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婶婶,进来吧。”
阁楼里传来悦耳的女声。
老鸨愈发尊敬起来,低头走进房间。
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男人,已经是没了气,脸挂着一丝奇艺的微笑。
老鸨无视了这几具尸体,身子越发佝偻起来。
“圣女。”
楚妃雪戴着面纱,纤细的手指轻轻在琴抚着琴弦。
楚妃雪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太虚城所有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一点,老鸨毫不怀疑。
“楚婶婶,你说这帮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妃雪轻轻问道:“在我脚下的这个男人是天武门的执事,据说他有一个相濡以沫的妻子,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在床的那个书生,十年寒窗苦读,考赴功名,有一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考中状元之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来这醉怡楼。”
“在楚婶婶你旁边的那个男人是金蝉寺的真传弟子,说的好听,一心向佛,八戒八戒。”
楚妃雪咯咯笑道:“真是弄不懂他们。”
老鸨微微压低身子,低声说道:“圣女,老身觉得,男人本就喜新厌旧的。”
楚妃雪点点头,嫣然一笑。
“不过他们心是脏的,但是阳魂倒是好吃。”
楚妃雪手指轻轻在琴弦抚弄,发出悦耳的声音。
老鸨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圣女,你该回去了,太玄城这边,太玄秘境还要半年才开启呢。”
“回去干嘛呀?”
楚妃雪伸个慵懒的懒腰,窈窕的弧度,甚至让老鸨一个女人都看愣了。
老鸨想起了无数关于楚妃雪的传言。
曾经有一个神通境强者,为了博楚妃雪一笑,不惜以自身精血饲养楚妃雪的宠物——一只小狐狸。
有炼丹师,用尽毕生心血,炼制几枚供狐狸吞服的丹药,仅仅只是为了让楚妃雪能跟自己说一两句话。
也有一掷千金的豪族子弟,为楚妃雪寻来天财异宝,只为能得美人青睐。
但是毫无意外,楚妃雪笑着接受,当将他们的利用价值榨干之后,楚妃雪就会无情的吸取他们的阳魂。
那些人至死也是笑着的,似乎能死在楚妃雪的手下,是他们的荣幸。
世有人能摘得楚妃雪的芳心?
老鸨怕死到死也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话。
她很清楚,楚妃雪很讨厌男人。
很讨厌。
“圣女,你和圣主应该好好谈一谈。”
“够了,楚婶婶。”楚妃雪突然语气渐冷:“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老鸨弯下腰,冷汗涔涔:“是,圣女。只不过最近金蝉寺和天武门似乎发现了什么,可能会对我们动手。”
“金蝉寺?”
楚妃雪一脸兴趣泛泛的样子。
“那就灭了吧。”
她语气轻松,全然没有把金蝉寺放在眼里。
老鸨听了圣女的话,瞬间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颤声道:“圣女,这,这不行。”
“一个小小的金蝉寺而已。”楚妃雪笑道:“就算把金山禅院灭了,又有什么不行的?”
老鸨犹豫半天,终于叹了口气。
“圣女,圣主他废了你的圣女之位,就在三个月前。”
楚妃雪愣了愣,继而又笑起来:“是吗?我爹他倒是狠的下心。”
“圣女,你这又是何必呢?”老鸨摇摇头:“谁都知道,你一回去,圣女的位置依然是你的。”
“楚婶婶,你有对人动过心吗?”楚妃雪突然发问。
老鸨愣了愣,摇摇头:“老身修炼“绝情断魂决”数千年了,自然不会对男人动心。”
楚妃雪咯咯一笑:“既然如此,楚婶婶又何必劝我回去呢?倘若有一天,楚婶婶也对人动了心,再来劝我也不迟。”
老鸨深深看了楚妃雪一眼,凝声说道:“圣女,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妃雪摸了摸藏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娇笑道:“自然就是对一个人动了心,那人又是个负心汉,所以我不杀了他,不可能回去的。”
老鸨失笑:“圣女不要打趣老身,修炼了绝情断魂决,是绝不可能对人动心的。”
“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楚妃雪兴致缺缺,下了逐客令:“楚婶婶还是快点下去弄好那帮客人吧,今天我不会出去的。”
“是。”
“对了,灭不得金蝉寺,就给他们一点教训,明天不是金蝉寺考核吗?把那些考核的弟子杀了吧。”
老鸨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老身知道了。”
待老鸨走后,楚妃雪摸了摸小狐狸的头,一脸怀念。
“古牧,你还活着吗?”楚妃雪喃喃自语:“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你的阳魂呢。”
书画店里,肖牧正在练字,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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