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收起纷杂的思绪，语气冰冷。

“古牧......肖牧，呵呵。”

她身突然散发出料峭的寒意，石惊天在一旁冷的直打颤......

这种感觉，就像在王家村的时候，那些老大妈给他讲鬼故事吓唬他的时候一样。

“怎么了？”

石惊天忍不住发声问楚妃雪。

楚妃雪没有回答，她眼睛依旧盯着墙壁的画，冰冷的杀意中，又似乎暗藏一缕若有若无的情绪。

他把自己画下来了。

千年前的那段时光，他仍记得么......

可是他却为什么跑了？

“石惊天，你帮我把这幅画挂吧。”

突然，门嘎吱一下被推开，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润平和的声音。

楚妃雪目光移去。

肖牧从内院走了出来，手拿着一幅画，他眉眼含笑，似乎对自己刚画的画很满意。

然后，肖牧刚一推门，看到石惊天和楚妃雪，下意识的一愣。

“卧槽......怎么是她？”

这个舍我其谁的态度、这魅惑人心的气质......

“她——她，这个妖女怎么来了！”

肖牧失声，面色微变，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断魂谷的圣女，怎么会出现在太玄城这个破地方？

“大楚国师，别来无恙啊？”

突然，楚妃雪笑语盈盈，开口说道，

“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卖些字画糊口的普通人，哪是什么大楚国师？”

肖牧尴尬一笑，又后退了两步，他想遛了。

“怎么，古牧，你觉得我认不出你来么？”

似乎看出了肖牧想跑，楚妃雪不疾不徐的朝肖牧走过去。

肖牧心中暗暗叫苦！

楚妃雪算得是他最难缠的前女友之一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的，就是个疯子！

又冷血，又无情、杀人如麻、偏偏还权势滔天的女疯子！

当初肖牧回大楚王朝看了看，然后准备一路西行，趁着还有五百年就要沉眠，打算看看自己的故人什么的，

路，他遇到一伙也向西行的商人，既然顺路，就搭车。

谁知这妖女突然出现，面不改色的在他面前杀掉了所有人。

她还问自己，你愿不愿意为我去死？

愿意。

鬼特么才愿意。

只是老子特么的根本死不掉好吗？

可是自己那个时候，终究还是倒下了温柔乡里......

不过自己是秉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思想，打算舍身喂虎，感化楚妃雪的！

嗯，肖牧很坚持这一点。

千真万确，肖牧以为在自己的努力下，这妖女能迷途知返，改邪归正。

肖牧看到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的楚妃雪，在自己面前变成了说句话都会小心翼翼，偷偷看他两三眼，然后满脸通红的害羞少女。

自己那个时候，会握着楚妃雪的手，教她写字，教她作画，教她音韵平仄，教她琴棋诗酒花。

那个时候，自己还算是蛮喜欢这个妖女的。

但肖牧完全低估这个妖女的妖性......

她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自己是曾经是大楚国师的事情，害怕自己离开她，觉得大楚这个王朝，对于肖牧是一种羁绊......

她时常陷入一个死胡同，心想，如果大楚要灭亡了，我也要死了，肖牧只能救一个，他会救谁？

她不想想。

所以，她挥挥手，就灭了大楚。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名副其实。

这个十万年前，和肖牧有过不浅关系的王朝，成了历史......

之后得知这件事情的肖牧勃然大怒，这个妖女简直不可理喻，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肖牧就此离开。

直到今天再次相遇。

肖牧本以为他一生都不会在遇见她了。

“大楚？”

石惊天目露狐疑，似乎有点耳熟，细细想了想，恍然大悟。

“大楚不是大夏之前的王朝吗？”

（ps：今天早起的第一章！兄弟们给力啊，又送了一千花，今天再加更一章！现在评价票有点低，有没有评价票支持一波的兄弟们！）