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只是静静地流泪,一声不吭。
良久,莫君堂用手钳着她的脖子,“阿七,你要知道,本王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阿七迷沉着眼,泪从眼角不断地滑落到莫君堂的手上,冰冰凉凉的让他一阵恍惚,他慢慢挪开自己的手。
身子扭捏,丢下自己的衣袍,“你就好好待在这,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这里!”
门无情地关上,阿七顺势软在地上,看着那一丝丝的光由模糊变成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阿七醒来,天已经发亮,“阿七,你很听话,本王很高兴!”
阿七急忙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端端正正地朝莫君堂行了个礼,“王爷。”
“先前,让祁琛去叫你,是有件事要你去做!”
阿七道:“王爷请吩咐!”
从前,不论什么事,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会一呼百应,无论什么都会答应。现下,她如此顺从,他心中不由得烦闷。
他冷沉着脸,还是说出了口,“你可还记得一个月前,张小侯爷来这锦王府?”
阿七双手一紧,她怎么会不记得,她险些失了身,她凭借最后一丝力量才将那人推开,幸而那时祁琛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奴婢只记得每天伺候好王爷,其他的都不记得!”
莫君堂听到这,心中的乌云渐而消散,“那张士显看上你了,他千说万说要买了你去!本王也有重要线索在他身上,所以……”
“王爷请放心,奴婢定不负王爷所托!”阿七眼含着泪,没有流出一颗,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奴婢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
莫君堂将一信封丢给她,“这信中写了你的任务,记住,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是!奴婢告退!”
莫君堂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在喉咙处却又说不出来,阳光拂在他的手上,他却觉得那么冷,像是处在冰洞里。
阿七出了那门,眼中憋着的那股泪总算是流了出来。她笑着哭,哭着笑:莫君堂,我在你心里总算是有了价值。
三日后,阿七来到张府。
“哟,这不是小侯爷日思夜想的小奴才吗?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值得我们侯爷这般大费周章!”
届时,阿七戴着斗笠,透过面纱,一阵阵脂粉味扑面而来。
她不反抗,任由几人将那斗笠摘了去。
“呵,我当是有多美,竟这般差劲!也不知道侯爷看上她什么了!”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身材,干瘪瘦弱,一看就倒胃口!”
站在一旁穿着白衣的女子说了话,“侯爷喜欢的人自然都是有特别之处的,不然你我也不会进这侯府!”
几人听了那白衣女子的话后面面相觑,后又干笑起来,“呵呵,还是白芷兮妹妹说的好!咱们呐,都是侯爷的心头肉!”
几人走后,白芷兮向阿七走近了几步,神情一震,后又道,“姑娘可有姓名?”
阿七莞尔一笑,“阿七。刚刚真是有劳姑娘了!”
随后,阿七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随着管家来到了住处。
这庭院清幽,格局些许雅致,几处绿竹弯弯,添几道石子小路更显幽静。
“阿七姑娘,侯爷知道你喜静,便特意安排了这静兰院,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只需唤青竹即可!”管家声一沉,“青竹,好好伺候阿七姑娘,可别怠慢了。”
“是。”
阿七心中疑惑,那侯爷怎会知道她的喜好?再瞧那女子,不过二八年华,脸蛋不是一贯的鹅蛋脸,倒显些婴儿肥,唇色浅红,脸上略施脂粉,远远看去,到有些小巧可人。
阿七正要进屋,便见青竹拿起了她的包袱,阿七也不拦着,那包袱里没什么贵重东西,何况这是一个丫鬟的本分,她也是这样一路走来,太过于亲力亲为,反而会害了眼前的女子!太过于谨慎,誓必会叫这侯府的人怀疑。
这庭院虽冷清,这暗哨自然也是有的,她可不信那张士显是真的看上了她!
日子过得清闲,每日都会有人送来吃食,阿七却不怎么适应,也许是为奴为婢的日子久了,她骨子里倒是认准了自己是低人一等的奴才。
时日已过去半月,却始终不见那张士显。莫君堂又在信中催她,让她赶快从张士显身上拿到花名册!
阿七出不去,那张士显的几个宠妾倒是隔三差五地就跑来嘲讽她。不过,阿七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她早就听腻了,换来换去还是那几个词。
这日,那几个宠妾又来了,她这静兰院不比往日清冷。
“你在这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莫君堂手下的一条狗,被人丢来丢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阿七只听命一人,那便是莫君堂,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叫嚣!”阿七凌厉的目光隔空射去,那红衣女子瞬间退了一步,要不是白芷兮扶着,她就要软在地上。
“你……你!”
“再怎么说,我也是侯爷三抬大轿抬来的,再怎么不济,也总比你走来的好!”
“好!好!说的好!”一阵愉悦的男子声音传来,“王爷,这丫头果真是对本侯爷的胃口!”
阿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莫君堂,见他冷漠如此,脸上虽挂着笑,但眼中的寒气破空向阿七刺来!
“侯爷见笑,这奴才既已是送了侯爷,自然便是侯爷的人!她如何伶牙俐齿也都是侯爷的功劳!”
张士显大笑起来,接而搂起了阿七。莫君堂的眼神更冷,阿七只是一望着他,不乏有期待,期待他能将她救出来。可是他没有!
莫君堂也笑着,“侯爷,既如此,本王便先告辞了!”
“好!钟管家!替本侯送送王爷!”
“是,侯爷!”
待莫君堂走后,张士显捧起她的脸,想要吻她,“阿七,你终于在我手里了!”
阿七别过头,“侯爷,这么多人,奴家害羞,可否进了厢房?”
张士显眼里冒了光,转而大笑,“依你,都依你!”
阿七从腰间扯出一点药末,随又用手摸在唇上,那张士显亲在她唇上,不过片刻便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