着暴露的白衣女子愣愣的看着锅里,“嗝~~~~~”千璎刚想说话却打了个饱嗝,笑道:“这位姐姐想是肚子饿了吗,锅里还有食物,不用客气,我们吃不下啦。”小熊仔在边上拍拍肚子也打了个饱嗝......
白衣女子不搭话,缓缓走到锅前,看到蛇肉在锅里上下漂浮,边上是一堆吃剩的蛇骨,阿舍的脑袋被切下来扔在一边,一滴眼泪掉在锅里:“让你不要跑太远觅食,你不听,这下好了,被人炖了你开心了。”
管易此时吐完了,正朝千璎走来,进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衣着暴露的白衣女子,不由得看的呆了一呆。
千璎听到白衣女子的话暗觉不妙,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白衣女子身上冒了出来,女子的衣物开始不自然的飘动,千璎叫道:“易,危险。”
只见两道白光分别朝管易跟千樱的要害飞去,是那白衣女子腰间的短剑,系着的锁链宛如蛇一般蜿蜒扭曲,两把剑带着青色寒光裹挟着死亡朝二人刺去。
管易听到千璎警示,赶紧手忙脚乱地朝边上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短剑的攻击,但刀刃还是划破了管易的胸襟,千璎在警示的同时掏出武器把锁链剑格挡开去。
千璎紧接着叫道:“她是蛇的主人,易,你要小心,她的刀刃有毒。”
管易赶紧摸摸胸口,发现衣服虽然破了,但还好躲闪及时,并没有划破皮肤,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管易结结巴巴的对白衣女子说道:“就,就算我们不小心吃了你的蛇,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那蛇先攻击小黑,才会被打死的,姑娘如果着实恼怒,我们大不了赔你一条就是了。”
白衣女子不怒反笑:“赔?拿什么赔我的阿舍,你们拿命来赔吧。”说罢便手握短剑朝管易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