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苗,快长大。”
如今的黑铁木在生机流转的刺激下,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成年期努力着。
古昆仑的宝术着实玄妙无比,这种堪称逆天的生长速度,让白小贵原先的很多计划,都正式提上了议程。
“记忆没出错的话,这根木头,可就有大作用了。”
白小贵在生机流转的回忆中,对过去一些木工的技艺有了新的思考。
如今黑铁木生长正盛,相比再过些时日,便能在这前所未有的催化下直接成熟。
“到时候直接拿它做个身外化身。”
与此同时,五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总领事务的,是昆仑长老中最为少壮的第一峰冷面李江河。
而他手下最为受用的,便是年轻一代中,声望颇高的鹿灵仙了。
同样热衷于各项宗派事务的李江河长老,现在同样地在于各峰各堂交涉着,不断地确定一些反复叮嘱好的事务细节。
一时间,整个昆仑都在这种预热中,重新焕发了生机。
先前古朴严肃的氛围一扫而空,也正因此,五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才会有如此盛大的号召力。
昆仑的年轻一辈们,都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大比的机会摩拳擦掌着。
他们之中,有的人是为了挑战自我,不断地冲击往届宗门大比中的各项纪录,有的人则实际得多,只是为了得到丰厚无比的奖励。
对于下三峰的弟子来说,这更是他们为数不多地在宗门面前展示潜力的机会。
或许他们的某个出色的表现,就能引起长老的格外关注,从而跻身内门弟子,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然,这里还有一些带着其他想法的弟子。
顾青瑶想的就只是狠狠地抽打那些所谓天之骄子的脸,让一些仗着自己内门弟子的身份胡作非为的人,如某位陈姓的修二代,如某位鹿姓的官场子弟,让他们好好地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就连至善真人都诧异于自己大徒弟如今一往无前的斗志。
“大师姐最近真的好卖力。”
“是呀,她可是九峰唯一的元婴。”
“说起来,那日和师姐双修的凡人......”
“嘘,不要命了,还敢说这个。”
顾青瑶全然当作没有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尽管元婴后的她,感知能力已经比原先高出了一大截。
只是她捏着法诀的青葱手指,似乎多了一种发泄意味的杀意。
弱水剑意,已至化境,波澜壮阔之下,眼前的光幕上的数值再次彪上一个新的巅峰。
第九峰今年格外走运,除了顾青瑶,另一位同样张扬的弟子也隐约摸到了元婴的边缘。
许梦儿在知道顾青瑶上第一峰被撵下来后,随即便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欣慰的笑容。
虽说白小贵被人抓走后,她的心里也出现了一丢丢的愠怒,但一联想到顾青瑶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许梦儿便立即心花怒放起来。
这种美妙的心境甚至让她最后的修炼冲刺都加快了几分。
“内门的资格,我要定了。”
带着同样想法的,还有第九峰的另一位翘楚,那位给白小贵带来莫名亲切感的玉存心。
作为第九峰另一位真人周仁的大弟子,他也裹挟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争取在这一次的大比中,拿到一些他觊觎已久的东西。
这样的百家态出现在昆仑各峰之上,无论是这些参与大比的弟子,还是对后背寄予厚望的各位师辈修者,都对即将到来的大比充满期待。
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的,自然就是现在守在一片灵田前的白小贵。
自从完整版生机流转重新回忆起来后,先前那种试验性的小土块便再也满足不了他。
在反复交涉后,这位从小云雨术中获得了空前收益的第一峰农事堂长老,最终还是将自己的一块私人灵田交给了他。
交涉的内容自然是简单而又纯粹。
白小贵只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大比在即,借着这个机会,白小贵想大赚一笔,至于他赚钱的方式,自然也就和这次的大比息息相关了。
接下来的数月里,所有弟子对丹药、灵药的要求都会空前旺盛,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强效而又没有副作用的丹药,那么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占据市场。
种药炼药售卖的事情,自然是交由白小贵负责,徐安贫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便能从中获得三分收成。
这个看上去十分简单的构想,却让徐安贫不免胆寒。
白小贵的底细他已经派人查过,确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但他似乎总能干出一些常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无论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困扰昆仑多年的残卷复原,还是现在要在宗门规则的灰色地带里牟利,都不像是正常的修仙之人应该做出的事情。
对此,徐安贫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用白小贵人生前二十年俗世长大的经历自我开解罢了。
“红尘中长大的人,脑袋果然机灵。”
白小贵就喜欢看到徐长老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是用那种让人看着就想打他的姿态,居高临下地逐一分析起来。
“别犹豫了,这生意就做了吧,有便宜不占简直王八蛋。”
“我们这是造福昆仑弟子,尤其是那些天赋不高修炼又勤快的,看人家这么惨,晚辈心里都舍不得,呜呜呜。”
在白小贵的表演下,徐安贫心里愈发难以捉摸了起来。
“多大事啊老徐,况且这事就算被发现了,也没违反宗规。”
“您就说我是陪您一起试验新药方的,结果我自己拿去偷卖了,没准小云雨术之后,你又要记个大功咧。”
又一轮进攻下,徐安贫彻底动摇起来,这种勿论结果,于他都只有利无害的事情,不做确实有些王八蛋。
“那你找谁去炼药,找炼丹房的人?”
白小贵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着实让眼前这位老人有些不适,只不过同时又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安。
“这可千万不能告诉那群炼丹房的人,放心吧,先前我就让小福去学了,现在,就缺一些简单入门的药方。”
“那这药方,你可有来路?”
徐安贫愈发察觉
到眼前这位小辈的心思缜密,下意识地抚起了自己长长的胡须。
“这就不有劳徐长老费心了,不过那些药种?”
不妙,还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